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结束后轮流离开。莫河歌说自己有事,第一个离开。郑时怀想到出门前楚玉的嘱托,鬼使神差地选择最后一个离开的,他离开接头地点,在路边买了一盒糕点,然后直接去了医院。他跟洋行请假的理由,是要看望洋行的一位老前辈,对方见到他来,惊讶之余,倒是对他又多了几分亲近。“张伯,您身体不舒服在医院好好养着,大掌柜说了,洋行里许多事情还仰仗着您这样有经验的老前辈呢。”郑时怀临走前安慰老人家,暗示生病不会耽误他在洋行里的位置。
张伯别提多安心了。等出了医院,郑时怀本想回洋行销假,可刚出医院,迎面就撞上莫河歌。莫河歌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陪着一个穿着洋装、打扮华丽的年轻姑娘,姑娘原本也没有多漂亮,偏偏她的脸上又有一道细长的胎记。莫河歌见到郑时怀,眼中闪过一丝羞耻之色,他身子不敢和郑时怀对视。年轻姑娘对他的态度并不好,说道:“傻站着干什么?嫌我丢人了,不愿意陪我进去?莫河歌,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莫河歌低下头,不敢与郑时怀继续对视,本想扶着年轻姑娘快步走进医院里。偏偏姑娘转过头来倒是不动了,对着郑时怀上下打量着,意味深长地看了好几眼。郑时怀都被她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姑娘出行派头不小,郑时怀本想和医院的人打听一番,却不等他有所行动,人家先找上门了。听完姑娘派来的仆人说的那些话,郑时怀瞳孔地震:大城市里玩得花,老封建竟是他自己。什么重金求子,什么纳妾娶夫。郑时怀满头都是小问号,他自诩进步人士,也还真是头一次开了眼,只恋爱不结婚,怀了孩子也不要他负责,这观点实在过于前卫了。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晴空万里无云,一行大雁高空飞过。他又忍不住和那仆人再度确认一遍,生怕自己听错了,甚至怀疑起楚玉让他走慢点,是不是就为了得到这么个“好机会”,他如果再早一点来医院,可不就和莫河歌错开了。仆人不停鼓动道:“我家小姐虽然模样差了点,但其他的可不比别人差,你只要把她哄高兴了,至少能得到这个数!你刚刚也看见了刚才那位先生,一身行头下来要费不少钱的,还不全都靠着我们小姐!”仆人说话间眼中满是羡慕,带着一种恨不得以身替之的憧憬。这姑娘姓吴,是淞城某个大商人的独女。说是大商,但实际上就是买办,背后的利益集团似乎是欧洲某个大国。郑时怀在经过最初的惊讶之后,倒也明白了这位吴小姐的操作,家族独女,用这种方式倒是能保证所生的孩子继续维持吴姓,保证家里产业留在自家人手上。仆人还在继续劝:“这种事咱们男人也不吃亏,小姐也不会只缠着你一个人,她如今有好几个男妾呢,大家都是很听话的人,平常很少争宠的。”郑时怀满脑袋黑线,他顶着仆人不理解的目光,坚定地拒绝了这个提议。但等离开医院区域,郑时怀仅仅犹豫了半分钟,就坚定地将这件事报告给组织。组织对莫河歌的安排里从来没有接触买办子女这一项,虽然这是莫河歌的私事,但这样一个会为了蝇头小利而抛弃尊严的人,郑时怀很怀疑他在别的事情上的底线。他这么做也不是将莫河歌定成坏分子,不过是想在组织上把隐患排查清楚之前,不让莫河歌接触到组织的核心内容,以保证组织的安全。此时的宪兵司令部里,已经官复原职数日的佐藤也接到了一份重要命令,三天后,有一位重要人物将会抵达淞城,他要负责保证对方的安全。 我不懂她的理想,但我爱她(十八)相比较之前的疯癫, 这次佐藤已经正常了一个月。除了极其爱吃金汁这事,让周围其他正常人难以理解外,他那几天的疯癫就好像不存在, 他好像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高级军官, 参加军部会议时,依旧能提出许多建设性的意见。散会之后, 佐藤的好友柳川随口跟他抱怨道:“今天早上出门摔了一跤, 差点砸到鼻子, 华夏人的门槛实在做得太高了。”佐藤严肃起来,说道:“柳川君,你最近是不是很倒霉?”柳川不明所以, 说道:“只是偶尔有点波折, 算不上多倒霉。”佐藤立马像是献宝一样,热情得像个销售, 说道:“柳川君,你这是晦气缠身呀, 要不是你是我的好朋友,我还不告诉你这个好办法,华夏有一味神药, 名叫金汁。”柳川听到这开头, 脸都绿了。托佐藤发疯的福, 他们这些人全被科普了什么是金汁。好听点说是药材,难听点说就是粪水。他把佐藤当好友,佐藤推荐他吃粪水。他只是爱好杀戮, 并不是异食癖。佐藤见他面露难色, 还在一个劲劝说:“吃多了之后,也是一种难得的美味呀, 好吃还转运,真是世上少有的好物。”佐藤是真的觉得自己转运了,他已经得到消息,只要这次的安保工作做好,马上就能更上一层楼。但对柳川来说就不一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离得近了,柳川都能闻到他嘴巴里喷出来的那股臭味。忍不住悄悄往旁边退了两步。“如果除晦气有用,那华夏就不是现在这种格局了,毕竟,现在最倒霉的就是这群华夏人,佐藤君,你大概是被那个华夏老太婆骗了。”柳川说道。柳川自幼受西式教育,少年时代便留学欧洲,算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哪怕狐仙的传闻沸沸扬扬,哪怕许多人见过显灵,但他依旧不相信狐仙的存在。佐藤闻言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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