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却是不满。对方不是有个什么寻了多年的未婚妻子?怎才见了衡月几面,便就这般了?他一时也并未往那离奇的方向去想,只想着等衡月回来,总得好好教训她一顿才是。怎就这般招人。于是无知无觉的衡月刚与文美人惜别,才回到紫宸殿便被楚今安拉到了龙床上。她还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确定尚是白日,而且她还未泡药浴,总不能——结果真的能。楚今安并未说什么,只将衡月做了个彻彻底底,似乎这般便才能让她记住自己是谁的人。被抱到温热的药汤中时,衡月眼角的泪痕还没干。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这两日的楚今安总都这般凶狠,不管不顾的要她,让她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皇上……”衡月有气无力地趴在浴桶边缘,颤声请求,“这里药味太浓,水汽又重,皇上……不若先出去?”“朕不过是担心你手脚无力,再滑进浴桶中去。”楚今安只着了一件明黄色寝衣,束带都未系好,露出的一片精壮胸膛上还有些许抓痕。衡月羞的多看一眼都不敢,但还真被楚今安猜对了。她才要转身过去避开能看到楚今安的方向,结果胳膊一个酸软,她整个人支撑不住,便猛的往药汤中滑去。楚今安眼疾手快的伸出一条胳膊揽住了她,但却也恰好,直接横在了那一片绵软上。回过神来的衡月有些羞涩,才要挪动一下自己,便又被另一只手拦住。“哗啦”一声,水花四溅,浴桶里又多了一个人。 浴桶中的水溢出大半水波涌动,浴桶中的水溢出大半,地上都一片湿滑。衡月浑身无力,只能趴在楚今安怀里抽泣着。就算已经结束,她依旧在轻轻颤抖,被楚今安碰触到的地方都能带来一阵一阵的战栗……被放在龙床上时,衡月哼了一声,小猫儿似的还要贴着楚今安的手臂让他抱抱。楚今安唇角弧度上扬,也舍不得推开她,便唤了廖忠去收拾。二人便连寝衣也没穿,相拥而眠。这让衡月睡醒后,懵然起身,半晌才察觉到不对。身上……冷飕飕的……低头看看自己,衡月一下子抱住被子,脸上更是红得能滴血。昨晚的记忆一点点回笼,衡月忍不住呻吟一声,将脸埋在锦被里。她怎会……那般……“醒了?”含笑的男声响起,衡月身子微颤,羞涩抬眸去望:“皇上……”
楚今安坐在床边,状似不经意地去抚她光裸的手臂:“睡得不错。”衡月微微瑟缩了一下,又很快被楚今安的话吸引了注意力。这时她才注意到,窗外已经是一片日光,而且楚今安都已经回来了……她这是,一觉睡到中午了吧!衡月难免有些心虚,不敢去看楚今安,只嗫嚅着问道:“奴婢的……衣服呢……”楚今安笑了一声,让开地方,才喊了一声“华”却被衡月又扯住了衣摆。衡月小声说道:“奴婢自己来就行,皇上帮、帮奴婢拿一下衣服。”楚今安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真的没再叫华云,反而取来一身新的寝衣,慢条斯理地抖搂开,竟就要自己给衡月穿。衡月躲也躲不开,红着脸被楚今安套上一身衣服,打理好后走出来,却发现谢琅竟一直等在外间。她顿时又闹了个脸红,简直站在原地,恨不得地上有个洞能让她钻进去才好。楚今安却仿佛无事一般,还对衡月温和道:“你先回去休息,晚些时候再过来伺候就是了。”“是。”衡月低头应声,逃也是的连忙离开了正殿。她实在不好意思去看谢琅,甚至连廖忠都没敢多看一眼。回到侧殿,关上门,衡月倒是第一次庆幸自己还暂居在这里。这么近的距离,让她及时回到自己的地方,关上门平复一下心虚。正殿中,楚今安噙着一抹满意的笑,和煦地与谢琅说着话:“……此事朕是这般想的,你觉得如何?”谢琅略有些走神,话答得总是慢一拍,也因此,楚今安看他的目光越来越深沉。“皇上,该用午膳了。”廖忠前来提醒,楚今安带着温和的笑对谢琅道:“爱卿不如留下一起用膳?”“臣……”谢琅才要拒绝,但看清楚今安的表情,犹豫一下还是应道,“臣却之不恭,遵圣命。”一顿饭用得也算君臣尽欢,楚今安也并未问谢琅与衡月的关系,只问及他的从前。“原来你幼时生活这般不易,竟还能读书这般刻苦。朕欣赏用功之人。”楚今安对谢琅的经历大加赞扬。谢琅连忙举杯:“臣不敢。”“这有何不敢,朕待你如何,爱卿该知晓。”楚今安笑道。谢琅顿了一下,低头应道:“是,臣铭记于心,感激涕零。”“不必这般客套,吃吧。”楚今安温和道。只是等人一走,他脸上的笑意便渐渐淡了下来。“京郊。”他玩味地说出这两个字,顿了片刻,目光微厉,“安王。”廖忠听着前面还不觉得如何,听到“安王”两个字的时候却是一抖,疑惑问道:“皇上,安王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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