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烟眼圈发酸。其实没人遇到困难的时候不想求助。只是无助无望的时候太多了,知道求助也没有结果,才会渐渐拒绝。赵彦丞说:“现在跟我好好说说,是怎么回事?”魏烟这才将手机给赵彦丞看他们的聊天记录。她趴在赵彦丞胸口,轻轻叹了口气,困惑又担忧地说:“是不是以后在职场上,会碰到很多这样的人和这样的事?”“是。”赵彦丞说。“啊?”魏烟失望地说:“我还以为,你会哄哄我呢。”赵彦丞说:“如果我说不是,那不是在哄你,那是在骗你。”魏烟有些沮丧。赵彦丞又问她:“当初入校时,为什么想加入学生会这个社团?是因为很喜欢?”魏烟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就周围人都说应该去,以后履历会很漂亮,然后录取比例很低,如果能进,就是一种认可吧。”赵彦丞认真听完,然后突然抬起手,捏住她的下巴摇了摇,说:“你当初起早贪黑的努力学习,学得跟逃难似的,脸都尖了一圈,为了加入w大的学生会?”魏烟说:“当然不是。”“那是为什么?”赵彦丞继续引导着。魏烟说:“当然是因为w大是最好的学校,而且法律专业排名也是第一。”说完这句话,她看到赵彦丞眼里露出一丝笑意。这抹笑在肯定她,也在鼓励她,也令她豁然开朗。魏烟喃喃自语:“结果我现在好不容易考上了,却没好好学专业课,浪费时间和精力在这些事情上……”赵彦丞耐心地说:“任何工作上都会有类似的难处和麻烦。这些事最可怕的地方在于,它会吞噬掉你的热情,让你忘记自己最开始的那个目标。所以,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就冷静下来想一想,自己当初出发,是为了什么。”魏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突然觉得自己现在特别像好好听讲的小学生。而赵彦丞呢?是当惯了她哥,现在恨不得要开始当她爸了。她有些想笑,又有些难为情。她转过头,昂脸望向赵彦丞,皱了皱鼻尖,说:“哥,你是不是觉得,教我就跟教小学生似的?”赵彦丞却嗤笑了一声,炽热坚实的胸膛传来震动,“教你可比教小学生累。”魏烟瞪他,“我哪儿有!”赵彦丞却一本正经地说:“教小学生,小学生不听话还能打屁股。你,我哪儿舍得?”“哥!”魏烟羞恼,转身想打赵彦丞。赵彦丞握上她乱挥的小臂,两人同时往后倒,陷进了柔软的床榻之中。赵彦丞手肘撑在她的耳侧,高大的身体笼下了一道巨大的阴影。
她的心口不觉怦怦直跳。至于现在电影放到了哪里,她已经完全不知道了。只听见小提琴悠扬悦耳的演奏。“不着急,慢慢来。”赵彦丞说。对于魏烟,他有的是耐性。大不了,他手把手教一辈子。不同色调的光影投射在他们的头顶,时不时照亮了赵彦丞俊逸非凡的面庞。“哥,”她小声问:“我那会儿,不好看么?”她觉得多半不好看,不然为什么赵彦丞只愿拿她当妹妹。现在她有变好看些么?“好看。”赵彦丞惜字如金。魏烟耷拉下嘴角,说:“那为什么,要说我像逃难的。”赵彦丞抬起手,指尖拨开了她额前散落的碎发,“因为看着心疼。”他们都穿着棉布睡衣,在床榻上翻滚时,柔软的布料相互摩擦在一起,像赵彦丞的温柔里, 带着坚定的侵略感。既深情款款,又有强烈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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