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间青筋直冒的秦祥博冷哼一声,甩手走开,“呵,算你们这次好运,下次就不一定了。”“老大你去哪里啊。”“老大你等等我。”跟班们见老大走了,立马抬脚跟上。下了马背后,两条腿都还是软的穆钦都做好要以死对列祖列宗谢罪看,谁能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感激中带着一丝埋怨,“沈兄,原来你马球玩得那么好啊,你怎么不说啊。”要是早说他会打马球,他也不用那么提心吊胆。并没有因为赢得比赛而露出半分张扬得意的沈归砚睨了他一眼,“你没有问过。”穆钦挠了下头,“也是。”这时,和他一队的人陆陆续续地走过来,眼里都流露出感激之色,更有人出声邀请。“沈兄,今晚上的聚会你来吗。”“不了,我有约了。”不欲和他们多说的沈归砚抬脚就走。国子监的踏春说是感悟四季之美,其实只要不做离经叛道之事,并不会拘束他们的游玩之地。散场后,又被张绾晴按着让大夫检查了一遍身体的宝珠立刻像只长了尾巴的兔子,跑得飞快的跑向即将走远的萧亦寒。她怎么能忘了,今天最重要的事情呢!致使着丫鬟把他身边人支开的宝珠张开双手,拦住他的去路,下唇微咬带着少女独有的娇羞,“萧哥哥,你还记得答应宝珠的事吗。”萧亦霖的眸子含笑的注视着比他矮上半个头的小姑娘,“我没忘。”“那………”咬了下舌尖,压住心口揣揣不安小鹿的宝珠咽了咽口水,随后脸颊红红地把早就准备好的小丁香色香囊拿出来。“萧哥哥,这是我亲手做的香囊,希望你能收下。”垂柳袅袅,簇簇桃花堆积于枝头,可爱深红爱浅红的河畔旁,是穿着丁香紫琵琶袖,绣领任垂蓬髻的少女正紧张又娇羞的期待着艾慕少年的回答。萧亦霖的目光落在她双手递过来的香囊上,随后长睫垂落。风轻柔的从身边拂过,恰好吹乱鬓角发丝,引来翩跹粉蝶。过了好一会儿,萧亦霖才伸手接过她手中的香囊,“宝珠为什么想到,要送孤香囊。”
大庆虽不似前朝对男女大防看得过重,时下也有男女互赠香囊的习惯,却也不会无缘无故相赠。“因为,因为…我……”本就不太会撒谎的宝珠的脑子突然卡住了,她总不能说,是因为只要在沐佛节送给心上人香囊,神佛就会保佑他们二人日后能姻缘美满,幸福相守一生。要知道萧哥哥向来厌恶鬼神之说,并认为把希望寄托于鬼神身上的人往往愚蠢又懒惰。“表哥,原来你在这里啊,怪不得我前面都没有看晓说漫话光波局柒额羣把以司仈乙六久6散见你。”就在这时,穿着月白色纱衣,发间素净得仅着一支白玉梅花簪的林筱柔来到两人面前,又对着宝珠俯身盈盈一笑。“沈小姐,柔儿听说你成为了郡主,都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呢。”她的眼睛落在萧亦霖手上的荷包,忍不住笑出声,又很好地藏住眼尾鄙夷,“表哥手上的这枚香囊,看着倒是好生别致,特别是上面绣的两只鸭子憨态可掬,也不知道是出自哪位绣娘之手。”冬儿在一旁听得火冒三丈,她自己眼神不好错把鸳鸯看成鸭子就算了,居然还把她们小姐贬低成绣娘,简直岂有此理!!!雪苹在冬儿要出声时,及时拉住她的手,轻轻摇头。她们当奴婢的行为,往往折射出小姐对待另一人的喜恶。要知道那位姑娘可是晋王殿下的表妹,她们就算在厌恶那位小姐,也万不能当着晋王的面说,否则最后被迁怒,厌恶的还是小姐。萧亦霖跟着泛起笑意,指腹摩挲着手中的香囊,“宝珠绣的这两只鸭子确实不错。”“原来是永安郡主绣的荷包,怪不得看着格外与众不同。”林筱柔格外咬重最后几个字,其中的嘲笑之意,宝珠又怎会听不出来。也是,那么丑的香囊,除了她,还会有谁的女红如此拿不出手。“我和萧哥哥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你说要恭喜我成了郡主,行啊,那你现在跪下来给我磕两个响头,本郡主就当是收下了你的恭喜。”从她出现的那一刻,到嘲讽自己做的香囊时,宝珠要不是因为萧哥哥说喜欢贤良淑德,温柔体贴的女子,她早就一巴掌呼她脸上了,哪里还用像现在这样忍得牙齿发酸。真以为她是萧哥哥的表妹就敢在自己面前嚣张,看她等下不撕烂她的嘴!“宝珠。”萧亦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虞。“我有说错什么了吗,我送人的礼物,凭什么要被她指指点点,大不了我不送了!”从小到大就没有被人用这种语气说过话的宝珠眼眶一红,作势就要拿回自己的香囊。林筱柔单薄的身子轻颤,泫泪欲泣的摇头,“永安郡主,我不是那个意思,还请你不要误会。”宝珠眼眸一眯,“不要让本郡主误会什么。”瞳孔浮现一层粼粼泪花的林筱柔仿佛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我和表哥之间真的没有什么,表哥知道你被封为郡主后,还特意让我帮忙一起去挑选礼物,就是担心他选的礼物不合郡主的心意。”她的话落在宝珠耳边,一字一句都饱含着浓浓的炫耀,直接上手一推,“你是在和本郡主炫耀是不是。”一字一句,似从牙缝中硬挤而出,满是警告的冷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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