”她一脸昏昏欲睡。“讲具体一点。”“呃,他人品端正、行事磊落,待小姐情深义重小姐一直这么夸纪公子的。纪公子和小姐真是郎才女貌,天上无双,这样一对璧人真是世间少有,难怪常言道,只羡鸳鸯不羡仙。”冰儿有些答非所问。“我不是问你这个。”她索性坐回床沿将冰儿摇醒。“我只和你谈纪公子。”“这问小姐最清楚了,我又不常见到纪公子。”“是吗?”她不以为意地道。“我也不常见到纪公子,只是偶尔送些茶点过去的时候会和纪公子聊上几句。”“是喔。”冰儿低应了一声。“纪公子饱读诗书,又写了一手好字,而且待人谦和。”“没错啊。”“你也认同啊。”双儿高兴的说:“那你觉不觉得纪公子是个可以托付终生的好丈夫?”“当然是啊,不然老爷怎么会将小姐许配给他。”“你错了,他们是指腹为婚,那时候老爷怎么会了解纪公子的人品呢?你说,如果他们没有指腹为婚,像纪公子现在的情形老爷会将小姐许给他吗?”原本睡意正浓的冰儿再也受不了她的询问,不耐烦地皱起眉头。“姊,我困死了,你一直问纪公子的事情做什么啦?”被冰儿这么一问,双儿的心倏地一颤,连忙向她道歉。“没什么,我只是睡不着才找话和你聊一聊,我不吵你了,你快睡吧。”“你真烦!”她气恼地翻了个身,顾着与周公打交道,压根没在意双儿问这些话的含意。看着冰儿入睡,她的双眸再次飘向窗外头的夜空。“纪公子早。”冰儿正端着水盆从桑墨掌房中走出来。“早。”与她打过招呼后,纪慕寰便径自走入房内,桑墨筝正坐在铜镜前由双儿替她插上发簪。“双儿,行了。”“小姐不再簪个珍珠吗?”“不了,素雅比较合适。”梳好头后,站起身的桑墨筝才发现纪慕寰正默默地注视着她。“什么时候进来的?”她眉眼含笑地迎上前去。“我看双儿替你梳妆,所以才没出声。”“用过早膳了吗?”“吃过了,你呢?”“也吃了,我们这就出门。”桑墨筝转身向伫立在一旁的双儿交代着“双儿,待会我爹要是起来了,你就替我跟他说我和慕寰到含烟岭去,过午才会回来。”“小姐要和纪公子到含烟岭啊?”她忍不住瞧了纪慕寰一眼。“嘱,记得跟我爹说。”“我知道。”“慕寰,我们走吧。”走出房间穿过檐廊,桑墨筝与纪慕寰正要走出庭院往大门去时,正巧与桑老爷遇个正着。“爹。”桑墨筝有点意外她爹今天起了个大早。“伯父。”纪慕寰连忙行了个礼。“爹,今天怎么起得这样早?”“因为爹待会有事要出门。”看女儿和纪慕寰在一起,他不禁问道:“筝儿要出门去?”“我和慕寰要到含烟岭,我以为爹还在睡,所以托了双儿等爹起来的时候再告诉爹一声。”“伯父,我和墨筝过午之后就会回来。”
“爹,我和慕寰出门了。”“筝儿。”桑老爷叫住她。“爹,还有事吗?”“我正好有话要与慕寰说,等说完了,你们再出门。”桑老爷率先走入正厅,不解的他们在对视一眼后也跟着走进去。“伯父。”“贤侄来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吧。”桑老爷坐在厅堂前问着。“是的,这段日子多蒙伯父的照料。”他微低着头,不敢与桑老爷正眼相视。“说穿了,都是筝儿在照料你的一切,若不是纪家被抄,你也不用寄人篱下。”纪慕寰默然无言,陪在一旁的桑墨筝也不明白桑老爷这席话的意思。“筝儿从小与你指腹为婚,现在你们已经长大成人,原本该照当年的约束让你们拜堂成亲,但是现在纪家被抄,你孑然一身还得暂住桑家,若要我实践当年与你爹的约束,只恐怕”“爹!”桑墨筝的心头一颤。“伯父!”纪慕寰霍地抬起头来,一脸的惊愕。“贤侄,你要体谅伯父的心情啊,人说天下父母心,筝儿是我的掌上明珠,是我桑家唯一的孩子,我不实践这个婚约,人家要说我背信忘义,但是我要是实践了这桩婚约,将来苦的是筝儿。”桑老爷疼惜的看着女儿。“爹,我不怕苦。”“你没吃过苦,怎么知道不怕苦,慕寰现在都得靠桑家资助,他拿什么养你?”“爹。”面对父亲丝毫不留情面的话语,桑墨筝感觉十分讶异与难堪。闻言,纪慕寰脸色顿时黯淡下来,纪家毕竟荣华不再了。“贤侄,你别怨我,男子汉大丈夫就要挑起一家重担,就算不为别人也得替自己打算打算,桑家虽然不差你一口饭,但是你甘心一辈子寄人篱下,靠着未过门的媳妇照料着你?”“爹!”桑墨筝登时刷白了脸。爹的话比利剑更伤人。一直沉默的纪慕寰深深地吸了口气,桑老爷的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伯父的苦心慕寰明白,多谢伯父这段日子的关照,待会我就出去寻个落脚处。”“贤侄果真明白我的用心,将来一定会飞黄腾达,筝儿,慕寰若有什么需要,你就照应着他。”交代完后,桑老爷径自往门外走去。桑墨筝几乎不敢正视纪慕寰,她怕看见他心灰意冷的模样。见她始终低头不语,纪慕寰只微微地叹了一声,然后轻按着她的肩膀反过来安慰她“你爹说得没错,我们若要长久,我就不能一辈子寄住在这里。”“可是你现在能上哪去呢?”她忍不住红了眼眶。“总会找得到一个栖身的地方。”他深信上苍不会那么绝情的断了他的去路。“你别担心,我会过下去的。”“对不起,我爹实在不应该这样子对你”“别怪你爹,他是为了我们好。如果换成我是你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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