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烨紧靠着小猫,换到逆风处,借着小猫身上的药香驱散散来的少许迷香,笑:“不知道表姨妈,想说什么?”
表姨妈?
一句话让美人的笑僵僵,嘴角一笑,看着昊烨似乎知道昊烨已经识破了她的伎俩,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想我有求于你!”
“今天是我儿子满月的日子,不谈公事,你可以明日来找我!”昊烨忙扶着小猫要往后退,担心呆久了小猫中了迷药,晚上要跟着这女人跑。
明日来找?猫脸一听这话,立刻就晴转阴了,狠狠地瞪着这唤月,好感顿无。
“看表外甥女,也不用偷偷摸摸下药吧!”苗苗阴测测地出现在小猫身边,抛着手上的香囊,霎时一股青草的香冲去浓郁的花香,众人神清气爽,再看唤月,立刻少了惑色,刚才还觉得这女子胜过南蛮的巫冥,此刻神情只觉得漂亮而已。
“少头人你们先去休息,这里有我呢!表姨小姐,我们去那边说话吧!”苗苗绕到小猫前面,苏苏整理
朝昊烨挥手,抛着青草香包往外走,两家的恩怨终于碰头了,她苗苗等报仇很久了。
“你阿婆当年也不是我表姐的对手,你以为你能做什么?”唤月低笑耳语,实在气急败坏,她明明已经乘三娘不在,寻到了这个空隙,谁知道遇见这么个棘手的小鬼。
“你表姐你以为她赢了?”苗苗眨眼睛,笑着回敬,那日听阿婆说的错事后,她不觉得阿婆有错,如果是她也会那么做,用药物夺人所爱,纵然是南蛮第一美人也不应该。
“什么意思?”唤月皱眉,俯视苗苗笑笑的眼。
“你难道不知道,老头人这么多年来,从来没在你表姐的牌位前上过一炷香吗?而且在祠堂里,从未供奉过你表姐的牌位。”苗苗抛着手里的药包,心里蛮叹息的,其实她也想将来看上谁,给他下包药就归她了多好。
唤月瞪大眼,不可置信,表姐吟月的归宿一直是族里津津乐道的榜样。
“迷恋因药物而生,那么人死药散,夫妻恩爱都是一场骗局,你会爱一个骗你的人吗?”苗苗仰望着脸,想着阿婆说的故事,想着那个美丽如梦的夫人,想着自己阿婆与阿帕头人自小相许的过去,觉得阿婆很傻,赌一口气愣是撕碎了自己与别人的幸福。
“呵呵呵,你懂什么,你只是个孩子而已!人心善变,而药是不会背叛主人的!”唤月觉得一个孩子来教训自己真是可笑,她才不信她表姐那样呢,她只知道阿帕头人自她表姐之后,再也没有娶过一个女人,三娘死了男人后,阿帕不也没娶三娘吗?这就是铁证。
“你要是不听,将来会和你表姐一样的!”苗苗皱眉,难道自己说错了?
“你和你阿婆一样傻!”唤月打个哈欠,不把苗苗放在眼里。
“你以后不会再有机会对少头人和大小姐下药了!”苗苗看着唤月的背影大喊。
唤月挥挥手,笑声朗朗:“那你就试一试是你的本事好,还是我的本事好?”说着迈着袅娜的步子走出苗苗地视线,只有那一排排的红艳艳的大灯笼在春风中摇盪。
苗苗挠头,古怪的人一群群的,转过身,苗苗也头大想到年少的阿婆,当年被阿帕那一巴掌气得发誓一定要在阿帕成亲前先成亲,弄巧成拙不说,居然还对小猫的阿妈下了药。
十年啊,苗苗往后走,无法想像十年间……阿帕他们都没有孩子,那被催促的感受,看看那小猫和昊烨才成亲两年那会儿,就几乎被各类大补药淹没的情景,其实觉得阿帕头人很可怜,两个魔女斗法,他就是一个战利品兼牺牲品啊。
爱不爱,这东西真是个恼人的事情。苗苗想不明白,干脆往回走,打算乘昊烨和小猫不在,赶紧去抱抱小胖胖过瘾,她将来结婚一定要生一个胖胖一样的孩子……
楼上,巫冥靠在栏杆上看着苗苗和远处唤月表姨的背影,缓缓地转过头,看着月色下的消失的人,她就知道她阿帕隐瞒了自己很多,什么凤尾竹下相遇的一见钟情,那个凤尾竹下走来的女子根本不是她阿妈,而是在竹林里收集各类蛇毒的三娘。
而这相遇也不完全偶然,而是阿帕知道刚值豆蔻年纪的三娘跟着师傅去了岭南,自己着急,借学习为名,追着过去的,只因说话不会顾及的三娘说:岭南的山美水美人更美,而且据说岭南的头人世代都是美男子哩……
“她就背着小背篓从竹林里绕出来,一身水绿的衣裙,那身段啊,像开春新拔节的翠竹似的,头后还挽了结,上面都是最红的木槿,一溜儿直到腰上,她一抬眼看见阿爸就笑了,把阿爸的心都笑醉了。阿爸就想,这辈子,非她不娶了……”
巫冥低着头,扁扁嘴,眼睛湿润,不自禁想起阿爸当年抱着她讲往事的情景,如今想想阿帕那会儿每次都说着同一个不完整故事,而自己总是追问:“她是阿妈对不对?后来你就娶了她,生下了我是不是?”急于知道结果的自己总是自己着急地说出,自以为知道的结局,却从来没真正注意过阿爸瞬间失落的眼。
只有一次,阿爸没有默认,他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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