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跑厨房来做什么?要偷东西也该进堂屋或者咱们住的耳房啊。”“也就水缸里这半缸水了。”“水能干嘛啊?难不成谁还敢下毒。”周青山没接话,她被自己给吓出了一身冷汗。“谁啊这么胆大妄为?这可是咱一家人做饭要用的水,这是灭门呢。”“别嚷,等我找人化验后再说。”出了这事儿,两口子也无心再睡。将水缸里的水全倒腾出来,然后又提了两桶水将水缸仔仔细细刷洗干净。两口子在这边忙着,婆婆天不亮也已经早起。“干啥呢,咋天不亮就起来了?”洛兰笑笑回:“没事,睡不着了就起来了。妈你回去睡吧,早饭我做。”“不了,我也不睡了。今儿起的早,那咱们蒸包子吃吧。”“行,咱们一起做。”没跟婆婆说,担心她受刺激。可是家里又不放心,洛兰默默望老公一眼,男人冲她摇摇头。等婆婆去端发的面团后,男人才开口讲话。“白天应该没事。看对方的行事作风属于暗下手的,还不至于胆大的大白天来家里。”“孙童?”“不确定。我这边找人不太顺利。物证全被销毁,这事儿得有足够人证才行。”洛兰没再多说,等婆婆进来后她借口肚子疼上厕所出了屋子。外头刚刚露出鱼肚白,她一大早跑去了高中校门口。之前那俩明确说不会出面给她做证,但此一时彼一时。那会儿大环境是那种情况,如今变的可谓翻天覆地。校长都被放倒了,这帮学生们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此时不禁后悔当初该跟踪一个的,如今不知道地址只能守株待兔。如今学校里上课不稳定,也不知道那几个会不会来学校?摆在她面前的就这一条路,她也别无选择。拿着个笔记本站在校门口不远处,吸引了许多同学的侧目。早自习时间,眼看校门口人越来越多,她也在人群中忙乱的搜寻着。这世上就没有撬不动的人,大环境加上她给出的价码,她相信那俩会出面的。
对了,还有校长。他家里也许也是突破口。她拉住一位老师模样的男同志,温柔的开口问:“请问,您知道钱校长家住哪儿吗?”男老师上下打量她,不认识啊。看年纪应该不是学生,难道是新来的老师?“你是什么人,找校长做什么?”“哦,我是他家远房亲戚。好些年不走动了,不知道他们搬家住在哪儿。”“这样啊。”男老师看她穿衣体面,脸面柔和,开口给她指路。“喏,他家就住那一片。九栋五十三号。”“谢谢。”“哎,你等等。”洛兰道了谢就准备要走,男人又出声喊住了她。“你知道他家出事了吗?”“不知道啊。他家出什么事儿了?”男人欲言又止,左右看看。这个点街上人很少,还不到上班的时候。“没事,你去了就知道了。”“哦,谢谢。”再次道谢她转身离开。校长家出什么事儿了,她当然有耳闻。这段日子乱的很,别说校长了,好多都被那些h卫兵给拉下马。根据他给的地址她很快找到了地儿,校长家距离学校并不远。门口还贴着大字报,一看就乱哄哄的。大门开着,她进去后迎面碰到一个女人。“哎,你找谁?”“我找钱校长。”“钱校长不在家,他被关在小黑屋呢。”“那他家里都有谁?”“他老婆孩子呗。”“谢谢大姨,劳烦问一下他家住哪个屋?”“喏,东屋三间,还有那边东耳房。”“谢谢大姨。”洛兰嘴非常甜,女人很爽快的告知了她。三步两步的到了东屋,她掀起门帘来轻轻敲了下房门。屋里一个女人坐在椅子上,听到动静浑身一激灵,站起来回头的时候脸上明显的惊慌。说话声音非常客气,带着丝丝恐惧。“你找谁?”“您是钱校长的爱人吧?”“我、我们要离婚了。”“你别怕,我不是h卫兵。”听她这么说,女人总算安定了一下。缓缓深呼吸一口,看着她手里提着的袋子。那袋子不只是什么材料,不透,看不到里头的东西。“我可以进去说话吗?”“可以,请进。”这种时刻,可不敢得罪人。不然任谁一句话都能压死已经不堪重负的骆驼。洛兰进屋坐下,将手里提着的袋子放在了小几上。时间宝贵,她也不拐弯抹角。将袋子里的挂面和鸡蛋拿出来,她开门见山。一说周岷山的事儿,女人立马就明白。看来这世人她知道。“你是想让我家老钱揭发孙童?”“对。最好能告诉我那几个目击的同学,人证多捶的死。”家里正遭难,东西全被收走了。女人也正需要物资,不然今儿早上的饭都够呛。她还琢磨能跟谁借呢,这事儿就找上了门。“老钱估计不会说。但我来,这事儿我听他说过,我还见过孙童他爸爸。”她眼睛看向了那些东西。“嫂子、那可说好了。”“你放心。”反正都是一脑袋罪名了,虱子多了不咬。揭发还能戴罪立功。将事情全扣孙童他爸头上,本来也是他上下打点将事情隐瞒压下的,如今也该是让事情水落石出的时候了。而且看这女同志的样子估计会去找知情同学,那些之前能压下,如今却是肯定要出来说的。女人满口应承,但洛兰并未将所有都压她身上。从这里出去后再次到学校门口守株待兔,这回非常顺利的等到了那个男同学。“哎,你又来卖笔记本吗?”“不是。”跟男同学进了条小巷,她将事情一说,上次还咬死说不会出面做证的人,这回居然兴致盎然的说他来出头。“我去告发孙童,作证的多的是。我们好几个呢。但、”他说着笑了,眼神中已经带上了贪婪。不用再具体,洛兰自然知道何意。从兜里拿出一个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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