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家里招小偷了!”
姥姥语气平淡好像诉说家常。
“丢了什么东西?”敖夜赶紧追问。
姥姥家本就不富裕,日子过得紧紧巴巴,遭小偷肯定是雪上加霜。
“姥姥家哪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是丢了两个青花花瓶和一个大钱。”
“抓到小偷没有。”
“抓到了!”
“是谁?”
“你小舅。”
“啊,怎么是他,怎么看小舅也不像小偷,他怎么能偷自己家的东西?”
敖夜他小舅阳光外向,非常精神的一个小伙儿,长得也不错,就是个子有点矮,堪堪能有一米七。
“他到镇上上班后看上一个小姑娘,没钱哄人家就动起了歪脑子。”
“真没想到小舅是这种人,要偷也不能偷自己家啊!姥爷有没有揍他一顿。”
“你小舅的小身板儿,打轻了不长记性,重了,打出个好歹,住院还得花钱,他也不想想自己家里是什么条件,自己有多大的本事,大手大脚能撑几天,他要是不能想明白,早晚得走上歪路。”
说到小舅的时候姥姥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言语间对这个最疼的小儿子颇为失望。
“花瓶和大钱找回来的吗?”
“被他卖了。”
“卖了多少?”
“大钱5块,一对花瓶也是5块,一共卖了10块钱。”
在这个平均月工资三四十块钱的年代,10块钱已经不少了!
乡镇还要低一些,一个月大概也就是个二十几块,相比之下10块钱确实能办不少事。
“姥姥,你们是怎么抓到小舅舅的?”
“当时家里没多少翻找痕迹,我和你姥爷都觉得可能是熟人,既然是熟人就更不能冤枉人,然后我就摆了个坛,放上祭品,写了‘谁偷了我的东西,瘸着走’。”
“然后呢?”
“然后我把写字的纸和祭品烧了,你小舅下班回来,进门被门槛绊倒了,把脚崴了!在你姥爷的逼问下,他很快就承认了!”
“什么法术这么灵验?让我想想”敖夜呢这自己的下巴颏一边琢磨,一边嘀咕道:“烧字是跟鬼神沟通祭品,祭品不是贡品,祭品是给死人的!姥姥,这是个和鬼有关的法术。”
“真聪明,一听就明白。”姥姥禁不住再次夸赞。
“姥姥,招鬼容易驱鬼难,这么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不太清楚,既然是交易应该不会有问题,咱们这儿知道这个的人很多,没听说谁用了以后出过事的!
这方法我以前也用过很多次,都没什么效果,这次我也只是想着试试看,没想居然灵验了!”
“时灵时不灵,估计是前几次没遇上能接活儿的鬼物。
“我也是这么想的,人死后能成为鬼的太少了,而且大部分都是地傅灵,过几年也就消散了,有一定智慧,识字,能四处走动的鬼真就是凤毛麟角。”
“姥姥,除了这个你还知道别的法术吗?”敖夜的眼神逐渐炙热。
“怎么可能,咱们这儿多多少少懂点法术的人不少,可那个懂巫术法术的不是藏着掖着,就怕被人知道,我也就知道这么一个流传最广,最没用的小巫术。”
“姥姥,教给我,说不定我以后也能用得上。”
傍晚六点一刻前后,小舅一瘸一拐的进了院子。
敖夜听着声音迎了出去。
“小舅,你的脚怎么拧了!”
为了不让小舅干戈,他先给对方找了个台阶。
“前两天拧的,没事儿,快好了!”
他小舅只当他不知道,顺理成章的接过话头儿。
吃完饭的时候敖夜就问他小舅能不能弄到轴承钢珠,他小舅一口应了下来。
他有个同学职专毕业后被分配到修理厂上班,应该能弄到这东西。
破轴承的钢珠既不入账,也不值钱,平时都被单位附近的小孩子拿去玩了,要是有的话,弄几个不成问题。
听说这定西好弄,敖夜心里踏实不少。
虽然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修炼法术的材料,但是能把东西凑齐也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
的获得了六点梅的所有权,这拨不亏。
大公鸡虽然滋补,可必定只是一只鸡,分量有限。
三天后连骨头渣子都被敖夜给吞了。
敖夜好运似乎还没到头儿。
隔天放学,他拿出钥匙正要开门,被邻居海奶奶叫住。
“敖夜,把门锁了来我家里吃饭,有好东西。”
这海奶奶辈分大,其实比他老妈大不了几岁。
“海奶奶,你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
敖夜一听可高兴坏了,要知道海奶奶家可是村里的大户,大块花岗岩高砌石墙,5间瓦房,院子里种了不少果树,还修了玻璃顶的大花窖,一年四季都有鲜花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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