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阳反倒尴尬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接茬。
“我是该神色肃穆的说,钟兄,请节哀顺变,还是说节哀顺变呢,但是看他的模样,一点都不哀呀。”看着钟游面带微笑的模样,黎阳心中准备好的话,迟迟说不口。
不提黎阳心中的尴尬,钟游大袖一拂旁边的椅子,淡淡的说道:“坐。”
看着钟游确实没有生气的模样,不像是在说反话,尴尬二人组这才尴尬一笑,在钟游身旁坐下。
将腰间宝剑解下,放在身侧,黎阳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问道:“前段时间听闻刀客庄的遭遇,还以为钟兄也蒙难了呢,没想到今日竟然会在这里相逢,真乃万幸。”
“刀客庄一事一出,天下皆为震惊,钟兄可知到底是谁下此毒手,天下英豪绝不会不管不问,定会为武林铲灭此獠,为钟兄满门报仇雪恨。”
黎阳此时也反应了过来,钟游刚才肯定是怒极而笑,毕竟谁刚死了全家,还能随意的喝酒说笑。
“唉,真是太可怜了,本是堂堂威震定州武林的刀客庄的少庄主,如今竟然沦落到在不知名的荒凉小镇的酒楼里借酒消愁的地步。”
“作为天下闻名的侠客,我黎阳绝对不会坐视不管。”黎阳心里脑补道。
“咳咳,小弟也想知道究竟是谁下的毒手,可是小弟也不知。”钟游轻咳两声,苦笑说。
“钟兄也不知道?”黎阳眉头紧皱,看这模样,如果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黎阳死了全家呢。
“是啊!”
钟游轻啜一口黄曲酒,淡淡的说道。
“那日,我刚好到临近的庄子巡视,没想到才一天的功夫,就发生了这种事。”
“那这就不好办了。”
“对了,还不知道,黎兄怎么会来这里,还有这位好汉是……”
“噢噢,对了,忘记介绍,这位是黑风寨寨主,赵风赵兄。”
“这位是我前段时间给你提到过的刀客庄少庄主,钟游钟兄。”
三人重新介绍过,再次落座,而下面的说书声也已经告一段落。
这个黎阳和钟游一样,都是都是定州武林豪强出身。
同属定州武林,两个人在很早之前便有交集,所以刚刚在楼下,钟游才能一眼认出对方,至于黑风寨,则是附近一个小寨子。
黎阳游历路过,偶然相识,便一起作伴。
三个人一番客套后,钟游也终于知道黎阳二人来此的缘由。
原来两个人是听闻铁刀门和沧江帮要在浔阳要开武林大会,这才急急的从小镇抄近道,想要及时赶过去。
说起来,这铁刀门和沧江帮之所以要在这时候开武林大会,和钟游有脱不掉的干系。
铁刀门亦是定州顶尖大派之一,不说是执定州武林之牛耳,但也差不太多。
而钟游的外公,又恰好是铁刀门,外门长老之一。
刀客庄作为铁刀门的亲附势力之一,如今莫名被灭门,无论是为了维持定州武林的秩序,还是给女儿女婿报仇,于情于理,铁刀门都应该出面,不然如何安抚人心,毕竟刀客庄以好客闻名于定州,在定州也不是无名之辈。
只是,这又干沧江帮什么事?
沧江帮的总舵在和定州相邻的沧州,沧州,是中部的大州之一,沧江帮势力横跨几个大州,实力比起盘踞定州的铁刀门,只强不弱,他们又来做什么。
钟游的直觉告诉他,这中间一定有蹊跷。
是想趁机插手定州吗?还是沧江帮本身就和刀客庄灭门有关?还是两者都有?
一个个可能在钟游脑海里闪过,最后化为一句话,“管他什么阴谋诡计,去看看就知道了。”
不过在此之前,还要先试试这定州武林的真实水平。
黎阳同是定州武林豪强之后,从小修习武艺,一身武功在这定州江湖上也不算弱了,正好作为练手靶子。
于是,在一番酒肉餐食之后,钟游主动提起了切磋的由头。
钟游和黎阳以前曾切磋过,两个人的武功不相上下,现在听到钟游切磋的提议,自然是满口答应。
恰好,这荒野小镇,人烟稀少,到处都是空地,三个人于是结伴,朝着酒楼后面的树林赶去。
“钟兄,小心。”
三个人来到空地,黎阳一拱手,提了句小心,便提剑,朝着钟游刺去。
果然不愧是从小开始习武的练家子,黎阳这一手剑法,比起钟游不知道高出多少。
钟游手持钢刀,虽然也研习过不少刀法剑法,但还是一接触,便落入了下风。
当然,这也是钟游刻意压制了实力,只用了和对方差不多力道的缘故。
不过这足以说明,对方的剑法身法不凡。
每每当钟游以为自己长刀快要中对方的时候,对方总是可以不失灵动的躲开。
而当对方攻击的时候,无论是角度还是目标,总是极为刁钻,让钟游只能狼狈防守。
这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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