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顺着指示开始进入各个画室参观,由於各自欣赏的作品不同,两人渐渐分散开来,应该说戴晏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放慢了自己的脚步,等她抬头望去,人群中已经找不到廖钦恒的身影了。
她不以为意地站在一幅水墨画前静静欣赏,眼角余光却是在注意周围,想想按照教授的进度,这时间也应该走到了这间画室才对。
终於看到陶玦进入画室,戴晏臻上挑的眼角此时却微微眯起。她很确定教授是自己一人来的,现在身边却站着一位高大英挺的男士,正指着简介在跟她讨论。
同一时间戴晏臻也发现廖钦恒出现在画室门口,正仰高头在寻找她。戴晏臻咬咬牙随即转身走向洗手间,她不想去分析自己为什麽要躲?只知道此刻的她并不想让廖钦恒发现。
走进洗手间的隔间,戴晏臻做出决定,拿起手机拨打给廖钦恒:「钦恒,不好意思!公司临时有事我现在要赶过去,我坐计程车就好,先走了,抱歉!」说完因为深感愧疚,她快速切掉电话,不敢听廖钦恒的失落。
过了好几分钟,戴晏臻才离开隔间,迎面就对上正要进来上厕所的陶玦。
「戴小姐!你也来看展览吗?没想到你也喜欢这位大师的作品,你一个人来的吗?」陶玦惊喜地看向眼神里也闪烁惊喜亮光的戴晏臻,开口打招呼。
「呃,…我是跟朋友一起来,但是他‥嗯‥有事先离开了。」一向口才辨给的戴晏臻,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会这样支支吾吾。
看出陶玦还有话想说,戴晏臻做出手势让她先去上厕所,自己洗完手後就走到外面去等她。
一走出来,就看到方才那位高大的男子同样也是在外面等待,戴晏臻抿抿唇,特意站在离男子b较近的地方等。
没一会,陶玦就快步走出,她抬眼找了一下立刻露出笑容,走向站姿挺立的戴晏臻。
她靠过去後先跟那位男子笑笑说:「抱歉!我刚好遇到朋友不能再帮你介绍,你看要不要去找工作人员帮忙?他们应该会b我更专业才是。」
看着那位男子明显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地假意道谢後,不甘愿的离开,戴晏臻心中冷笑连连,什麽三脚猫的伎俩?欺负教授单纯是吧!
陶玦看向戴晏臻,紧张又羞涩地轻声询问:「嗯…戴小姐,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参观呢?」
心一下子就软了,戴晏臻脸上却是波澜未兴,点点头温声回:「当然愿意,不过我不太懂这些,可能没办法跟你有所共鸣。」
因为戴晏臻的应允,陶教授面颊泛起欣喜的红晕,她咬咬唇小声解释:「其实我也不算是什麽行家,就是喜欢国画中那种意境而已。」
大眼弯弯、咬着唇、脸蛋微红,悄声说话的陶玦,那小nv生的羞涩俏模样在她身上竟然一点都不违和,让戴晏臻觉得好可ai!
将视线转往远处的参观人cha0,再次不着痕迹地轻吁口气缓解内心的躁动,过了几秒,冷静的戴部长转头露出温和自若的笑容,「那我们就且看且学习吧!」
随着箭头指示,两人慢慢参观剩下的所有画室。
陶玦不时挨近,轻声跟她讨论自己的看法及对大师作品的赞叹,戴晏臻只能尽力维持脸部表情的淡定,根本无法真正专心观赏。光是看着陶教授近距离的美颜及神采奕奕的双眼,就足够让她心神混乱了。
等到参观完所有作品已经是中午12:30,戴晏臻看着手表提议:「教授,若是你接下来没事,那我们一起去吃饭,好吗?」
可惜,陶玦却面有难se地摇摇头说:「不好意思!我等会要去赴一个朋友的约,很抱歉!下次有机会我请你。」
听到拒绝戴晏臻礼貌地点头,也说不上是多失望,就只是有点失落罢了!
目送陶教授坐计程车远去後,戴晏臻自己漫步在博物馆前的小花园。她走进有顶棚的休憩处,从皮包中ch0u出两张面纸铺好才坐下,眺望眼前的蓝天白云并不着急离开。
近来的寒流让即使是正午时分太yan高挂的当下,也不令人觉得炎热,徐徐的冷风吹来,戴晏臻戴着皮手套的手还将围在脖子上的围巾拉低一点,她想让自己的脑袋被风吹一吹,好冷静下来思考。
坐姿端正,视线还是盯着远处的天空,一向头脑清楚、思维敏捷、决定明快的戴部长,抿着唇、表情凝重,经过半小时的自我分析後,结论还是模糊难辨。她肯定陶教授对自己别具意义,但是是何种意义?这就厘不清了。
轻叹口气,戴晏臻站起,将面纸摺好丢到附近的垃圾桶,拍拍大衣後转身走向出口。
十二月初下午3:00,刚下飞机的戴晏臻手里提着一个登机箱及黑se公事包,匆匆走向正在机场外等候的助理赵佩芸。
戴晏臻才刚从香港出差一个星期回来,司机开车回公司途中,赵佩芸看着备忘录报告公司里的事务,她闭上眼专心聆听。突然,她睁开眼打断滔滔不绝的助理问道:「你刚说n大的项目全都在期限内顺利完成,那陶教授的也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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