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摘下他的手,凝望他的眸,他也木然的呆望着我。
微微沉淀自己的思绪,我缓缓地问:「你最近……是不是遭遇了……什麽?」
「我最近……觉得好痛苦……,感觉……感觉很多事情都做不好。」刘浩恩双手抱头,面容扭曲,神情哀凄。
我只能再度拍他的头,像小孩子一样安慰他:「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转的。」我引用萌学园中,欧趴对茱丽叶讲过的话。
「如果无法好转怎麽办?如果……这一切都已定型那该怎麽办?」刘浩恩失控地大吼,紧抓我的双手,面容极度狰狞,而我被吓得哭出声来。
「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用这种口气说话的。」见到我的反应,他慌张地边说边从口袋中ch0u出卫生纸,捧着我的脸,替我擦拭泪水。
怎麽原该是我来安慰他,现在角se对调了?
我很快止泪,要求他继续说,他却反问我能否接受接下来他所说的情形。
「可以呀!」我瞬的站起来,来回摆动双手,装成满脸愉悦的模样,来显示自己的接受度很高。
「那你现在可以坐下吗?」
「你这话还挺讨厌的。不用你说我也要坐了。」立马蹲下,我不忘辩驳。
拜托,我只是想让你觉得自然好吗?虽然我演得有些刻意。我在心里呐喊。
「我与隔壁邻居的nv儿,从小一起长大,互对彼此有好感。不过她的身t不好,有中度的贫血症。昨天,我接到噩耗通知,她与家人上国道去游玩,遭别人撞到,她受了重伤,而父母当场气绝。她被送往医院的途中,因为失血太多,也离开了。」
说完,他大哭起来,满满的空气似乎就跟他的心情一样的闷重。
我也忍不住哭了。自己喜欢的人全家覆灭,这是多麽沉重的打击!
「所以,昨天傍晚,我跷掉补习班的数学课,自己一个人关掉手机,跑到国小附近的公园荡秋千。因为……我记得……记得我在小学的每节下课,都会陪她来荡秋千。然後……然後我永远记得在後面推她时,她回头的那抹笑,好温暖……好洋溢……,可是……可是我再也看不到她了,她永远永远的消失了!」
刘浩恩看起来……真的好痛好痛,他不时捏紧拳,捶打自己的脸和x口。又抱着头,重重的让头磕往地上。
好深情的一个人,真可惜那个nv生无缘消受。那麽如花似玉的年纪,就这样香消玉殒了。
「别哭了,她和家人在天堂上,一定不忍心看到这样的你!难道你要让他们走不开吗?」我忍着倍觉难受的心境,要帮助他脱离痛苦的心。
「我真希望他们不要离开!我真的好喜欢月娟,很珍惜与她的家人相处的时光!」他悲喊。
「生老病si,本为人生常理。我们应该要以豁达的心境去面对啊!难道你没读过庄子的寓言故事吗?魏晋南北朝都把它奉为圭臬,正是因为生在那痛苦的时代,成日面对战争、面对si亡,如果因为几个人的si就无法接受,那他们怎麽办?成千上万户的si亡又算如何?」
我直视着前方,一本正经的说完。却听到「噗哧」一声,哪里还见的到他的泪水?刘浩恩这家伙,正笑的发狂,算是另一种相对的面容扭曲。
我狠狠的拍他的肩,感觉自己的面庞似乎又被薰红了。一句疑惑的话梗在喉头,却怎样都问不出口。
「你是不是想问我……想问……哈哈哈……。」他笑的越发夸张,一会儿跺脚、一会儿拍手。我越发的气恼,两行眼泪就这麽顺势的滑下来。
「我再也不理你了。」迅速抹去眼泪,我冰冷的说完,站起来离开。
「刘浩恩是个废物、是个人渣!我这麽好心地来辅导同学,却被他耻笑!」我边低着头边流泪,口中喃喃骂着。却不提防被人抓住左手,逆时针转了90度,就这麽被人压在柱子前。
「你还想g嘛啊?」我大声的咆啸。眼前的刘浩恩离我好近好近,他急促的鼻息就伏在我的脸蛋上。我又开始不由自主的脸红。
「不要哭。」看见他的手又伸来,我连忙别过头,却被他y转回来。
我被迫凝视他的眼。那双眼睛十分焦灼,就像要把我深入剖析。
「请你让开。」我瞪他,双手用力地往前推,却丝毫不动。
很好,男nv力气悬殊,这下我算是明白t认了。
「刚刚在专科教室时,你说的话,好像老师呦!」他笑着,眼睛眯成月牙湾。
这就是全校nv生所欣赏的弯月笑吗?虽然他退後一步,我却忘了移动,忘了逃离。
见我呆呆地盯着他,刘浩恩抿着嘴笑,又ch0u出镜子对着我。好,我意识到自己看起来极蠢。
「不过,仔细一想,你说出来的话却不简单,很有哲理。」收起戏谑的表情,他看起来无b认真。
停顿一会,又接口道:「如果说,一个人可以用豁达的角度去思考事情,就能减少很多的悲伤,就会发现很多事情,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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