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把女儿许给别人啊爹”她拉着桑老爷哭着央求。“爹这么做是为你好,纪家已经败落了,纪慕寰也一文不名了,你跟着他做什么?只是吃苦受罪而已。”“就算吃苦受罪也是我的命,爹不可以因为纪家败落就毁了当年的婚约啊。爹,我已经认定慕寰了求求您不要将我许给别人,爹”“爹已经决定了,就算你愿意,我也不答应!”“爹——”“别再说了,你还是快点忘掉他,等着做别人的妻子。”“不!除了慕寰我谁也不嫁!爹既然已经把我许给了慕寰,我这辈子就是慕寰的人。爹可以瞧不起慕寰,但是您不可以拆散我们!”面对桑墨筝如此激烈的反抗,桑老爷怒火攻心,顺手刮了她一个耳光。“逆女!”抚着刺痛的脸颊,桑墨筝掉下隐忍在眼眶里的泪水。“要是让我知道你还去找他,我就打断你的腿!”桑老爷怒斥后甩手离开,留下桑墨筝颓靠在梁柱上饮泣。“为什么这不是慕寰的错啊”看着她伤心地哭泣,一直站在远处的冰儿走上前来。“小姐。”递过了手绢,冰儿的心头也跟着一酸。“冰儿,我爹要把我许给别人”她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你别哭啊,小姐。”“慕寰没有错,为什么我爹要这么对他”看着桑墨筝哭泣,陪侍在一旁的冰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默默地替她拭泪,倒是这会儿趋前的双儿丝毫没有感染到这悲哀的气氛。“纪公子没有错,只错在他生在纪家。”“他不能选择他的父母啊,这也有错吗?”“但是现实的环境造成了他今日必须面临这样的处境。”双儿平静地望着桑墨筝。“小姐应该清楚老爷的个性,除了顺从,你没有第二路可以选择,小姐还是依了老爷吧。”“不!我绝对不会答应的!”看着桑墨筝坚决的态度,双儿在心中深叹了口气。没想到她的坚毅远远超出她的想像。“姊,我们得想法子帮帮小姐才是。”想法子?她是该想法子了,但是该为了小姐吗?双儿暗忖道。纪慕寰引领着街上过往的行人,这三天来生意冷冷清清的,而他的心也觉得孤寂,因为他已经三天没有看到桑墨筝了。此时双儿正从街角的另一处走过来。“纪公子。”“双儿姑娘。”听到叫唤声,纪慕寰收回了远眺的视线,看着双儿独自一人,他不禁往她的身旁左右张望。“纪公子在看什么?”她不解地笑道。“怎么没见到墨筝?”“我来街上买针线,就顺道过来看看纪公子,小姐不知道我要来。”她定定地凝视着纪慕寰,此刻的他,还是如自己初见他时的英挺,丝毫没有被困厄击垮。“我已经三天没有看到墨筝了。”看着他思念的神情,她欣喜的脸色不禁黯淡下来,他的心里只有桑墨筝,而这个男人却是她朝思暮想的人。“墨筝该不会是受了风寒吧?”他想起她的身子一向纤弱。“小姐没有受寒,她很好。”“那”“她前几天陪纪公子累了,所以才没有来。”为了自己的将来,她也不得不对不起桑墨筝了。“小姐一向养尊处优,不像我们这些下人禁得起折腾。”“墨筝一向纤弱,要不是为了我,她也不必这样折腾。”想到将来她可能必须跟着他吃苦受罪,纪慕寰便忍不住心疼的叹了一声。他的叹息使得双儿的心凉了半截。什么时候他才会把那份心疼从桑墨筝的身上移向她?她盼望这天能尽早到来。“双儿姑娘,回去之后请你告诉墨筝别再来了,叫她只管顾好自己的身子,有空我会常常去看她的。”“我会转告小姐的。”
“谢谢你。”“这几日的生意好吗?”她话锋一转,不想再和他谈论有关桑墨筝的事。“差强人意。”“这世上懂得欣赏字画的人毕竟还是不多。”“所以日子若是能过得去就算是挺不错的了。”“这幅梅画得极为傲骨。”双儿的视线从他的眼眸移转到画卷上。“哪里,是你谬赞。”“我对纪公子的字画从来不说假,这画要多少银两?”“我都让客人自己评断,他们说多少我就卖多少。”“这样的作法不怕客人骗你,赔本吗?”“我相信会买字画的人都有一定的人品在。”对于纪慕寰这样的看法,双儿称许地点了点头。“这幅画我就用一两银子买了。”“不用了,你喜欢就拿走吧。”“这怎么成,这些画可是你用来维生的,我怎么好白拿。”“但是这画也不值一两银子。”“你刚才不是说客人说多少你就卖多少,这画我认为它值一两,纪公子如果再跟我推辞,就是不拿双儿当自己人看了。”“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看双儿认真的模样,纪慕寰也不好再推辞“这幅画就卖给你了。”“这才是。”双儿立刻满心欢喜地卷起画轴,然后将一两银子搁在摊上。“出来好一会儿了,我该回去了。”“还请双儿姑娘帮我把方才的话告诉墨筝。”见他依旧还是惦念着桑墨筝,双儿的表情黯然下来。她轻点了下头,旋即快速离去。关上了房门,冰儿问着坐在床上毫无睡意的双儿。“姊姊还不睡?”“我还不困。”她瞧着那幅画想着午后与纪慕寰谈天的情形。看见她头也不抬,冰儿好奇地走了过来,只见床上展着一幅画。“这幅画从哪里来的?”“是我跟纪公子买的。”双儿的眼眸顿时显得神采奕奕。“这梅书得很传神吧,我一眼就看上它。”瞧着双儿喜形于色的神情,冰儿的心里不禁起了疑惑。“姊姊去找纪公子?”“我今天上街去买针线,就顺道过去看看纪公子和他聊了一会。纪公子还是没变,虽然生活落魄了一点,但是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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