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嘴角,作出一派轻松的样子。“宇瀚,我们是朋友吧?”薰寧显然完全不相信我的话,半步不退的阻挡着我的去路,一脸认真。“当然。”我苦笑道,这样的问题似乎没有第二种答案。只要问这问题的人不是被你打从心底厌恶,就算他/她只是不怎么熟悉的同事,也不可能直接给出否定的答案。而且我和薰寧其实挺熟的。“女朋友吗?”她指着我手中的手机。“我也希望。”我喃喃。这一刻突然觉得好累,没有再找任何藉口,轻叹了口气,笑着回到。“可惜不是,她已经要结婚了。”薰寧听了这话,表情瞬间变了。“第三者?”“不不不,她还没结婚,她和我兄弟的婚礼在下个月。我只是喜欢她而已,我们之间什么都还没开始……”我知道她误会了什么,甚至能在她眼里看见不加掩饰的厌恶,急忙开口解释,可是说到一半就卡住了,我发现自己越描越黑,憋了老半天最后说了一句。“总之我不是第三者。”她沉默了一会,然后笑了。那笑容像是带着点自嘲,又带着点无奈,“我还以为不诚实的男人都是负心汉,没想到还是有比较傻的可爱的。”她说这话时低着头,像是对着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说完,她抬头看向我,问道:“有空吗?一起喝酒。”晚上七时左右,我带着薰寧来到了然叔的店里。对于喝酒的地方,薰寧没什么意见,也不赶时间,于是离开书店后,我们两人花了近一小时的步行时间走到了然叔这里。“然叔,来两杯……调酒。”平常在然叔店里总是他给什么我喝什么,以啤酒居多,现在薰寧把选择权交给我,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点什么,只好把选择权再交给然叔了。然叔饶有兴味地看了我一眼,应了一声后,就转身开始忙活了。不稍片刻,然叔便调出了两大杯顏色不怎么亮丽,味道辛涩呛辣的酒来。原以为薰寧会喝不惯,没想到她仅是在喝第一口时,由于太大口被呛了一下,接着就适应了。此刻,不知为何让我想起了然叔曾说过的话。“再难喝的酒,也总会有适合它的人,或者适合它的心情。”和然叔打了声招呼,我到厨房里做了两份鷄排。晚间时分,然叔这里仅卖小吃和饮料,但薰寧看起来挺饿的,我只好厚着脸皮和然叔借了厨房。安静地用完晚餐,安静地喝着酒,安静地直到酒馆打烊。两人坐在酒馆外的小桌,然叔留了一盏灯,安静依旧,这沉默的气氛尷尬得让我抓狂,这感觉在手上的酒喝完后尤其明显。望着薰寧的侧脸,她仍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小口地喝着酒。像是注意到我的视綫,她停下喝酒的动作,把酒瓶伸向我。“要喝?”她是有些醉了,我看着她对嘴喝过的瓶口,把酒瓶退了回去。“不用了,谢谢。”她像是发现新大陆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我,接着她笑了,笑得很灿烂,灿烂得让我目眩神迷。在那片刻,她抢走了我手上的空酒瓶,往里倒了些酒并递还给我。“我不知道你还有洁癖。”“哈哈,没有。嗯……我説,你就衹是纯粹想找我喝酒?”我用乾笑着掩饰刚才的失神,快速的转移话题。“不然你还想干嘛?”薰寧好笑地看着我。瞬间,我才意识到我説的话有语病,尷尬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怎么会突然想找我喝酒啊?”“因为你看起来挺难过的,像是很可怜、很需要人陪、很需要倾诉的样子。”她故意作出很认真,认真得有些夸张的表情和语气说。“有吗?”我笑道。“一点点,乾杯。”她的酒瓶与我的轻碰了一下,仰头把那仅剩不多的酒一饮而尽后,对我説道。“宇瀚,我当你是朋友,所以我关心你,所以我在这里,一切就是那么简单。或许你有苦衷,或许你不想説,或许就算你説了我也不能分担你的烦恼,这些都没关係,至少我能陪你喝酒啊。有些事情没有必要非得追求一个结果对吧?”“你……是想告诉我什么吗?”她的话似乎点醒了什么,一时间却捉不住头绪。“没有哦,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和‘她’有着什么样的故事。”她做了一个引号的手势,“但如果你在我的话里,找到了你想要的答案,我会很开心。”我低头看着轻握在手中的酒瓶,脑袋有些混沌。“走了,洁癖男。”手里的酒瓶突然被抽走,衹见薰边喝着原本她分给我的酒,边走向空无一人的街道。我赶紧追上前。“喂,等等,你醉了,我叫计程车送你吧。”“是有点醉意,可我还没醉,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小女生了,才不会那么容易就让自己醉倒。”她没回头,也没停下脚步,语气轻扬地说。“而且晚风好凉爽,我想要走路回去。”我还想劝説什么,她却打断了我接着説道:“你如果担心我,你可以送我回去,就像我陪你喝酒一样。”“好,那我送你。”我説。“嗯。”她应了一声,然后轻吟着不知名的歌曲,继续以轻快的步伐向前走着。“薰寧!”“嗯?”“谢谢。”她转身,回以一个灿烂的笑脸。那一瞬的旋身,看起来就像黑夜里舞动的精灵,不自觉地,我也笑了。xxx谢谢,你的安慰很有用,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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