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住同一间值班室了。晚上的住处有了着落,方圆如释重负般的长长吐了一口气。
“你又不用参加轮值,琢磨这个干吗?”
她的神经才刚刚放松下来,忽然听到戴煦的说话声,吓了一跳,手一抖,电话掉在了腿上,差一点滑落到脚底下去,一扭头,正对上戴煦的视线。
“我……就随便看看。”方圆尴尬的回答,还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对戴煦笑了笑,她最不希望被人知道的,就是父母离异,自己无家可归这件事,可能对于很多人来说,父母离婚并不是什么大不了,但是对于方圆而言,那个事实来得太突然,毫无预警,所以连她自己都还没有完全从心里面接受这样的一个结果,更何况从那以后父母各自成家,自己却成了个皮球,被人踢来踢去,谁都不愿意接收,相比较之前自己无忧无虑度过的那二十年,最近这近两年来的处境说出去,谁都会觉得她是个可怜虫,那种或者怜悯,或者落井下石一样的对待,对方圆来说,等同于是另外一种折磨。
所以她一直在用谎言来掩饰,带队老师对刑警队的领导说起她的处境时,只说她家不在本地,并且经济条件比较拮据,而对马凯和林飞歌这种知道她是a市本地人的同学,方圆只好谎称在外面租房子来住。
戴煦看了看方圆,对她的回答不加评价,也看不出到底相不相信,他舒展了一下身体,发动汽车,调了个头,沿着宽阔的马路向前开。
“请问咱们现在是要去哪里呢?”方圆客客气气的问,既然戴煦不愿意被称呼做前辈,这次她终于记得从善如流,改了口。
戴煦没吭声,也没回答她的问题,沉默了一会儿,就在方圆以为自己问的不合时宜的时候,他忽然开口问:“我问你,你就按照自己的思路来回答就好。假如你是凶手的话,为什么会想要把肉从骨头上剔下来?”
方圆没想到他会问自己这么一个问题,稍加思索才回答说:“假如我是凶手的话,那我选择把肉从被害人的身体上面割下来,还扔的到处都是,可能会有两种出发点,一种是出于某种的目的,或者单纯的发泄怨气,咱们中国人不是一向认为一种很重的咒骂,或者很惨的下场就叫做‘死无全尸’么,如果我是凶手,我非常痛恨被害人的话,让他死无全尸,可能会是一种非常解恨的发泄手段,比单纯杀死更能宣泄心里面的愤怒。的把肉从骨头上面剔下来呢?
“原来凶手这么做的理由是为了在被害人在被害人尸体被发现的时候,能放个烟雾弹,迷惑警方的调查视线,干扰调查方向!”方圆恍然大悟,看着开车的戴煦,忍不住对他有一点刮目相看了,如果不是方才他一点一点引出了这样的结论,恐怕自己很难相信这么一个看上去慵懒且粗线条的男人,居然有这么缜密的心思,“要不是前辈你点拨我,我可能到现在都还想不到这一层呢。”
没想到,听了她的称赞,戴煦的表情却显得有点困惑,他偏过脸来看看方圆,挠挠头:“我有点拨你什么吗?我就是胡思乱想,随便说说。还有,你真的别叫我前辈了,叫我名字就行,前辈前辈的叫,太生分。”
方圆根本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一种反应,已经到了嘴边的称赞愣是梗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只能冲戴煦挤了个笑脸,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方圆从路边的景物逐渐意识到了他们的目的地。
“咱们这是要去儿童公园么?”方圆有点惊讶,她还以为戴煦会最先考虑到a市近郊一个著名的人造景区公园里询问情况呢,没想到他的节顺序不一样,结果发颠倒了。。。幸亏樱桃同学提醒我。。。捂脸遁。。。】
说完,戴煦就迈开长腿朝还在施工改造中的游乐区那边跑了过去,方圆只好站在方才戴煦指给自己的那个位置,老老实实的等着他回来,顺便观察一下戴煦特别
留意的那个雪堆,距离这么远,她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虽然说这附近的积雪比较平整,比较少被踩踏的足迹,但是毕竟不是被划分出来的“禁区”,即便比起别出
来要少很多,也还是有人曾经走进去过,在另外一侧,方圆甚至能看到一个呈大字型的人形雪坑,估计是跑来玩雪的人躺倒在雪地里留下的,而白桦林附近也有很多
一小堆一小堆的积雪,是之前每次下雪的时候,公园其他地方的路面上清扫出来,被随意的堆积在树林附近这种比较少有人走动的地方,待到春天回暖的时候,积雪
消融,正好渗入树林的泥土里,可以省去运走积雪的人力和费用。方圆盯着那个小雪堆看了半天,怎么看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值得戴煦对那里格外重视,甚至
认为会有发现。
过了一会儿,戴煦又大步流星的回来了,手里拎着一把尖头铁锹,看到方圆一动不动的站在之前的位置,愣了一下,问:“你就一直站在那里没挪动过?”
方圆点点头:“你刚才不是要求我就站在这儿守着么?”
戴煦看着她,失笑道:“你倒是真实在,让你在这儿守着,你就真的是在‘这儿’一步不差的守着!不过这种认真的态度倒是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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