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晏不顾身上的伤痛, 撑起身子从背后不管不顾地贴了上来, 声音越发艰涩, 控诉道:“你刚刚说担心我的。”短暂的沉默过后, 虞秋秋按压下了心底的异样, 一如既往地铁石心肠, 她目视向前方, 朱唇轻启:“刚才人多, 说说而已。”话毕,虞秋秋明显感觉拥着她的天天更心气饿峮拔咦丝八乙六酒六3人身形僵了僵, 然后,她忽觉肩膀一沉。虞秋秋:“……”她愣了愣, 侧首,这人将头埋在了她的肩上, 方才说的话,他是充耳不闻。虞秋秋被他给气笑了:“你知道你这像什么吗?”就像是一只将头埋进沙子的鸵鸟。虞秋秋解开他扣在腰间的手,将两人的距离拉开,嘲讽话语就要脱口而出,可当她直视向其眼睛的时候,已经涌上喉间的话,却又忽地咽了下去。男人的眸中满是绝望,似乎已经到了濒临破碎的边缘。虞秋秋将头转了回去,移开了视线。——“搞什么?就跟个知道自己要被抛弃的大狗似的……”虞秋秋心里嘀咕,陌生的情绪再度袭来,令她很不适应。她坐在床边,唇角几番翕动,半响后——“一个时辰。”虞秋秋忽然开口道。褚晏眼睫轻颤,仿佛站在悬崖边上即将一脚踏空的时候,被人给拉了回去,得到了恩赦。虽然……只有一个时辰。他贪心地想要争取,可是又害怕自己开口,最后会连这一个时辰也没有。虞秋秋依旧目视着前方没有看他,褚晏试探地靠近,再度从背后拥住了她,头靠在她的颈侧,见她没有抗拒,这才终于放下了心来,低低地应了声:“嗯。”一个时辰也好,只要她肯陪在他身边,怎样都好。虞秋秋心头忽然有点酸胀,那股陌生的情绪好像又回来了。——“搞什么?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就跟我在欺负人似的……”陌生的情绪在心头盘旋不去,说不上来是什么,她只迫切地想要将其甩掉。沉默了一会儿,虞秋秋终于找到个借口,说得心安理得又义正言辞——“再晚,我爹会担心我。”话落。“呵!”门外忽地传来了一声冷笑,紧接着,门便被人给拍了开。虞青山黑沉着脸,声色俱厉:“你还知道我会担心你?”!!!虞秋秋心上一咯噔,一把便将粘她身上的男人撕下扔回了床上。咚地一声,褚晏……褚晏忍气吞声。“爹,你怎么来了?”虞秋秋起身相迎,却被虞青山一个眼刀杀过来钉在了原处。虞秋秋尴尬抠手指,虞老爹好凶……“我怎么来了?”虞青山冷哼了一声:“我不该来是么?没赶上给你收尸,你是不是还挺遗憾呐?啊?”“你翅膀硬了,自己有几斤几两不知道?”“我就问你,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你过去了你能干嘛?啊?”“有事你就不会找爹?这么大的事,你跟爹说,爹还能不管?”“你一个女孩子家的,身边一个护卫也不带,就这么莽撞地跑出去,这次是运气好没碰见歹人,万一你要是运气不好呢,你让爹怎么办?白发人送黑发人?”虞青山平日里哪舍得骂虞秋秋,这回却是逮着就劈头盖脸一顿训,可见是真气着了。虞秋秋低头,不服气地撅起了嘴。——“我能干嘛?我能全部杀光一个不留!”——“告诉你,再等你找人过去,黄花菜都凉了。”——“遇见歹人还能怎么办,那就算他倒霉呗。”虞青山说一句,她就在心里顶一句。“真是太不像话了!”虞青山训完来了句结束语,结果打眼一看虞秋秋竟是还噘着嘴全无反省之意,他这火气,那是蹭蹭蹭地又给冒上来了,偏生怕吓着女儿,又不好说太重,只好自己生闷气,太阳穴憋得突突直跳。“这事都怪我,不怪秋秋。”虞青山说话跟放连珠炮似的,褚晏撑坐起来好一会儿,才终于插上了嘴。虞青山本就还在气头上,甫一听见这句,登时就找到了集火对象。“不怪你怪谁?你还想怪我女儿?”虞青山吹胡子瞪眼。“要不是因为你,秋秋能跑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你还有脸说话?”
“这么大的事情,你闷不做声就去干了,怎么,是怕老子知道了拖你后腿?”褚晏:“……”什么叫做引火上身,这就叫做引火上身。褚晏似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训,脸上的表情变换了好几轮,还没有稳定下来。“噗——”虞秋秋在旁边不厚道地笑出了声。虞青山听见,那是一个眼刀又杀了回去:“你笑什么?”虞秋秋立马收笑,老实摇头:“没、没什么。”虞青山没好气瞪了其一眼,紧接着竟开始了无差别攻击。“一个两个,没有一个是省心的!”“做事情,一拍脑门就去干了,完全不会考虑后果!”……虞秋秋默默坐回了床边,低头听训,和褚晏一整个难夫难妻。阿芜本是陪同虞青山一块进来的,自进屋后,在旁边看得那是一愣一愣的,只听虞相将哥哥和嫂嫂训了足足有小半个时辰,两人被训得是连声都不敢吭一句。阿芜深表同情,默默给虞伯伯端了一杯茶过去,好让他歇一歇。然而,茶端过去了,虞青山却是没有立刻接,反而转头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阿芜心上一咯噔。完蛋,差了忘了自己也是个糊涂蛋。“我错了。”阿芜见势不对,立刻滑跪。“我不该一遇事就方寸大乱,连带着嫂嫂也跟着一块冲动,更不该没拦住嫂嫂,还有……”虞青山:“……”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接过茶盏,不得劲地哼了一声。这女娃子反省得也忒全面了点,都不好挑刺……“呼——”成功逃过一劫,阿芜悄悄松了口气,果然,人得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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