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肥胖的脸上挤出一个恶劣的笑容来:“那我就把这对姐妹花让给你。”此言一出,不少看热闹的人都仰着脖子往楼上看,一时间场面很是滑稽。青年面如寒冰,还未曾说话,身边又走来一个一身白衣的少年。“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那个少年相貌温良无害,双眸明媚,眼带柔情。他靠在青年旁边看着下面的人,就算是什么也不说,都能让人心中软上几分。察觉到陆宛靠过来,青年皱了皱眉,声音几不可闻:“胡闹。”陆宛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在甲板上的人看来这动作却是有些娇羞了。陆宛凑近青年的耳朵小声说:“不是还有你和孟大哥嘛,等会儿我让孟大哥过去。”说罢他也扶上栏杆,看着楼下已经有些看痴的胖子,音色柔和道:“我到你房中等你。”“哈哈哈,好,好!”胖子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双生姐妹花,他连忙推开身前众人,急匆匆地往楼上走:“美人儿等着我。”等他赶回舱房开门,屋中果然有人在等他。只见一修长挺拔的白衣男子背对着他,手里还拿着一管细长的玉箫。胖子有些急色地搓了搓手,嘿嘿笑了两声,猥琐道:“美人儿还会吹箫?”他伸手解着自己的腰带,美滋滋地说:“等会儿美人为我吹吹……”美人轻声一笑,缓缓转过身来,胖子终于看清他嘴角挂的乃是冷笑。眼前也压根不是什么小美人。方才栏杆后那个温润柔和的小美人变成了一个满面寒霜的高大剑客,瞬间便移到他面前,腰间横刀出鞘,横在他满是肥肉的脖子前,笑容中带着几分杀气:“你敢乱叫,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了。”胖子脚下一软,险些跪在地上:“不,不敢……”剑客冷笑:“到床前去。”胖子变成软脚胖虾,拖着肥胖的身躯慢慢挪到床前。随后他感觉有什么硬硬的东西在自己后背上点了几下,眼前一黑歪倒在床上。孟青阳瞥了一眼趴在床上被点了睡穴的胖子,有些厌恶地收起手中玉箫。他打开门,那对哭哭啼啼的双生子正站在隔壁门前,怯生生地不敢敲门。看孟青阳从隔壁出来,两个人有些害怕地挤作一团。“吱呀——”面前的门也开了,陆宛站在门后,和善地冲她们笑笑,“没事了,你们回去吧。”“可是……”两个人对视一眼,鼓起勇气道:“谢谢两位公子,还,还有刚刚那位帮我们解围的公子……我们,我们能当面道谢吗。”陆宛闻言尴尬一笑:“他比较怕生,不太喜欢外人进他的房间。”方才青年出手,完全是被陆宛赶鸭子上架,回来以后青年就生气地不理他了。孟青阳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她们:“不用道谢,拿着回去吧。”两位少女红了眼眶,齐齐施礼:“几位公子大恩,小女子没齿难忘,若是以后能帮到几位公子,定当竭尽全力。”陆宛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睛。孟青阳虚扶她们一把,“两位姑娘不必多礼,赶快回去吧。”打发走了两位姑娘,陆宛站在门口伸了个懒腰,看着孟青阳身后的房间:“怎么样了?”“点了睡穴昏睡过去了。”孟青阳越过陆宛往舱房里,经过陆宛身边的时候还屈指弹了一下他的额头:“下次再有这种事不准叫我来。”那我叫江大哥,他也不会去啊。陆宛偷偷看了青年一眼,心想下次有事还是叫孟青阳算了。青年晕船住不了二层,孟青阳和青年两个人又都身材高大,挤不开一张床,所以只能陆宛和青年在同一张床上睡。好在床够宽敞,船上被子也足够。陆宛多抱了两床被子回来,点着灯在床上铺来折去,不一会儿就在靠墙的位置给自己垒了一个小窝。他做这一切的时候青年就坐在下面椅子上看他忙活。“好了,”陆宛蜷着腿坐在自己的地盘上,怀里还抱着一床被子:“这边是我的,那边是你的,不准越界。”青年挑眉:“你把三床被子都用了,我盖什么?”“……”这个时间船管已经休息了,陆宛也不好去敲人家的门。可他也不想拆了自己辛辛苦苦垒起来的小窝,于是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犹豫不决。
青年才不管他,吹了灯上床,夺走陆宛抱在怀里那床被子,躺到自己的位置上闭眼就要睡。陆宛在黑暗中瞪着青年的轮廓看了一会儿,终于是有些气不过地拆了自己小堡垒的一床被子,卷着被子滚到床的最里面去,紧贴着墙角闭上眼睛。头天晚上明明离得远远的, 快还给我南方的天气变化无常,比姑娘的脸色还要难猜。刚刚还是艳阳高照的天,不过是吹了一阵风,乌云就过来了。天空阴沉沉的,陆宛趴在栏杆后面看几个厨房的小工动作麻利地收回铺在外面的油纸,上面晒着一些小指粗细的小鱼干。江上的水腥味比平时重一些,约摸着是要下雨了。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黑云沉沉的压下来,然后是电闪雷鸣,空中劈下一道耀眼的闪电。大家都各自躲回舱房里,陆宛那间舱房的窗户没关,雨水都从廊外打了进来,陆宛过去关窗,被雨水浇了一脸。孟青阳和青年还在下棋,他们这盘棋下了很久,一直没有分出胜负,陆宛看了一会儿觉出有些无聊。他故意在旁边弄出一些声响,希望这两人注意到旁边还有个活人。青年拾了一枚棋子扔过去,刚好打在他腰上,“安静些。”其实并不疼,但陆宛还是捂着腰躺到软塌上,四爪朝天看着天花板。雨水落在屋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桌上的那盘棋似乎怎么也下不完。就在陆宛听着雨声昏昏沉沉快要睡着之时,他终于听到青年的声音:“你输了。”“是,”孟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