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呢……”谢寻中忍不住声泪俱下,指着他的鼻子歇斯底里,“你荒于学业,怠于政务便罢了,竟还做出此等荒唐龌龊的下流之事,你对得起自己,对得起我吗!!!”萧璟捂着红肿的脸,哽咽着辩解:“学生只是近来压力太大……想要发泄一下……对不起,老师,对不起……”谢寻抹了眼泪,对这个宝贝学生,语气第一次这样冷漠:“你发泄的对象,是我么?!”萧璟惊惶摇头,不愿承认。可身下人身上的官袍,与谢寻有七分神似的气质、容貌,还有方才动情之时一口一个的老师,又能骗得了谁呢?“你和萧启,也没有甚么不同。”谢寻决绝抽回自己的腿,“老师教不了你,也帮不了你了。你另请高明罢。”谢寻当着他的面,摘下了自己头上的乌纱帽,放在一旁的龙床之上,一字一句决绝如斯:“自今日起,臣与陛下的师生之情,就此结束了。您自己好自为之。”话音落,不论萧璟如何道歉求饶阻拦都无动于衷,转身果断离开。眼看着此生最爱慕之人就要永远离自己而去,天子握紧了拳头,心中藏匿许久的欲望、不甘、妒恨,此时都如燎原烈火般猛窜上心头!“老师——”天子已经十九岁了,曾经的跟屁虫小哭包如今已经长得比老师壮,比老师有力气,展露出了一国之君应有的震慑力,低沉道,“今日您出不去这座宫殿。”长大了的帝王只上前两三步便轻而易举追上老师的步伐,猿臂一揽,竟将老师钳入怀中,比老师还要高出的半个头微微垂着,枕在他肩窝上,鼻子里喷出滚烫的气息,语气中,满是不甘与委屈:“凭甚么皇叔可以那样对你,朕却不行?”“老师,朕不比皇叔对您好吗?”天子至尊,将双臂从后绕过尊师的腰间,摸到前面来,解开了玉革带的卡扣,“朕承认,朕就是喜欢您,想要您……每天都想,想得要发疯了!凭甚么皇叔那样的丧尽天良的畜生都可以那样对您,肆意欺辱蹂躏,朕却不行?”“朕比他温柔一千倍!朕是真心的!”“萧璟……”谢寻害怕了,疯狂挣扎,唾骂,可不知怎么了,自己呼吸短促,胸口发闷,浑身都失去了力气,甚至能够感到体内熊熊烧起了一把火,将他烧得体无完肤,“你放肆——!”革带应声落地,随即便是妥帖的官袍、贴里、中衣……“萧璟!!!”谢寻吓得几乎发疯,舞动着双手发狂去抓他,撕扯他,可不论如何就是腰肢酸软,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无奈只得失声叫骂,“你也该有点天家体面……欺辱师长……天地不容!!!”那冒牌谢寻被一脚踢下了床,吩咐内侍拖出去,宽大的龙床便腾了出来。一具白皙的躯体被甩上床,萧璟也滚了上去——床帏落下。喁喁低语从帐内传来。“老师,朕也是男人,也有压力和欲望要纾解,朕就是喜欢您,怎么了?就那么十恶不赦吗?”“朕比皇叔差在哪里了?朕比他年轻,比他干净,比他温柔,”细碎而霸道的吻游走全身,惹得身下人颤抖痛哭,“朕会让您快乐的,保证让您终生难忘。”
谢寻嗓子都哭哑了。许久,萧璟终于发出一声低吼,而后察觉脸颊一片湿冷。他终于终于,抱到了自己的神明。时间一点一滴流逝,萧璟将他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爱慕、思念化作滚烫,藏进老师的身体里。餍足退出,又俯下身去吻老师眼角泪痕,在他耳边呢喃细语:“很早就想这样对您了……”亲他红透了的耳窝,狎昵地吮吻,恨不得将身下人拆开了,一点一点吃到肚里头去,一根骨头一片肉都不剩下,不让萧启捡走。“您这么好,是父皇留给我的珍宝,”话音落,帝王眸中流露出掠夺的精光,“皇叔他一个贱婢之子,有甚么资格和朕抢?!朕才是正统……才是皇权本身!!!”谢寻听了此言,讽嘲一笑:“贱婢之子,至少也比你有心计,有手段……”萧璟脸色骤变,出手如电,竟直直掐住身下恩师的脖颈,寒声道:“老师甚么意思?是说我不如他么!?”“我……”萧璟却不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一个耳光重重落下来,大骂道:“朕看您是被皇叔煎傻了,他是甚么畜生,你这样替他说话!!!”谢寻挨了学生一巴掌,悲愤欲绝,刚要出声唾骂,却被他提着凌乱的衣襟强迫坐起来,下一瞬,惊恐欲绝地看见他又精神矍烁起来,直直指着前方。学生的手箍上自己的后脑勺,贯喉而入。绝望的泪水汹涌而下,自喉头发出低声悲鸣。拍打,推抓都无济于事。若是当初知道学生会把所学武艺尽数用在自己身上,他绝不会在他身上浪费哪怕一点心思!这国家这朝廷,上上下下,烂透了。殿内香炉里的香料,渐渐将熄。夜已三更,殿外下起了雨。雨势不小,裹挟着风扑啦啦砸落在琉璃歇山顶上,殿前广场雨珠成帘,青砖地上跳珠飞溅。打湿了来人的靴沿。一柄纸伞隔绝去瓢泼的雨,却也难遮夜风带来的细碎水珠,扑在身上,凉意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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