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过,似乎有种疗癒的感觉。
她不由自主的想起那片黑暗,泪水就这麽流下,好似过多以致溢出的痛苦。
懂事以来第一次,她憎恨起自己孤儿这个身份。
有个人轻巧落在她身後,在她身旁静静坐着。
「师傅,怎麽总在这种奇怪的时候找我?」
她不着痕迹的抹去脸上的泪,可惜泛红浮肿的双眼和微微颤抖的声音隐藏不了她哭过的事实。
「在想身世的事?」
「你是不是特喜欢用问题回答我的问题?」
「你现在不也是用问题回答?」
「……怎麽这时间找我?」
「怎麽这时间躺在屋顶上?」
「……想身世的事。」
「所以躺在屋顶上哭?」
「我没有哭。」
「……」
见她不愿承认,墨云风也没再说什麽,只静静坐在她身旁。他看得出来她的心情并没有平复,只是碍於他在这里,才装出平静的样子。他不知道她为了什麽痛苦,那种围绕在她身边的绝望和恐惧此刻十分强烈,让人有几乎看得见一团黑暗的错觉。
「明天一早就出发去湮山?」
过了一会儿,她的心情终於平静下来,开口确认。预料中的看见墨云风点了一下头。
「路远吗?」
「不远。耗t力,今天好好休息。」
「我睡不着。」
今天光是入睡都格外有压力呢……我果然很在意身世的事吗?
见他打算拿出仙韵,她抓着他的手制止。
「别,你的琴怎麽总拿来哄人睡觉?」
「需要的话,我都在。」
「……谢谢。」
那句话,像一颗定心丸,一直以来她总压抑自己想求助的心情,背负着许多,头一次有人可以依靠,她反而慌了。一次涌上太多的情绪让楼潇难以忍受,以往在某种束缚下维持的平静无波,自从来到这里後,全被打乱了。虽然有些难受,但是,她感觉自己更像是个人。
一波又一波的情绪袭来,困惑,悲伤,胆怯,厌恶,还有一种新的心情,一种她不想承认的脆弱与无力感。她犹豫了一下,往身边的人身上靠过去,紧张的缩了缩身躯。
墨云风对於这种意料之外的举动感到有些讶异,他对这种亲近的举动有些排斥,加上天生t质的特x,旁人只要接近就会被内力弹开。
但是当她靠过来的时候,他抑制了那种内力,忍耐着与人亲近的不自在,因为他能感觉到她的脆弱。若是不这麽做,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一丝信任会不会就此灰飞烟灭?平时那种看似开朗却拒人於千里之外,不容许内心的软弱被看见的傲气,只有在这样的情景才会淡化。
「师傅,我可以叫你云云吗?」
「不行。」
「那……你要不要叫我潇潇?」
「……你希望我这样叫?」
「可能希望吧……所以你同意了吗?」
「没有。」
「那你可不可以自称个为师来听听?感觉好像很帅!」
「不要。」
「你刚才是不是顿了一下?是在犹豫还是在考虑啊?」
「……」
「快点,你试试嘛,就一次!就一次好不?」
「不要。」
一直躲在林中的少nv悄然离开,轻功飞至山脚,没发出一点声响,彷佛影子一般,难以捉0。
「明天,墨云风和她会下山。」
少nv与另一名nv子会合後,冷淡的开口。即便一同完成任务,她们也不需要有任何的交情。
「我知道了,到时照着说好的做就行。」落湘公子不带任何语气轻声交代。
「你这个没有内功的废物,上次被发现,阁主已经不想留你了,要是再失败,可别怪我,阁主已经授权了。」
那名少nv带着些微的恶意,随意把玩手中的匕首。这些话似是好意提醒,实则是何种心态?除了她自己没人知晓。
「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要是有人si,那个人也绝对不会是我。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落湘公子淡然道,不经意流露的自信让少nv微微皱了一下眉。
「该说的话都说了,你明白就好。」
不需要再做无谓的争辩,有敌意不代表有脾气。把话说得太满只是在浪费时间,重要的是,俐落地完成任务,向阁主交代。
她们好像不具有人类的情感,因为她们不需要那种东西。
她们不过是杀人的机器,匕首是不需要有感情的。
天se才刚亮得透彻,楼潇迷迷糊糊的醒来,感觉自己枕在一个温暖柔软而结实的不明物t上,这才想起自己昨晚窝在墨云风身侧就睡着了。她转过头,而他刚好也看了过来,四目相接,有些尴尬。在她转过头之前,他们两个的姿势和她睡着前一模一样。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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