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秋也意外地挑了下眉头,当初狗男人拿搬回主院这事当萝卜吊着她,让她帮忙办事,事成之后,褚瑶回府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狗男人却一直没动静,也就是她最近都在忙着鬼屋开业的事情,没顾得上敲打他。没想到……“切!”虞秋秋轻嗤了声,心想他倒是会极限卡点。她现在又闲了,再晚上一天,她可就不会让他这么轻松地混过去了。但,狗男人终究还是狗男人,不能因为他一时的践诺而高看了他。晚上的时候,虞秋秋想着这是他第一天搬回来,理应和颜悦色同他一块用个膳。谁料,等得月上枝头,菜都热了好几遍,狗男人还是连个影子都没回来!其间她还派人去问了好几次,每次得到的回答都是快了快了。虞秋秋那是等得一肚子火气,直接将他的铺盖扔去了榻上。狗男人没资格睡床!还和颜悦色?呸!狗男人只有挂在墙上才会老实。褚晏回来的时候,看见一室的灯火明亮,心里立马咯噔了一下。这么晚了,虞秋秋竟然还没睡?凉风阵阵,褚晏在外头做了好一会儿的心理建设才进屋。结果一进屋却发现,他的被子全都堆在榻上,而虞秋秋睡的床,帘子已经放下了。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结果没有派上用场,褚晏不仅没有觉得可惜,反倒还松了口气。睡榻就睡榻吧,这也挺好的。他把随从叫进来让其把被子铺一下,自己则准备去洗漱。谁料刚拿了寝衣还没来得及去浴房,虞秋秋床上的帘子刷地一下被她从里头拉开!惊得他心脏乱跳了好一阵。虞秋秋衣着整齐,盘腿坐在中央,大眼飞刀地朝他笑了笑:“夫君回来得可真快。”——“一举打败了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蜗牛,真棒!”褚晏:“……”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阴阳怪气!“你没当过官,可能不知道,职权重的人就是这样的,忙起来就没什么时间观念了。”褚晏煞有介事,语气淡淡。誓要扳回这一城!正在铺被子的随从闻言,抬头奇怪地看了褚晏一眼。郎君今天很忙?他可是眼睁睁看着郎君在府衙发呆了好几个时辰的。等得他在外头都喂饱了好些个蚊子全家了。想到这,随从狠狠地扫视了一通自己那红艳艳的手背。看!这就是证据!虞秋秋定定地盯着褚晏不说话。——“狗男人莫不是在嘲笑我?”——“咋?就显出你能了?就你有事忙?我鬼屋倒闭了很可笑么?”褚晏深感这个方向引导得有些不妙,于是立马又从自己的书箱里抽出一本浅显易懂的《论语》塞给虞秋秋。“你要是睡不着就多读点圣贤书——”冷静一下。说罢,褚晏便从容淡定地挥退了随从,自己动手整理起剩下的部分。嗯……得找点事做,不然显得他心虚。握着手里的书,虞秋秋只觉莫名其妙,随手翻开一页,打眼便看见那句“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虞秋秋若有所思,听个曲儿,就能沉浸回味得连肉都吃不出味儿了?回想起狗男人刚才的话,虞秋秋瞬间豁然开朗!所以,狗男人这么热爱工作,想必沉浸程度也不遑多让吧?“知道了。”虞秋秋忽然知书达理。——“从明天起,你肉没了,吃素吧,反正你也吃不出味道,吃了也是白吃。”???她这是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褚晏诧异回头,却见虞秋秋竟是真的捧着本《论语》,安静地坐床上看了起来。察觉到他的视线,虞秋秋抬头,笑容甜美,语气更是温柔极了。“需要我帮忙吗?”她问。
“……”“不必。”褚晏面无表情抚平最后一道被褶,直到进浴房,神思还是恍惚的。虞秋秋态度转变太快,短时间他竟还有些分不清哪个才是虞秋秋的真实想法。更惊悚的是,当他从浴房出来后,虞秋秋居然站在塌边,很是殷勤地替他掀开了被子,面带微笑:“请。”???发生了什么?孔圣人的光辉竟是这么立竿见影?褚晏全程不可置信地躺了上去,没想到虞秋秋先前自夸的那句她很会学习,竟然是真的!只见虞秋秋动作轻柔地替他掖好了被子,完全没闹一点幺蛾子,甚至回床前然还俯身满眼笑意地拍了拍他,做足了一副体谅不计较的样子:“夫君今天辛苦了,做个好梦。”褚晏:“……”不对劲,这女人不对劲。可到底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太上来。虞秋秋上了床,又继续捧着那本《论语》看了起来。子曰:“小不忍则乱大谋。”虞秋秋目光停留此句,很是认同。——“嗯,没错,我虽然让他高烧又下跪,还不准备给他肉吃,但我可是善良温柔又贤惠的好女人,可不能让狗男人生出警惕。”——“刚才做得很好,狗男人都快被我感动哭了。”褚晏:“???”他什么时候感动了?不对,他什么时候快哭了?还有,她那又什么还什么的,这想的是人话?不能让他生出警惕又是什么意思?褚晏满头雾水,半撑着起身,惊诧问道:“你还不睡?”“哦,这书挺好,我再看看,你睡吧,不用管我。”虞秋秋一字一句看得很是认真,说话的时候连头都没抬,竟是和她之前看志怪话本时没什么两样。褚晏总觉得这画面有点诡异。心中还莫名升腾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三人行,必有我师翌日傍晚的时候,褚瑶忽然来赔礼道歉,为了还是那天怂恿她去寒钟寺的事情。虞秋秋看了一眼窗外,太阳已经落下有一会儿了,天边霞光尽染绚丽至极。褚瑶说的事情都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现在才想起来道歉?这也就罢了,关键一天里的时间那么多,上午不来,下午不来,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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