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我也没有做什么。”尚未说完,简墨感觉落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臂力道又大了些,褚逸清凝视她一秒,偏头,唇擦过她耳垂,低声说,“足够了。”……真的好神奇。去时觉得无比寻常的路,回程时却仿佛连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棉花糖般的甜腻香气。简墨缩在褚逸清怀里,眼睫扑闪。试问还有什么比嵌入爱人的怀抱还要快乐呢。大抵是她的喜悦过于外露,褚逸清垂眸瞥见,亦勾了勾唇,“这么高兴?”简墨反问,“你不开心吗?”褚逸清笑了声,“嗯。”他也开心的。密码解锁,门被顶开,简墨被放置到玄关上,褚逸清蹲下身,执起她一边脚踝。她皮肤白,因而有丁点伤口便格外显眼。褚逸清眉头微微蹙起,正准备扭头去拿医药箱,腿被她的勾住。简墨现在沉浸在甜蜜漩涡中,完全不想抽离,她稍稍直起身,伸手勾住男人领带,微一用力,她的唇便抵上他的。褚逸清两手撑在她身侧,视线描摹着她的唇,尚存一些理智,他沉声道,“别闹。”简墨怎么可能听他的。他越不让她闹,她就越想闹。于是又凑近一些,眸光潋滟,直勾勾盯着他。两人呼吸迅速交融,化为流淌的缠绵与暧昧。简墨嘟了下唇,“不亲我吗?”褚逸清俯身,唇碰了碰她的。简墨不满意,“就这样?”褚逸清哑声,“先处理伤口。”“反正处理了一会也会弄没,不如……”简墨眨一下眼,发出邀约,“我们先做点别的?”“嗯?”褚逸清对上她视线,散漫笑问,“做什么?”简墨双眸晶亮,“你猜?”“我猜……”他握着脚踝的力道陡然加重,推上去,视线牢牢锁着她的,目光如烙铁,将她灼伤,“这样?”指尖向内,屈起,不期防被他占领,攻陷。简墨脚背绷直,脚趾亦蜷起,释出一声尾音拉长的“嗯”。“还是这样?”他坏死了,充分释放恶劣本性。俯身封住她的唇,另一指尖触到温暖柔软本质。简墨撑在身侧的手不由改为抱住他,后背靠至冰凉墙面,可她浑身却慢慢热起来,渐缓或急,山海将倾倒,心口起伏,脖颈微仰,眼前漫出水雾,然而,预料中的一切并未来临。
简墨咬住唇,略有几分渴急,唤道,“褚逸清……”他不为所动。简墨又喊,“哥哥……”他依旧不为所动。他那幽深眼眸同她对视,指腹碰一下她红润面颊,嗓音磁沉,“好好想想,该叫我什么?”简墨好委屈,可这种感觉又好新鲜,像是得不到糖的小朋友,被勒令学会延迟满足,她思索几秒,启唇,轻而细的嗓音,“老公……”话落,褚逸清眸光瞬间转暗,纤细脚踝与洁白脚背展露无疑,他低头,深深吻下去。为她俯身,为她弯腰,为她甘愿做裙下之臣。好似一场完全不曾被预告的海啸,体验过于美好。简墨抱着毛毯,躺在沙发,看某人淡定接了杯水,喝几口,吐掉,然后拎来医药箱给她处理伤口。刚才不觉得疼,但现在真的落入视线,她倒好像真的被痛到眉头微拧,不禁“嘶”了声。褚逸清嗓音恢复平静,一边放轻动作吹了吹,一边淡声说,“现在知道疼了?”“之前冲出来的时候怎么没想到?”简墨不服气,“可是我人现在好好的,啊——你轻点!”褚逸清按住她脚背,不让人缩回去,抬眸,面色严肃,“简墨,今晚是你命大,如果我再开得快一点,就不只是这么疼了。”简墨痛到飙泪,“你说就说,动手做什么?”褚逸清扫她一眼,动作恢复温柔,“让你长长记性。”简墨很委屈,“我那是为了谁啊。”褚逸清:“为了谁都不行。”简墨:“真的?”褚逸清:“嗯。”“包括你?”“包括我。”简墨忽然笑了,她两手托腮,故意垂下眼眸,眼睛挤出月牙一样的弯,“褚总,您跟我什么关系啊,管这么多?”褚逸清闻言,略带危险地扫来一眼,嗓音很淡,“你说呢?”“我不知道啊,”简墨故意激他,“……普通朋友?”“你们家普通朋友睡一张床?”褚逸清倾身,嗓音极冷,目光意有所指往方才那地方一落,意味深长道,“还…我一脸。”简墨眨了下眼,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她迅速捂住他的唇,羞愤欲死,“你闭嘴!”褚逸清低低笑一声,没再说话。待伤口处理完,两人便静静维持着这个姿势,她坐在沙发上,被他拥在怀里,相互依偎,谁也不愿先放开谁。简墨无法控制地将目光落在他面上,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唇,以及他此刻同她深深对望的幽深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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