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垂首含泪:“我晓得,我晓得。”胡笳的眼皮像是擦了胭脂,她微笑说:“那你把身体养好,再过段时间就好出院了。”李慧君擦了泪,弯弯嘴角,眼神望向自己的腿,两腿打了石膏,重得像木乃伊,“家里没有电梯,到时候不知道要怎么上楼哦。”胡笳很有把握地说:“这有什么难的?大不了,我背你上去。”过了两日,胡笳回学校上课了。李慧君这里,她请了医院的护工照看着,阗资一日叁餐地送饭,李慧君倒也圆润起来,鹅蛋脸有些滴粉搓酥的意思,胡笳倒也放心。学校里,老师同学还是那样,有人喜欢她,有人讨厌她,胡笳不去管旁人的想法,只把自己钉在座位上,老老实实做卷子刷题听课。她的座位靠窗,课间望出去,绿茵茵的草地仿佛是牧羊犬那柔软的毛,风吹草动,胡笳看着,觉得自己像是在浪里颠簸,等她拉上窗,回头看,教室里的同学已换上轻松的卫衣,白玉兰长出了阔绿的叶子,现在是四月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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