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行告退。”元烈盯住她,俊颜泛起一丝阴冷的笑。“不许离开!”他抓住她柔滑的小手,紧紧 握在掌心不放。“王上”华珍轻蹙起眉。“这是你欠我的!”他薄怒道,一张深刻的俊颜上写满执意折磨的恣肆与恼怒。她 愈平静,他愈是不甘!两人对峙半晌,华珍缓缓地在他身旁坐了下来。一整个晚上,元烈始终未曾放开华珍的手。周遭的嘈杂喧闹,一如浮云流水,完全不在华珍心底留下半点痕迹;此刻, 在她心底完全为另一道感受所充塞。谁也没有留心到一旁的呼兰,她脸上那愈来愈深的阴暗神情。终于,在四更天的时 候,呼兰由侍女带回营帐,为成婚的首夜做准备。“你说!只要你开口,我可以留下来陪你。”元烈忍不住开口,手上的劲道不自觉 加重不少。华珍忍不住呼痛“放开我!”她眉头紧拧。元烈并未松手,只是一径地盯着她,眸底镌刻着绝少显露于外的痛楚;也许,还包 含了他不愿承认的祈求。倘若真心喜欢一个人所换来的竟是无尽的折磨,他真不明白真心有何用。“你何苦如此?”华珍低声开口。元烈闻言,口里发出刺耳的笑声。“是啊!我何苦如此”话声甫落,他猛一甩手,掉头离去。华珍瞧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眼中缓缓聚起白雾,一切都变得模糊了。元烈本不欲入呼兰营帐,但心念一转,揭帘而入。
呼兰躺在床毡上,一见元烈,脸上立即写满期待的欣喜。对这个男人的传闻她听过不少,知道他文武兼备,是西域,帐外侍卫忽来通报——“启禀王上,马营小厮哈泰尔求见。 ”“宣!”很快的,哈泰尔进入王帐。这是他长这么大头一回进入王上的营帐,只可惜他此刻心事重重,无心留神帐内华 丽的摆设。元烈抬起头看着哈泰尔。“你有何事?”“启禀王上”在王上锐利的眼神逼视下,哈泰尔浑身发颤。“王妃她”一听事关华珍,元烈不由得蹙起了眉,沉声令道:“快说!”“王妃一早到营里要求骑马出营遛遛,可是”他愈说愈小声。元烈盯住哈泰尔,心中突如其来的一沉。“她人呢?”“还没回营。”元烈猛地起身,力道之大连桌子都被翻倒。“说!她和谁一块儿出营的?”元烈一把揪起哈泰尔,双眸迸射出怒焰。“王妃是一个人出营的。”哈泰尔瞧着王上那几欲杀人的眸光,忍不住双膝发软。“该死!”元烈怒瞠起眼。“她去多久了?”“一个时辰左右。”哈泰尔胆战心惊地回答。“为何到现下才来向我通报?”元烈咬牙问道,几乎要亲手掐死这小子。哈泰尔答不出话来,只是愣愣地,一副被吓傻的模样。“倘若王妃有了差池,本王头一个宰了你这小子!”元烈撂下话后,推开哈泰尔, 急速离开王帐。哈泰尔怔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直到这时,他才明白自己闯了大祸,而且是杀头的大祸呀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