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敬那会正睡得迷迷糊糊的,问东问西问了半天才把沈听风的号码给了她。
惠星拿到沈听风的号码,想了想,给他发了张性感照片。
大概是进了梅雨季的原因,那会外面又开始淅淅沥沥下雨,打湿了他放在窗台上的风铃草,微风伴着细雨往室内飘,湿气太重。
沈听风从床上坐起来,目光从放在床边的假肢移到右腿膝盖,膝盖以下截肢,那一处空荡荡的,除了凹凸不平的疤。
每到阴雨天,他就腿疼的睡不着,截肢留下的后遗症,反复发作虽然不要命,但折磨人。
他拿起柜子上的烟灰,抖出一支烟放在嘴里,正弯身去要火卧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沈听韵在屋外,声音软软的叫他:“哥,你是不是腿又疼得睡不着?”
沈听风拿下烟,拧着眉开口:“回房间去。”
听韵被凶的小声“哦”了一声,慢慢放下门把上的手。
听着屋外脚步声慢慢走远,沈听风重新把烟放进嘴里,用牙咬着,拉开抽屉去找火把烟点上,刚吸一口,手机就响了一声。
沈听风咬着烟,眯着眼去拿手机。
一个陌生号码,打开的一张照片。
女人身上穿着吊带裙,脖子颀长,皮肤白皙,身下是一片红玫瑰,光线气氛都透着魅惑性感。
沈听风睨着照片,给删了。
惠星一觉睡到自然醒,去拿手机发现只有几条冯茵的短信,还有助理的,剩下的就是无关紧要的。
她又重新给沈听风又发了一条过去,等个半个小时,对方依旧没有回应。
也或许是那几年,惠星知道他这人铁直,他没那个意思,别人就撩不动他。
她翻了翻信息,想挑几个重要的回复,却看到霍承韫的,她继哥。
当初两个家庭重组,她才十三岁,霍承韫比她大五岁。
可能年纪上有差,她还是一个幼稚的小孩子,霍承韫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她跟霍承韫的关系没那么好,可惠文华和阿姨很忙,一直把她丢给霍承韫照顾,相处下来,她跟霍承韫的关系也没那么糟糕。
惠星回复短信,下床洗漱,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回了家。
她正站在门口翻出在门口找钥匙,门就被人打开了。
“小姑。”
跟前站着一个小家伙,个头矮矮的,小脸又白又圆,眼睛黑漆漆的,声音娇里娇气抱怨:“小姑你可算来了,奶奶做了好多好多好吃的,我都馋了。”
惠星把包挂在玄幻处的挂钩上,换了鞋,弯腰抱起小男生,问:“你奶奶做了什么好吃的?”
霍嘉嘉:“有红烧肉,有鱼,还有大虾。”
“伙食这么好,难怪长胖了,以后姑姑抱不动了。”
小男生撅嘴:“小姑抱不动,姑父抱。”
“还姑父抱,你姑父在哪你知道么?”
惠星抱着他往屋里走,小男生指着茶几上的照片说:“姑父在那。”
惠星朝那边看,惠文华正扶着眼镜眯着眼拿着照片看。
惠星刚坐下,他就递过来一张。
惠星:“做什么?”
“你看看这个小伙子,要是感觉还行,明天我去问问,有空你们就见一面。”
惠星皱眉:“我没空。”
惠文华抬眼看她:“二十八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再说。”
“再说。”惠文华白了她一眼,“再说就三十了,到时候谈几年恋爱,结婚,再到生孩子已经是高龄产妇了,我看这个不错,学历高,工作也不错,比你大两岁,我看合适。”
惠星看了眼照片,男人规规矩矩西装,一副老干部样子,白白的,笑的很憨厚,是长辈喜欢的样子。
惠星支撑着头听着惠文华啰嗦,脑海里想的是沈听风。
他军校毕业,又是特种兵,身形板正,根正苗红的,也是长辈喜欢的样子。
吃饭的时候惠文华有意无意提出让她和照片上的男人见上一面,惠星敷衍了几句,就匆匆回了房。
卧室还是她搬出去的样子,什么都没变,惠文华说周瑾总来给她打扫。
十三岁那年惠文华带她见周瑾的时候,当时她特别抵触周瑾,现在想想那时候真是不懂事,还幼稚。
人啊,到底会成长的。
外面的灯光着半遮半掩照进来,屋子里铺满了香芒色,窗台上挂着的风铃被微风吹得回来晃动,惠星坐在桌前,拉开抽屉,拿出一本相册。
很多很多她和沈听风的合照,从小到大,他从校服到军装。
其实那几年他们感情很不错,甚至想过早点结婚,直到他大学去了军校,他们就很少见面了,就连聊天都寥寥无几。
她现在还记得,他微信留言说的最多的就是“集合了”,然后一消失就是十天半个月。
或许当初他开口说分手,她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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