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他!”傅翎歪了下头。“弄死这孙子。”陆洋手里掂着酒瓶。不得不说,这门的隔音效果真的很好, 里面的声音一点也传不出来。谢逍唇角勾起危险的弧度, 眼色晦暗不明,他抬脚踹开门,带着怒火。门乍开, 外面的光透了进来。“砰”地一声巨响,吓得里面的男男女女都愣住了,有的甚至连裤子都没来得及拉上。满屋的秽色,脏了人的眼底。偏偏里面的人一点动作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后继续刚刚未完的事情, 有个男生刚结束,还招呼着门口的三人, “一起玩儿啊。”“玩儿你妈。”陆洋没忍住爆了粗口,切切实实是被这群人给恶心到了。一进门, 谢逍四下扫视一圈,没看到温慕寒, 视线落在里间,被红色纱帘阻隔起来的“红灯区”,他下颌线紧绷,一步也不敢停,朝里走去。傅翎跟了过去。“让小爷来帮你们红一把,”陆洋留下来,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头,“来来来,看镜头,刚刚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再说一遍。”女人的尖叫声响起,立马慌作一团。“你有病吧?赶紧给我关掉。”“你大爷的,关掉听到没有。”“……”带着轻佻的嬉笑声传来,谢逍轻咬左颊的软肉,一把扯掉纱帘。温慕寒被他们放在一张大床上,旁边围了几个男生,手里都拿着手机在录像,为首的孙嘉蔚含着猥琐的笑解开女孩的衣领。邪恶,贪婪,披露得一览无余。垂在身侧的手发出骨节掰响的咔嗒声,谢逍手向后举起,傅翎立马心领神会地递上酒瓶。趁一伙人没反应过来时,他一个大跨步迈上床,不等他们反应,手中的酒瓶直朝孙嘉蔚的脑袋上砸去。一声闷响,玻璃碎了一地,酒红色的液体顺着额头淌下来,分不清是酒还是血。孙嘉蔚捂着头破口大骂,堪堪称住要倒下的身子,“我操你妈,谁干的?”“谢逍?!”他腿一软就要跪下去。几个男生还有点懵,谢逍劈手夺过他们的手机扔给傅翎,“砸了!”语气完全不容拒绝。
傅翎心里也是一团火在烧,牙咬得紧紧的,拿起一旁的灭火器就砸了下去,手机瞬间四分五裂,屏幕碎片四处飞溅。有男生还想说些什么,被谢逍的眼神给震慑住,“还不滚下去。”几个男生立马作鸟兽散,一股脑儿地挤在墙角,缩成一团。“谢逍,你要干什么?”孙嘉蔚声音微颤,衬衫被红酒打湿,渗到地毯上,额发一缕一缕结成块搭在额前,此刻一副狼狈至极的模样。谢逍眼神冷漠,唇畔勾起轻嘲的弧度,厌恶不加掩饰,就跟看什么垃圾一样。这间小隔间灯光昏暗,幽红的光影打下来,在他眼皮下折出浅浅的阴影,莫名地有些压迫感,跟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撒旦一样。危险,冷感十足。孙嘉蔚的心在抖,但不敢表现出来,强装镇定地扬起下巴,“你不能动我,我——”话还没说完,就见谢逍速度极快地拽起他的头发,压着他往墙上抵,头发连着头皮一同被扯起,五官都变形。孙嘉蔚痛苦地发出呻/吟声,连句话都说不利索了,“谢、谢逍……”“你觉得我会有什么不敢的?”谢逍唇角勾起残忍的笑,手又往上提了提,头皮崩得更紧。“疼疼疼疼。”血水留下来,遮住了视线,他只能胡乱地挥舞着双手。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孙嘉蔚见威胁没用,开始刺谢逍,哼笑一声,“谢逍你他妈急什么?她又不是你的马子,我睡睡怎么了?”“还是说你动心了?”一脸挑衅,做着最后的挣扎,“那还真是稀奇呢。”谢逍整张脸漫上森冷之色,下一秒,他手拽着孙嘉蔚的头往墙上撞去,“砰”地一声闷响,旁边几人看了都觉得疼。哐哐几下,把孙嘉蔚都给撞懵了,每一下看着都像下了死手。头上的血蹭在白墙上,划出道道血迹。“谢逍,你他妈疯了!”还是傅翎出生制止,“阿逍。”不是圣母心泛滥,更不是怜悯,只是不希望谢逍因为这种人渣而脏了手。孙嘉蔚哀嚎着,惨叫声传遍整个室内。大家都是一惊,说实话,谢逍这人虽然坏,但他情绪很稳定,从不外露,如果说了哪句话得罪到他了,轻蔑一眼就扫了过去,最多也是自己不出手,找到对方最薄弱的地方再让其自断出路。像今天这样,情绪这么外放很少见。听到傅翎的呼喊,谢逍扯了下唇,手猛地松开,孙嘉蔚就跟废了一样瘫倒在地,顺着墙壁滑了下来。“谢逍,我错了,你饶了我吧。”孙嘉蔚开始求饶,“我一时见色起意,还没对她做什么呢。”脚下的玻璃碎片杯踩得脆响,谢逍俯下身来,见他开始发抖,瑟缩地往后退,手被划得满是血,看着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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