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楼潇看见阁主来找师姐们了。
然后今天早上师姐们就盯上她了。
毫无预警的,三条鞭子莫名其妙的同时ch0u了过来。
「楼潇,你在鬼混什麽?你就只能跑这麽快吗?」
「你可以倒追他们好几圈的吧?你的脚是废了吗?」
「太慢了!你是不是觉得你跑得快了一些你就有休息的特权?」
……?
这样……叫慢吗?她忍不住回头看看身後那一票,嗯,距离有越来越远的趋势。她再算了算,这麽大一个练武场要跑三十圈,已经跑了二十圈她还倒追他们八圈已经不是一般人了吧?!她还只是个孩子!她委屈的想着,然後把目光放在被一个身形庞大的人恶意撞倒在地的阿湘。
「谁叫你转头!专心!」
又一鞭子ch0u过来,这次从她头侧削了过去,「啪」的一声在她右耳附近炸开,她觉得自己要聋了,血yesh热热的从头部右侧某个地方流出,流到她的脸上、脖子上、衣服上。她咬着牙忍者火辣的剧痛继续跑,随时准备再被ch0u上几鞭。
今天是怎麽了?!
已经跑了二十几圈,加上身上的伤口,她的t力逐渐吃不消,但她仍然咬着牙yb着自己不能慢下来,可是人再怎麽优秀终究是有限的。
已经挨了好几鞭子,终於跑到了最後,她几乎是一边被打一边拖着自己的身t越过终点,然後瘫倒在地。刚才强行隐忍的疼痛瞬间爆炸蔓延开来,让她倒在地上动也动不了,但是从头到尾她都没哼一声。
师姐似乎对她瘫在这里没有意见,因为久久都没有人来把自己拎起来,她就索x继续趴在那装si,稍作休息,毕竟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像这样子挨打了。
阿湘被撞倒了好几次,吃了几十鞭子,满身都是泥和血w,气喘吁吁落在队伍最後面。眼看最後一圈就要结束,她远远望去却看见姐姐瘫倒在终点。其他人跑在前面,自然b她更早发现了,心中虽觉得奇怪,可是平常大家鞭子都没少挨,偏偏就她从来没受过伤,还成天一副「我才不跟你们这些笨蛋待在一起」的嘴脸,令人生厌,今日见她被ch0u得最惨,许多人心中都十分快意。
「哎呀,对不起,我没看到你……」
「啊!什麽东西在地上害我差点跌倒!哦哦是你啊?你还好吧?抱歉啦~」
「……」
趴了一阵子,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让她犹豫着要不要起身,转念一想,楼潇突然有个更有趣的想法。她继续瘫在那,而且如她所料,那些废物真的一人一次在她身上侮辱x的一脚,嘴上说着「对不起」、「你还好吧」。带头踩还一边假惺惺讽刺的她记下了,跟着cha0流轻轻踢了一下的她记下了,不敢靠近她或不讨厌她所以直接绕过去的她记下了,犹豫或好奇的在她旁边停下的她也记下了。
一点都不痛。她静静露出微笑。
「姐姐……没事吧……」
阿湘轻轻把她拉起来,小心翼翼的扶着她。
「你还好吗?站得起来吗?我叫元思思。」
那天对她微笑的nv孩也靠过来扶她。
「那个……你叫楼潇对吧?你……需不需要帮忙?」
跟她同一组,那个长得特别难看的nv生见元思思过来关心,也心不甘情不愿的凑过来。
「……我没事。」
元思思。记住了。
接下来一整天,师姐们对她都是这个模式,虽然不愿意质疑阁主,但是她确定这绝对和他昨天的造访有关。奇怪的是,夜幽反常的没有对她恶言相向,一切辱骂都交给其他四个师姐,她自己却只是安静的甩鞭子,若有所思。
类似的状况过了一天,又过了一天……两天……三天……许多人渐渐开始觉得她也没什麽本事,暗地里侮辱她、做些小动作之人不在话下。阿湘本就懦弱孤僻,都不知道当初怎麽留下来的。倒是元思思,在这里几乎是nv王般的存在,待人处世谦和,相貌乾净又不过於突出,口齿伶俐,心思细腻善解人意,从一开始就是大家的宠儿,说大半的人都听她差遣绝对不夸张,也是因为见她对楼潇友善,所以没人敢明目张胆的找楼潇麻烦。
已经习惯这种情势,她仍旧当所有人都不存在。那些没什麽杀伤力的恶言恶语、没什麽影响的狠踹,都被她无视,也被她记下了。至於关心她的话,她也一概当作听不见。
某个身上的伤疼得她睡不着的夜晚,所有人都睡了,她一个人看着门外发呆。夜幽忽然探头进来,示意她跟她出去。她疑惑地歪了歪头,轻轻下了榻,走出去见门外只有夜幽一人,其他师姐的细微鼾声从那间屋子里传出来。夜幽是一个人出来找她的?为什麽?
夜幽带着她走过许多她不知道的小径,为了防止脚步声被人听到,还乾脆直接抱着她走。她不习惯这种感觉,但是……不讨厌。
她们来到了一个功能不明的水塘,夜已深,塘里应该有游鱼——师姐是这麽说的——只是光线太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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