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紧跟着望过来,齐齐色变。白绫如一道闪电,朝我飞掠而来。就在她回头的那一霎,一种不可言喻的微妙感觉在心头倏而掠过,那是身体对危机靠近的本能直觉。想也不想地,我瞬间旋身避开,同时一掌击向车辕,迸裂声中,我借力腾到半空,一抬手,密密麻麻的绣骨针无声而出,在空中画出了一道弧形屏障,封住了我的背后。身后有细微的动静传入耳中,似衣衫破空之声,又似剑气划裂了一道风。而我什么也顾不得,抢身一扑,将身子整个儿迎向飞来的白绫,白绫卷上我的腰,拉着我闪电般向前拖去。由于我们一人一绫都来得甚急,这么撞到一起,顿时让我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勒错位了,眼前登时一黑,然而紧绷着的神经却微微一松。头晕目眩中,我仰头,抽着气大骂:“我日你姥爷啊!”白绫在将将落地时松开来,我就地一滚,滚到墙边,而后扶墙起身,一面平缓遭受冲击的身体和心情,一面徐徐抬头望去。苏剑知仍是一身白袍,负手而立,他的身后,十来名披裹着暗红长袍的人隐在暗中,宽大兜帽遮住大半面容,如石雕般一动不动,在幽寂的黑夜里透出一股莫名的阴邪气息,令人十分不适。我走神地想,这幅装扮也不知他们打架的时候看不看得清人。“鸢儿,你果然没死。”苏剑知望着师姐,嘴角隐有笑意,一双眼睛却是冷的。闻言我嗖得回神,目光一点点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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