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的说,已经脱离危险,明天就能转加护病房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两人的呼吸声被深夜的寂静无限放大。
温成悦,你是知道的,我无论什么时候都站在你这边。
他低低的嗯了一声。
你所有需要我帮忙的,我都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温成悦除了谢谢,无言以对。
我知道你没有忘记胡桉,你爱她,这辈子也忘不了,也改不了。你知道你这两年因为那段感情变了多少吗,我不知道胡桉还会不会爱这样的你,一个行尸走肉,每天自我催眠一样的活着。
段梓宁的声音如炮仗一样,又尖又利的钻进他耳朵里。
你好不容易好一些了,可是一回国,你又开始放任自己陷入这种状态,我看你甚至还很享受。
温成悦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段梓宁说得没错。一回国他就卸下了所有的伪装,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放任自己沉沦在过去的回忆里,他在温舒航,他父母,已经所有人面前装得已经太累太累,已经快要绷不住而全盘崩溃了。
刚刚丁泽雪的父母眼神如同刀子一样划在他身上,仿佛在无声的说,都是你害得我女儿受折磨,你是罪人。
段梓宁说,现在丁泽雪出事了,他家里一定会揪着你不放,到时候的场面你能应付的了吗?
温成悦沉默了几秒才说,这是我必须要面对的,我逃不了,我不想再让我哥给我收拾烂摊子了。
段梓宁说,我想到两个方法,第一个就是这事儿你压根就别管,温舒航一定能替你解决好一切,但是这办法被你否了。
那第二个呢?
要不,你试着去爱她,或许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他张着嘴,想了好久才说,原来你也让我妥协。说着,他的目光转向窗外的月亮,那是一片冷清的洁白,很遥远的挂在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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