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元烈自幼在西域长大,他很明白一场暴风雪就要来临。很快的,他带着华珍避到附近的一处天然岩洞。岩洞的位置十分隐密,是多年前元烈狩猎时偶然发现。洞中有一处小小的池子,汇 聚着壁上直泻而下的一道细流,池面十分清澈。当元烈在池畔升起火堆之后,池面泛起淡淡的金光,一如铜镜。华珍静静地坐在火堆边,注视着在岩地上铺毡的元烈。片刻之后,元烈终于走向她,挨着她身边坐下。
“饿不饿?”他开口,看向她的眸光仍看得出阴霾未退的痕迹。华珍别过头,倔强地未置一语。下一瞬,元烈猛地抓住她的肩头,逼她面对自己。“别以为我不会惩罚你!”他怒气勃发。为什么当他为她魂牵梦萦、忧急心焚之后,她仍能这般理直气壮的无动于衷?她的 心难道是铁做的不成?该死!他偏不信!他不信自己打动不了她的心,不信!华珍眉头紧锁,淡道:“你大可一试。”只要他不会殃及无辜,多大的惩罚她都可 以忍受,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一死而已。盯着她冷淡的小脸,元烈心头蓦地袭上不熟悉的痛楚;紧接着,他低头覆上她红艳 的小嘴,借着高张的欲念来消除心头那几乎令他窒息的痛楚。华珍欲别过头逃避他的吻,却教他一双大手牢牢地扣住下颚,愈吻愈深、愈吻愈缠 绵。她无法抗拒,只有乘隙打了他一巴掌。元烈抬起头,绿眸看来危险而阴鸷。华珍在他灼热的眸光盯视下不由自主的颤抖;隐约间,她意识到自己最害怕的事也 许要发生了。接下来,元烈的唇畔缓缓勾起残忍的淡笑,一双结实的黝黑大手迅速而熟练 地剥除华珍身上的衣裳。“不!你承诺过不会强迫我!”华珍挣扎地道。元烈置若罔闻,一件一件地、强蛮地褪下她的紫貂皮裘、单衣,以及肚兜。霎时,华珍如羊脂般的雪白身躯映入他眼底。华珍双手抱在胸前,羞怒交集。“你是个不守信用的人,你承诺我的事难道只是戏 言?”元烈眉一拧,薄怒道:“承诺?你不再有资格与我谈这两个字!”他贴近她的脸。 “倘若失去你,承诺又有何用?”“你注定是我的人,逃不了的!”岩洞外正风雪交错,而洞中的一双人儿已沉沉入睡。元烈一觉醒来,立即察觉华 珍不在。当下,他起身,惊怒交集地奔向岩洞外。直到他瞧见坐在岩洞口的娇小身影,心头那一份痛苦的恼怒才逐渐平复。这样患得患失的心境要到何时才会停止?对身后之人心境的挣扎转折,华珍全然不知。望着岩洞外纷纷细雪,她不知不觉淌 下了泪。此刻,京城里也下着同样的一场雪吗?蓦地,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紧紧圈住,暖意乍然而来。“为什么流泪?”元烈开口,熠熠绿眸底添了怜惜。“你永远不能明白。”他永远也无法明白思乡是怎样的痛。抱住她的手臂紧了紧,复松开。“回去吧!雪已经停了。”还有半天的路程便到乌孙。收拾行囊之后,两人踏上归途。而回到乌孙之后的第一件事,元烈便下令华珍迁入王帐同住。在乌孙,这是头一遭发生的事,历代君王再怎么宠爱妃子也只是多加赏赐,绝无平 起平坐之事,足见这个中原女子受宠之甚。这一日,华珍到图伦藩地找如玉,呼兰却到王帐中觐见元烈。“你有什么事?”元烈看着呼兰,神情微显不耐。呼兰看在眼里,心头妒怒交织。“敢问王上,呼兰可曾做错什么事?”她倨傲地问 。元烈微扬起眉,摇了摇头。“那么,为何入王帐中与王上同住之人是那中原女子,不是呼兰?”她是胡国贵族 啊,怎甘受此奇辱!元烈闻言不由得失笑道:“我是此地的王,我爱与什么人住便与什 么人住,毋需经过他人同意。”绿眸精光迸射,笑中带着凌厉。呼兰在他含笑的逼视下,不由得敛起咄咄逼人的倨傲之态。“王上,呼兰会尽心服侍您,绝不比那中原女子差!”元烈起身走近她“你走吧!”他全然无动于衷。“不!王上,求您不要对呼兰这么冷淡!求求您”她之所以如此低声下气祈求 ,全是因为这个英俊的乌孙王是少数能满足她欲求的男人。她一直忘不了成婚那一夜那 种销魂蚀骨的欢愉!元烈拧起眉,依旧淡漠地道:“天色不早了,我要去带王妃回营。”话甫落,他转 身就走。“王上”呼兰由身后抱住元烈,并勾挑地把手伸入他的衣襟内,诱惑地摩挲他 精壮的胸膛。“别去,留下来,呼兰会好好服侍您。”她说着,身子更贴在他身上徐徐 撩拨。元烈抓住她的手,转身注视着她已泛红的面颊。“我一向喜欢自重的女人。”语毕,他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踏出帐外,一点也 不留恋。呼兰受此侮辱,心头怒焰更炽,一张艳丽的俏颜布满了积累的妒忌及不满。在他眼底,她居然不如那个纤瘦羸弱的中原女子!该死!总有一天她要报复这一切,总有一天 离开王帐之后,呼兰骑着马在附近奔驰,以发泄心头妒恨。当天边已经繁星满布的时候,她才策马归营。她独自在幽暗不明的石头路上走着,夜已深,众人皆已入睡,周遭一片冷寂。冷不防地,一双有力的大手由她身后捂住她的口,将她拉入附近的营帐里。呼兰惊怒交集,不住地挣扎扭动;紧接着,她被按倒在床毡上。借着晕黄的油灯,她看清楚帐中华丽的摆设,以及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竟是元烈的叔父溯取!“倘若你答应不尖喊呼叫,我就放手。”溯取开口。呼兰点点头。溯取刚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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