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野失笑,没想到箭在弦上了,这人还是关心着他的脚。他憋着一股劲又拿人没办法,只能言听计从,轻声问她要不要转过去。南漪思索几秒,点点头,配合着转过身去,向野的手顺势握住了细软的腰肢。浴室水汽氤氲,两人站在狭小的天地内交换着口中的氧气,嘤咛声混着鼻息在耳边放大,蓄势待发岩浆的终于抵达洞口。久违的身体契合,他们不约而同发出一声喟叹。突如其来的冲击让人无法招架,身下的人许久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刺激,双手死死撑住玻璃,手掌的温度在上面留下暧昧的形状。渐渐地,酒精放大了虚掩的欲望,南漪身体逐渐适应,开始配合着轻轻晃动身子,她身体的寸寸肌肤都道出对身后人的渴望,仿佛有电流经过,熟悉的感觉刺穿了每一个细胞,从头到脚趾都不听使唤。向野知道她最喜欢口是心非,每次虽然吵着说“停下”,实则真正停了她才是真的不满。他太了解她的身体。于是他没有见好就收,硬是把人折腾到嗓子哑了才算是放过。而沉睡了几年的火山不负众望,猛烈地迸发出灿烂的花火。在结束的那一秒,世界都安静下来。不知停了t多久呼吸声才交织而出,没拧紧的花洒往下淅淅沥沥地淌水,水滴落到地砖上溅得到处都是,他们又难耐地吻到一起。翌日清晨,南漪醒来后浑身都酸疼,浑身都不能动弹。挪了挪身子才发现是因为腰上正被某人重重的手臂压着。她想往床边撤几步,结果一把被人捞了回去。“南姐,你体力怎么这么好啊,这才几点就醒了。” 向野还没睡醒,原本清亮的声音变得微微沙哑,听得南漪心里颤了颤。“嗯,自然醒了。” 她重新躺回去,伸手捞了床边的手机——八点整。果然上班帮她养成了很好的生物钟,即使休息的日子也能在早上自然醒。但今天他们实在是闹到天快亮才睡,这样算下来可能还不到四个小时,南漪叹了口气,“才八点啊。”“嗯,所以赶紧再睡会嘛。” 向野沉声撒娇。南漪听到这句心里痒痒的。昨晚那瓶酒是她故意喝的。酒壮怂人胆嘛,面对向野她不想考虑后果。本以为放纵酒醒后多少会有些尴尬或后悔,可一觉醒来两人仿佛回到几年前,似乎今天和以往相拥而眠的日子没有任何不同。只是……清醒着肌肤相贴还是有些赧然。可她嘴上不会说出来,只好装作忙别的事情,重新拿起手机,密码输入错误才发现床边的手机压根就不是她的。她现在的屏保是小贝,不是pepper。彻底清醒了,南漪把手机塞到向野手里,“你的手机,好像有很多未接电话。”“啊?未接电话?” 向野清醒了几分,他接过手机解锁一看,“啧”了一声,“都是张弛打来的,估计又是因为你闺蜜。”看着向野把手机锁屏扔回枕边,南漪说:“你不用回个电话吗?万一有急事。”
“现在才八点。” 向野提醒她,“张弛估计才刚躺下没多久。”“好吧。” 南漪重新缩到向野怀里躺好,尽量绷着气息,丝毫不敢懈怠身体,好稍微远离一下某个精神的部位。现下两人都醒了,她干脆没话找话,“小言这次反应好像很大。”说的是今天下午对于张弛屏蔽她之后的“拉黑事件”,虽然这件事稀松平常,但好歹张弛本意是帮兄弟“钓鱼”,居然值得吴小言生这么大的气,有些奇怪。向野很快明白过来她说的是什么,附和说:“是啊,不就是这一个视频屏蔽她了嘛,那他也屏蔽我了,明摆着这条就是故意给你一个人看的嘛。”南漪没想到他这么诚实,觉出好笑,“你原来也知道他是故意给我看的啊。”听到这句,向野几乎从床上惊醒,翻身把南漪压在身下,“我必须再解释一遍!那个谁什么时候坐我旁边的我真不知道,我也压根不知道她会来!”见到这人紧张的样子,南漪表情更加放松随意,“我也没说什么啊,你这么紧张干嘛?”“我没紧张!我哪紧张了?” 向野俯身啄她的唇,“我不是怕你误会吃醋吗?”这话南漪不愿意了,反驳,“我什么时候吃醋过?”“对对对,你从来不吃醋,但是我害怕还不行吗?” 向野哭笑不得。南漪回过脸去,看着他的眼睛,“你害怕什么?”“我害怕……” 向野喉咙吞咽一下,“害怕你不理我。”说着说着,向野的声音变成一道勾子钻进南漪的耳朵,嘴唇不知什么时候吻到她的脖子,手也跟着不老实。“大清早的,你别闹。” 南漪现在身子还酸疼着,她可不想明天上班都要call sick,于是狠心将某人的危险想法扼杀在摇篮,她握住那只不安分的手,放到自己腰间,“我腰疼。”向野“噗嗤”笑出来。他哪里不知道南漪的小心思,只好收了不正经,配合着给她按摩腰胯。“南漪。” 他忽然叫她。“嗯?”“我不走了好不好。” 他云里雾里说了一句,接着把南漪紧紧抱紧怀里,“你也不能走。”南漪心跳空了一拍,鼻腔涌入一股酸涩的气流。在这一刻,她脑中闪过这三年她独自经历过的种种,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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