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便她已经把裴洛那般的雷霆手段学了个五六分像,也始终做不到对他游刃有余。
可她就是固执的想要得到他的关注,想要他真心实意的为她开心难过,而不是占用妹妹的身份,象征x的获取什么可有可无的亲情关怀。
裴洛双手环x轻靠在台沿旁,神情一如既往的淡漠,大概是这几天被闹久了,脸上映现出少有的疲累,连话里都带着生y和不耐。
“私自停课我不想多说,明年我要见到你的毕业证书。”
裴洛就是有让她几近崩溃的办法。
在她渴望得到哥哥的一丝垂怜时,他给予她的,永远是不近人情的冰冷。
“我不上了!”
裴醒知报复似的回瞪着对面的人,却不见他有丝毫动摇。
被擦得光洁如新的镜面,再次对映出那副俊逸冷y的面容,裴洛轻言。
“那就滚出裴家。”
翰g0ng内许知念的专属客间里,裴家大小姐正疯狂灌着h汤酒水。
站在远处的经理再次挥汗如雨,他不敢阻止,又更怕裴家这位身份尚未笃定的‘大小姐’出事,只能等待着救星出现。
衣着华丽的季清徽踩着柔软的地毯缓缓走近,一把夺过高举着倒入裴醒知嘴里的酒瓶。
裴醒知看了眼来人,懒得去争抢,随手拿起桌上的新酒开瓶,又被夺走。
“别管我。”
裴醒知冷冷警告。
不用多问,一定又是在她那冷酷无情的哥哥那儿吃了瘪,才窝囊的躲到翰g0ng来买醉。
认识这么多年,季清徽十分了解好友的脾气,也不在乎她现在是否会更生气,自顾说道。
“再过一个月我可就重新姓回赵了啊,赵清徽。”
她啧了声。
“不好听,还是原原本本的改回来吧,赵晓徽。”
多久远的名字。
季清徽并不是季家亲生所出,而是在九岁那年,从孤儿院被季家小姐选中的一个养nv。
裴醒知与季清徽的第一次交集,是在季瀚辰20岁生辰宴上,那年她们才十三岁。
突如其来的落水声惊起一片混乱,西边的花园不像正厅那么多人,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偷跑出来玩的孩子。
游泳池的深水区里仍在扑腾着,其实再挺过一分钟便会有人来捞人,裴醒知不知道哪里不对劲,竟脱了鞋跳了进去。
待裴醒知g着人的脖子游了半段时终于来了人,几个保镖利落的跳入水中,迅速把二人带上岸。
一番救急后,那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瘦弱nv孩吐了几口水,缓缓睁开了眼,岸上的保镖终于松了口气。
模糊的视线里黑影闪动,逐渐放大的感官也在收集周边的呼喊,季清徽没有理会身边陌生的黑衣男子,她四处打量,最终寻找到了那张清丽脱俗的脸。
季清徽还未真正清醒,却听到稚neng的声音紧紧抓住她的耳膜,要她听清她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
“我叫裴醒知,记住是我救得你。”
当时,季清徽也不过刚来季家,别说朋友,出门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季瀚辰整天忙到不见身影,季星玥脆弱又y郁,突然冒出一个救命恩人,当然得找机会报答人家。
还有一点,她实在需要一个朋友。
季清徽要离开季家这件事,早就告诉了裴醒知和许知念,两人没怎么惊讶,只有许知念关心她有没有拿到补偿金。
毕竟救了季家小姐的x命,除了这么多年的养育,多给些钱也不是什么大事。
季清徽潇洒的甩了甩及腰的大波浪,得意的竖起一根手指。
许知念点点头,也就那样吧。
“还算有良心。”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终于把话头再次落回到裴醒知身上。
眼下裴醒知的处境十分尴尬,不说最近圈子里的谈资都是她和裴佑慈,关键是被剥夺了裴家gu权后,明面上裴醒知已不再是核心成员。
身处世家,什么私生子、非亲生都不重要,哪怕别人背后议论纷飞,只要实权在手,事关利益,谁见了面都得敬上几分。
被卸了权的裴醒知相当于被公告示众,她已不在继承者的名单上。
许知念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半天才说出一句。
“要不,你跟我姓吧?”
没有人理他,他兀自笑着。
“齐家丢了鑫源的项目不会善罢甘休,盯着点肖仁富,小心狗急跳墙。”
眼下裴醒知和许知念的公司刚开始有营收,却是虎口夺食,虽然齐家正处于衰退的境地,但终究瘦si的骆驼b马大,他们这个小公司无论如何都b不上齐家这尊大佛。
且不说还不能太活跃,根本原因是不能引起葛馥芮的注意,稍有不慎就如同被踩在脚底的蝼蚁,任人宰割。
瞧裴醒知聊工作,许知念也不再cha科打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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