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份心。
说完,他大步走出了屋子。一路上,楚必心烦意乱,他很少因为一个女人产生这种情绪,从年少开荤后,他作为楚氏未来的继承人,要什么女人没有,何曾为了一个低贱的妓子这般患得患失,瞻前顾后?
他知道凭她的本事,根本不可能和府外的人有什么牵连,更别说冒这么大的险,将自己置于险境。她虽不怎么聪明,但也不傻。
只是,她后面说的那些话,好像他真的要惩罚她一样,分明是仗着他的宠爱,试探他的底线。
还不做侧妃,要离开王府,他给她的一切,她就这么半点都不牵挂,说断就断?
说什么心里有他,楚必愤愤,往路旁树上拍了一掌。
王爷。魏管家的声音响起。
问出什么了?
魏管家把一页纸交给楚必,王爷请看。
楚必扫了两眼,夜里随离雾前去探望并送饭,后面几天关注那边的情况,昨夜让丫头回去和离雾说的大差不差。
他心里安定下来,这么短时间内,她们主仆二人是不可能串供的,他又追问了句:确定都问清楚了?
王爷,挨了三十大板的人,不可能还有所隐瞒。
嗯,把人送回去。楚必随意说着,心里却在想,是错怪她了,但是她最后那些话,也实在可气。
王爷,那位柳二小姐要如何安置?魏管家见楚必要走,赶紧问了句。
楚必立时想起他从门缝里看到的那张眉飞色舞到变形的脸,还有那高高在上、喜不自胜的语气,把人送回去。
魏管家愣了下,忙问道:王爷的意思是?
楚必这才发现不妥,柳至图好歹是本地的官员,也鞍前马后地献了不少殷勤,就这么直接把人送走,确实有损他的面子,又说道:给柳大人送封信,让他来接人,以及查清楚,是谁送她来的。
魏管家应声去了。
离雾抱着双膝,两眼无神地望着地面的时候,开门声响起,翠枝被两个丫鬟搀着送了回来。
她刚一进屋子,离雾就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把她放在这边。离雾赶紧下床,披了件外衫,吩咐丫鬟把翠枝送到侧间的床上趴下。
姑娘翠枝脸上一丝血色也无,见离雾安然无恙,张着嘴,艰难地唤了句。
离雾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见丫鬟走了,才伏在床边,握着她颤抖的手,心疼地说了句:翠枝,你受苦了。
翠枝摇摇头,姑娘,我没有告诉他们你收到信的事,也没说昨夜你曾出去过咳咳
你别说了,先好好歇着,我去给你拿药离雾急着起身,却被翠枝拉住了衣袖。
姑娘,我伺候你许多年了,早就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我不过挨了几下板子,上几天药就好了,姑娘不用担心。
离雾抱着她的手无声地哭了,翠枝,你放心,以后我绝不会再让你受伤。
翠枝点了下头,冲她笑了笑。
就在离雾被冷落,一心给翠枝治伤的时候,从柳府开出的马车已经停在了王府边门,柳心珍不依不挠地喊着,说自己新受王爷宠爱,不能离开王府,说要见王爷,王爷不会同意她走的,喊了一路,直到见到柳至图黑着脸,站在门外,这才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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