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微微燥热起来。“不知将军造访有何吩咐?”她首先打破沉默。图伦注视着她微微苍白的小脸,不由得脱口道:“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而已。”如玉脸上又是一红,呐呐地开口:“如玉不碍事的,过两天便可以回去服侍王妃。 ”图伦却摇摇头。“身子未好,如何服侍旁人?你且安心养病,王妃那里尚有王上派 予的侍女,你毋需担心。”“可是”此时,帐外走入一名侍卫,手中端着一只小碗。图伦伸手接过,示意侍卫退下。“快,把这碗药汁喝下!”他捧着碗递向如玉。如玉闻着那一碗黑呼呼的药汁,味道与中原草药大不相同,因此心生犹豫,迟迟未 敢动手去端。“相信我,这对你虚弱的病体大有助益。”图伦诚心道,一双眼眸盯住如玉。如玉一向最怕吃药,却在图伦鼓励的眼神下,如着了魔一般,伸手接过药汁,一饮 而尽。“这是什么?”她盯着空碗,忍不住问。“是一种长在高山上的药草,味道不好,却十分具功效。”乌孙人病时多饮此药,往往很快就可以回复精力。“谢谢将军!”如玉衷心道。“你可以不要唤我将军吗?”图伦开口要求。如玉一怔,随即微微垂首,低声轻唤了句:“如玉多谢图伦大人。”图伦微微一笑。“那么你多歇息,我明日再来看你。”“多谢图伦大人。”“叫我图伦。”图伦忍不住道。如玉抬起头,迎上他深邃的眼眸。终于,她轻轻地喊道:“图伦。”闻言,图伦才满心愉悦的离去。望着他离去的高大身影,如玉觉得,也许西域这个地方并不如想象中的坏 元烈的王帐燃着添加香料的火堆,香气弥漫偌大的帏帐,有提神醒思的妙用。帐中坐着七名乌孙国长老,七人与元烈围成一个圈,绕着营火,坐在铺满兽毡的地 上。长老们聚集在此,只为了立嗣一事。“王上与王妃成婚时日已久,王妃至今尚未有身孕,王上是不是该考虑再纳妃,来 传承子嗣?”其中一人开口。元烈微微不悦,拧眉回道:“本王不过才成亲半年有余,各位长老未免太过着急。 ”另一名长老接口又道:“不是我们着急,而是王上不觉得这个中原女人太过瘦弱, 根本不适合传承王室子嗣吗?”此话一出,众长老们连声称是,惟元烈一人面露不甚赞同之色。“中原女人不都个个如华珍公主一般,可中原仍富庶昌盛,百姓之数犹胜乌孙,难 不成一切是假?”元烈挑眉道。这一次,长老们个个噤声,答不上话来。半晌,其中一位长老再度说道:“王上应该广纳新妃,有利将来可以挑选出最优良 的一位子嗣列为王储。”
这一番话再度得到其余长老的认同附和。元烈很快的回道:“立王储是将来的事,如今谈还言之过早!”“那么,王上请先慎重考虑纳妃一事吧!十日之前胡人不是差人传信,表示愿与乌 孙结亲?”“的确有这回事。”元烈平淡地回答。那胡王信中表明愿派呼兰公主和亲。“不知王上意欲如何?”“尚未回复。”元烈直接表明。长老们瞧在眼底,不由得个个面透忧色。“王上准备如何答覆胡王?”“回绝他。”元烈不在乎地回答。“王上,臣等以为此事万万不可!”“有何不可?”“胡人凶暴且兵盛,倘若拒绝和亲美意,只怕会招来血腥之祸。”“你们是希望本王屈于威胁之下纳胡妃?”元烈不悦地环视众长老们。“臣等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为乌孙子民着想。”“大胆!你是指责本王不顾百姓?”“臣等不敢!但求王上三思,一个之王多纳妻妾原属平常,纳胡妃并非坏事。”长 老们耐心劝诱着。元烈心底十分明白胡人愿和亲无非是为了杀杀中原皇帝的锐气,并非真心想缔结兄 弟之盟。“你们错了!纳胡妃等于引狼入室,尔等必须看清真相。”长老们面面相愕,一时间无言以对。与胡人结亲只有两种结果,一是天下太平,一是乌孙极有可能被逐步蚕食鲸吞,正 式成为胡人吞并的藩地。一时间,帐内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谁也无法预知最后的结果。良久,元烈面色一凛,沉声道:“各位,此事休要再提,本王自有斟酌。”长老们只有长叹在心,未再进言。元烈心绪浮动,无法平静下来;最后,他心头浮上一张绝俗的玉颜。他旋即踏出王帐,大步而去。在每一日教授乌孙语的同时,图伦会拨出另外一些闲暇时间,教会华珍与如玉主 仆学习乌孙当地的一些风俗及生活常识。这一日,三人离开华珍的营帐,来到元烈的马营。在这片广阔的围场里约有四、五千匹骏马,为元烈私有,其中不乏各地珍贵的品种 ,数目之多令华珍十分惊奇。图伦拉来两匹性情较温驯的牝马,教导华珍主仆二人驭马的技巧。置身在这片无垠的沙漠地带,学习骑射之术是必要的,华珍深明此理,因此格外用 心学习图伦所教导的一切。如今,她甚至已经学会如何制酪酒,这一切是她和亲之初,连想也不曾想过的。这样的生活方式,与她自小生长之地南辕北辙,她说不上是好是坏,但可以肯定的 是,她将必须留在此地一段极长的时光,她必须融入此地的生活,尽快学会一切。“小心!”一道焦急的嗓音传入华珍耳里,打断她的思绪。循声望去,正见图伦赶到如玉身旁 ,细心地教导她驭马术的细节。华珍微微一笑,策马上前。“先生好不偏心,教导如玉比我还更细心!”她露出许久未见的揶揄笑容。图伦一怔,忙回道:“王妃请别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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