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兄友弟恭,那就是一条和他们抢肉的狗。沈亦安抬起指尖为她理顺黏在白嫩脸颊的发丝,眼里的温情像溢出来的一池春水,“她还小。”沈亦泽目光直勾勾地落在那张红肿艳丽的朱唇上,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按上去,“哪里还小了,她都十七了,大哥莫忘了,一般女子及笄后便可嫁人生子。”他忽然停住话题,笑得诡异,“拖得越久,大哥你就不怕出现什么意外吗,我们的那位好弟弟可是有本事的很呢。”睡得香甜的宝珠并不清楚他们在耳边说了什么,只是这一觉她睡得很不安稳,一度窒息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嘴巴不知道被谁掐住,导致她想要张开嘴大声呼救,却连声音都发不出。午后阳影半移,落下的竹枝簌簌暗影。许久未见的沈归砚正同其恩师荀老下棋间,心脏蓦然传来被人五指骤然捏紧的不适感,连呼吸都随之一窒。对面的老人乜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落下白子,“下棋要专心,心不静,局何赢。”“心中有事,又如何能心静。”沈归砚也不扭捏的扔下黑子直接认输,话锋一转,“老师认为如今的天下如何。”“四海升平,安居乐业,甚好。”沈归砚端起手边的茶水抿上一口,状若无意间开口,“四海升平也都建立在圣人的功绩上,如今圣人逐渐年老,又迟迟未立中宫太子,不知为何意。”荀老扫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收回白棋,“帝王家事,岂容你我猜测。”“虽是帝王家事,可这把火已经烧到了自家门前,又岂能坐视不理。”沈归砚目光眺望着远处落下的一片竹叶。“圣人膝下有四子一女,长子早夭,二子平庸,其母又是宫女,三皇子乃中宫所出,为人谦虚有礼,知人善用,本应该是众望所归的太子,可是你我都知,圣人更偏宠楚贵妃膝下所出的五皇子,只是五皇子为人奢靡荒诞,好大喜功,暴虐无常,要是那么一个人登上皇位又会如何。”话点到即可的沈归砚将搜集来的名单写在册子上递过去,站起身来告辞离去。他记得老师曾多次夸赞过大哥,只是当他知道那副君子皮囊下藏着怎样的一副腐烂虫卵后,又会露出怎么样的表情。——随着夜幕降临,檐下挂上灯笼。那扇本就没有关紧的窗牖被人推开,长腿一跃跳了进来。提着闻珍阁糕点的来沈归砚笑得吊儿郎当的走过小红梅屏风,“那么晚了还不睡,夫人是在等我吗。”“没有,只是白天睡多了。”坐在镜前的宝珠指尖只需稍稍轻触就会传来一阵刺疼的红唇,不禁泛起丝丝怀疑。大哥说是被蚊子咬的,但也没有次次去,次次被咬的道理吧。
而且那蚊子咬哪里不好,为什么每一次都只咬她嘴巴。沈归砚没有注意到她的走神,边拆糕点边说道,“城西新开了个瓦子,很是热闹,明晚上我们一起过去玩怎么样。”“你别动。”宝珠伸手摁住了这颗一直在眼前晃来晃起的头,视线落在他那张色若蔷薇的薄唇上,鬼使神差中将自己的小巧的红唇凑了过去,然后咬了他嘴巴一口。宝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咬他嘴巴,只是想到,就去做了。她丝毫不知她的主动,像是羊入虎口,也在本就烧得旺盛的火堆里浇上一大桶油。沈归砚眼底也从一开始的惊讶到软化成一滩危险的绵绵春水,燃烧着将要把她尽快的吞吃入腹。等宝珠反应过来时,已然来不及了。“夫人难得主动一次。”沈归砚调笑搂紧她腰身,拖住她的臀部往自己腿上一坐,覆耳轻笑,“夫人是想要了吗。”宝珠想起上一次那几乎要将自己给淹没的场景,当即捂着嘴巴否认,“我才没有想要,你不要乱说好不好。”“你忘了,你是秘密回京的,要是不小心被别人看见了怎么办。”宝珠想要以此说退他。可他不知道的是,在某些方面,男人总是有着意外的执着。沈归砚膝盖跪在床上,两只手掐着她的腰,朝她不断逼近,勾唇一笑,“食色性也,人之常情。”一只手拉过她柔软无骨,滑得像丝缎的小手放在衣服底下,恶劣得朝她耳朵旁吹了一口气,“你看,我也很想你。”指尖触到雏鸟的宝珠的脸颊腾地烧了起来,像是碰到了脏东西一样迅速松开。他,他怎么能那么的不要脸!!!“我不做什么,我就是想来伺候宝珠,要宝珠舒服一点,免得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忘记了我怎么办。”沈归砚低下头,修长的手指绕着花瓣围绕点戳按,没一会儿,花瓣颤巍巍的吐出了露水。“你,你给我出去。”手指头紧紧抓住身下床单的宝珠大脑快要闪过白光时,她听到了有人敲门进来的声音。那敲门的人没有听见回应,竟是直接推开门,旁若无人的走了进来。随着脚步声逐渐靠近床边的那一刻,宝珠更是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儿破碎猫吟,手往下压着跪坐在她腿间的脑袋,警告他赶紧松口。谁知道罪魁祸首非但看不清场合,还咬了她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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