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该摆满了卖菊花纸钱的摊贩。许望舒抱着粉白玫瑰,沿着长坡一路往上走。两侧苍松刚修建完,一路上都是残枝断叶,架着高脚梯的员工娴熟地挪动着梯子往上挪,见到了人,便招呼一声‘当心’。许望舒猫着腰从他后面的路口转进去,停在了第二个墓碑前。随手扫开墓上的碎叶,碑前的线香还燃着半截,不知道又是谁一大早就来祭拜过了。搁下手里的花束,许望舒蹲在碑前,默默看着上面的照片。似乎是有点褪色了,不如原来鲜亮。切割枝木的声音慢慢远去,阳光越过树顶落下来,后背上缓慢升起暖意。直到感觉脚要麻了,许望舒才站起来。“一切都好。”照旧是去年的台词。重叠的脚步声从身后响起,许望舒回头看去,简新和简萌抱着花踩着枝木走进来,后面还跟着一身黑的女人。“好久不见。”许望舒这才认出来,是丁雨彤。她变化很大,带着毛线帽,素着脸,眉眼柔和了不少,不再锋利。“就知道你早上来。”简萌这一次说话的语气倒是好听了些,“是为了避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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