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一次在家是什么时候?”“不记得了, 那天他回来急急忙忙的,说要出趟远门, 走的时候还顺走了他哥的衣服。”“是不是一件西装?”“是, 他嫂子刚给他哥买的,就被这个小兔崽子顺走了。死了好, 死了清静!”白果用手背狠狠擦了下眼角,恶狠狠地道。“他有没有说得罪过什么人?”“没说, 我也不想听,就当没这个儿子!”“白伟的尸骨在市局,你们抽空把尸骨领走”“你们看着处理吧, 混账玩意儿, 进不了祖坟。”“我们没有处理的权利。”从白家出来, 顾放长舒一口气。白伟生前做了不少坏事, 连他的父亲都不待见他。他死前肯定得罪了什么人,他恐怕也知道后果严重, 才选择逃跑, 终究是没有逃过。当年是谁要杀他呢?再回到市局后,查看了所有有关白伟的卷宗, 在他供述的盗窃案中, 并没有二十年前到南阜市的盗窃案。顾放皱着眉沉思, 是当年审讯的时候漏了还是白伟故意隐瞒?若是白伟故意隐瞒, 那么当年他盗窃的数额肯定不小。对白伟的生平扒了又扒, 仍旧没有进展。顾放烦躁,便到法医室查看沈星言的研究进展。一进去就听到了欢呼声, 三个法医都面露喜色,他也跟着一喜,“成了?”沈星言戴着口罩、手套,穿着防护服,“只是分离出了少量的dna,不知道能否化验出结果。你那边怎么样?”安信拿着检材去化验,鲍武掩饰不住地高兴。顾放叹口气,“没有你们顺利,线索断了,只知道当年白伟曾经得罪过人,至于是什么人,暂时查不到。”“别气馁,既然白伟的尸骨重见天日,说明冥冥中自有注定,说不定线索在哪个地方等着,只是还没有找到。”顾放呲着牙乐,“老鲍,你们法医室的人可越来越会安慰人了啊。”鲍武跟着笑,“我们法医室出人才。”沈星言摘下口罩,洗干净手,用毛巾擦着,“当年建设公路的工人都筛查了吗?”“过去三年了,找到他们不容易,我已经让杨大伟带队去查了,希望能找到些有用的线索。对了,若是能匹配出dna,你们就可以申报课题了。”
鲍武:“我正有这个打算,到时让小沈带课题,争取把技术推广到各个法医室。”沈星言有些羞赧,她这算不算剽窃后人的研究成果?可是目前的形势也只能赶鸭子上架,各位后世的前辈,对不住了。一个多星期后,鲍武带着实验结果到省厅做汇报。南阜市市局法医沈星言,研制出了用活性剂分离出白骨化的尸骨中的dna的方法。省厅对这项研究成果十分重视,不但给南阜市法医室拨了研发经费,让他们继续深入研究在dna 提取这个课题,还给沈星言发了先进个人奖,法医室发了集体奖。鲍武没想到在有生之年,能看到dna技术的突破,看沈星言的眼神像看宝贝一样。去年顾放说要调一个刚毕业的女法医过来的时候,他还很不情愿,如今看来,还是顾放的眼光长远。南阜市法医室因为此项成果,一下子成了香饽饽,就连从没说过话的同学都打电话过来。沈星言听着一个又一个电话,不胜其烦,当初她晕尸体的时候,都避她如蛇蚁,刚取得了点成绩,他们就都来攀关系。她跟安信讲,再有找她的电话就说她不在。安信也很苦恼,最近找他的人也变多了,无论他怎么跟人家解释,不是他研究出来的成果,人家都不信。鲍武那边更是忙的脚不沾地,很多老法医跟他取经,怎么样才能发掘出像沈星言那样出色的后辈。张长明更是一天到法医室转好几圈,激励他们好好工作。每次都会在沈星言面前停留片刻,对着她赞许的点头再点头。沈星言谦虚的表示这没什么,今后她会更加努力工作。张长明夸她做事情低调,还拿出顾放做比较,说顾放做出点成绩就翘尾巴。顾放没想到会被拿出来鞭刑,对张长明从鼻孔里出气,他干的是玩命的活,跟法医能一样吗。顾放到沈星言面前卖惨,“我明明取得了成绩,被老张贬的一文不值,我不服。”“张局是爱之深责之切,谁不知道他偏爱你。”“不,他现在偏爱你。”顾放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环抱着双臂,一个大男人露出好像小动物被遗弃的表情。鲍武踢他的脚,“怎么着,我们法医室取得了成绩,你看不惯?”“谁说的,我比你们还高兴。”“那你这是干什么?来跟我们小沈争宠?”“那没有,我就是发发牢骚。我总不能在队员面前发牢骚吧。”鲍武一想也是,便笑了笑,由他去了。由于新技术的研发还不太成熟,沈星言在加紧完善。有心急的法医,已经打报告要来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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