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和先生有交情,得到这个信息,言十安便也把生疏收敛起来,道:“十安恭候先生到来。”
计晖摆摆手,没有要再介绍另外两人的意思。
言十安便也会意,行礼告退,回到好友身边。
庄南低声问:“什么情况?沉棋回来和宗正少卿有关?”
“不知,只听他们说七年未见。”言十安把书拿起来翻了翻,那日有些诗确实精彩,有几首让他印象深刻,凡是那样的都如他一般,对作者做了简短描述。
“加起来都及不上你那句‘栋梁之才’。”窦元晨神情兴奋,凑近了低声道:“他还带你去认识沉棋,兄弟,这位大人确实很看得上你,将来于你大有好处!”
门第略差已经成了窦元晨和庄南对这位兄弟最大的担心了,在京城这片地界,家世门第靠山比有本事更重要。也不是没有靠本事出头的,但不说要蹉跎多少年,就是其间吃的苦,他们又怎么想让自家兄弟去吃。
曾显提壶斟满酒,举杯道:“恭喜十安兄。”
另两人附和:“对对,值得庆祝。”
言十安喝下这杯酒,道:“我的性情做不来那些事,说不来那些话。”
“你要是那样的人,他还看不上了。”曾显笑:“听我爹说过这位大人,算是皇室中最饱读诗书的一位,年轻的时候就喜欢参加雅集,和他玩在一起的都是些文人雅士,名声颇好。就比如户部那位伍大人,当年也是家中贫寒,但一心进学,又秉性正直,得了这位大人的另眼相看才有今日。你隻管做好你能做的,他要真看得上你,自会在该助你的时候助你。”
曾显看向对面不知在说什么,看起来不如之前轻松的几人:“而且他还带你去认识沉棋,这是只有家中长辈或者老师才会做的事。”
窦元晨点点头:“怪不得和清欢公主关系好,都是爱才之人。”
“那还是有点不一样。”庄南低声:“清欢公主除了爱才,还爱美貌。”
几人齐齐看向言十安,眼神表达的是同一个意思:有才有貌,怪不得被清欢公主看上。
言十安隻当没看到,招呼人过来添酒。
只是添的这壶酒还没喝完,言则找来附耳说了几句。
“老家来人,我得先回了。”言十安举杯和他们碰了碰:“明日我要去先生那里,不约。”
“稀得约你。”窦元晨挥手赶人。
言十安带了一份炸鱼骨回去。
时不虞正跟宜生在火盆边烤豆子吃,看到鱼骨顿时眉开眼笑。
“人呢?”言十安递了帕子过去给她擦手。
“阿姑带去灶屋吃热汤热饭去了,宜生,你去唤一声。”
何宜生刚起身,门帘就从外撩起来了,万霞领着两个脸颊有些红的男人进来,他们单膝跪地行礼。
言十安示意他们坐下回话:“冻伤了?”
“有一点。”其中一人回话:“万姑姑给我们用过药了。”
阿姑的药是好使的,亲自体会过的言十安点点头,示意他们坐得离火盆近点。
“查到什么了?”
“表面上看没有任何问题。朱凌是朱家长子,在那里生在那里长,有秀才功名。二十岁离家进学,三十岁之前还回家过几趟,后来便因为当了官再不曾回过,只是每年三节两寿,一车一车的东西往家里送,给家人挣足脸面。”
言十安微微点头,听起来确实没有问题,一旦为官便身不由己,除非丁忧,不然便难归家,所以官员多数会把父母接到身边来奉养。
“但是占七他们在暗查的时候听人感慨过一件事,说朱凌本有一个青梅竹马,长得特别漂亮,名字也好听,过去多少年大家都还记得她叫古盈盈。两家关系好,毗邻而居,就共请了一个西席授学。可惜那姑娘在十一岁的时候搬去了别的地方,不然定会成就好事一桩。”
时不虞已经放下了鱼骨,神情沉静下来:“贵妃姓古,名盈盈。”
贵妃的名字一般人不知晓,可既然让人去查朱凌,又怀疑朱凌和宫里的关系,言十安便把能说的都告知了去查的几人。
他问:“占七他们之所以迟迟不归,是去追查古盈盈了?”
“是。”
拍拍头呀
时不虞擦了擦手,捧着茶净了口,听那人继续往下说。
“占七他们打听到古盈盈一家从五丰县搬去了太平县,相隔三百余里。一打听,才知道古家早在多年前就被一场大火烧没了,全家十几口人,只剩古家的女儿侥幸活下来,之后就被亲戚接走了,至于是谁,没人说得清。”
言十安看时姑娘正在思量,转回头问属下:“占七他们现在在哪里?”
“回了五丰县,查看是不是有遗漏什么线索。”
“去查实几件事。”时不虞开口:“一,查朱凌一开始离家进学是去了哪里,后来又去了哪里,如果是来了京城,哪一年来的,最后一次回家是哪一年。二,想办法弄到朱凌的画像。三,查古家那场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