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生辰礼我喜欢!”
言十安看着她的笑容心想,有钱还是有点用处的,至少能买来她喜欢的东西。
离饭点还早,时不虞让时绪随意,她抱着话本看起来。
这本子应该是写好后重新抄录过的,字迹不潦草,却又不是印出来的那么工整,字体随性,看着很舒服。并且故事也很好,不是大起大落的悲欢离合,也不是你生我死的情爱,而是讲了一个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故事,她很喜欢。
“一想到别人看不到这么好的故事,我就替她们可惜。”
言十安正和时绪下棋,听她这么说便道:“你可以将之印成书,所得皆是你的。”
“我不。”时不虞小下巴一抬:“可惜归可惜,话本还是独享更爽一点。”
言十安听笑了,这才是时姑娘,遇事必先反着来,带着点玩劣,别人要是不开心了,她就开心了。
时绪听着两人的对话落了一子,看言十安对小妹如此态度无法不多想,可再看小妹对他的态度又有点放心,要能一直如此,就好了。
“一子落错,你满盘皆输了。”言十安声音淡淡,落下一子悉数吃下他的龙,输赢已定。
“是言公子技高一筹。”时绪弃子认输。
“输了?”时不虞走过来看了看棋局,把时绪推开自己坐下:“我来试试。”
时绪看着必输的残局在小妹手里起死回生,和言十安酣战了大半个时辰后,最后竟还赢了他半子。
“怎么样?”时不虞看向对面的人:“服不服?”
“服。”言十安看着棋局,明明有两回对方都已是必输之局,却都被她硬救了回来。要是换成他,怕是和时绪一样弃子认输了,可时姑娘的脑子里好像从未有过认输这个念头,她会寻找一切机会让自己翻身,然后真就翻身了。
他抬头看向时姑娘:“学到了。”
时不虞才不管他学到了什么,听着字面意思也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手伸到他面前朝上摊开:“交束修。”
言十安想也未想,便把食指上的玉戒摘下来放到她手心。
时不虞财迷似的拿起来对着光照了照,煞有介事的点头:“好玉。”
当然是好玉,不然哪可能出现在言十安手上,他笑着:“随手戴的,回头给你送些来。”
“不要。”
每个手指都套了套,最后戴在拇指上才不会滑出去,时不虞就有些嫌弃了。这东西中看不中用,一个都嫌多,还多送些,妆匣里本来就放不下了,阿姑还得操心放哪,不要不要。
阿兄来了
这时,言则从外进来,他先向时不虞行礼:“小的祝姑娘生辰吉乐。”
“免礼免礼。”时不虞觉得自己真坏,看到言则就想逗:“生辰都祝了,礼物呢?不会没准备吧?”
“……自是有的,小的一会送来。”言则边在心里想着送个什么合适,边将手上的东西举过头顶:“门房送来拜帖,请公子过目。”
言十安有些奇怪,相熟的都知道今日他未婚妻生辰,不会不识趣的前来打扰,怎还会有拜帖?
再见到则叔站在那里不靠近,便觉有异,走过去接了打开来先看落款,顿觉恍然,回过头道:“我出去一趟,一会过来。”
时不虞不甚在意的摆摆手,摆好棋盘打算和时绪来一盘,他们还没有对弈过。
难得有单独相处的机会,时绪边落子边问:“在这里都好?”
“不必担心我,我贪吃,但不吃亏。”时不虞轻轻落下一子:“也不必觉得亏欠我,小时候不懂的事,长大后懂了,我知道时家从没有不要我。”
两人你来我往的落子,布局的速度都不慢,时不虞继续道:“因为知道你们没抛弃我,我心底才无怨恨,也才能学得这一身本事,最终将时家从囹圄中救走。白胡子总说,世间一切皆有定数,以前我对此嗤之以鼻,但经历此事后却有些信了。既然是定数,便是我们合该如此,至于将来如何……”
时不虞落下一子:“将来再看。”
时绪抬头看去,之前还一副嬉笑模样的人,此时神情沉静得判若两人,她好像一直如此,大多数时候贪吃贪玩淘气使坏,可该认真的时候从不胡来。
“前不久,名单上的旁支十人都回来了。如今时家子和家将每日大半时间都用来操练,兵法也未落下。”时绪道:“你心里记着点我们,什么时候用得上了一定要把我们用上。都是时家人,没有隻让你一个人赴险的道理。”
“在你心里,我是那么高尚的人?”时不虞好笑:“但凡有一分的可能用得上你们,我都不会犹豫。好好练着吧,会用得上的。”
得了这句承诺,时绪便不再多说,更不多问她和言十安的谋划。
一局的局面刚刚打开,门口便传来动静:“小十二,还不快快前来迎接阿兄。”
刚还一脸大人样的时不虞顿时跳起来,这一跳起来吧,她又觉得自己太掉价了,哼一声又坐下去:“你说来接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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