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公子也会保护我。”没想到在楼下作乱的还是位熟人。孟青阳要保护好扶风郡主,因此没有出来,陆宛倒一眼就认出了被众派弟子包围的人是谁。被那么多名门弟子围着,那人脸上不见丝毫慌乱,反而翘着腿悠哉悠哉地打量着周围的弟子。目光经过峨眉派的弟子时,他还色眯眯地笑了笑,将视线停顿在几位女弟子的胸口处。“大胆!”有为脾气火爆的女弟子登时就要拔剑,被一旁的程轩用扇柄敲了下手背制止了。程轩皱着眉头,直截了当地走到那几位女弟子面前,挡住了此人不怀好意的目光。他先是有些忌惮地看了站在那人身旁一动不动的男人一眼,这才拱手问道:“不知阁下是什么来头,为何残害峨眉弟子。”那人呵呵一笑,抬起手来,露出一对光秃秃的胳膊杆。这人的手居然是被人从手腕处截断了,伤口处的皮肤已经长好,被斩断的骨头在下面不受控制地活动,顶得断口处的皮肤不断蠕动。“具行云。”陆宛轻轻念出此人的名字。具行云虽然擅长使用暗器和迷药,但他武功着实很一般,就算在全盛时期也没有来挑衅峨眉的胆子。他之所以这么大摇大摆地来峨眉寻衅滋事,恐怕跟他身旁站着的男人脱不了干系。当然,峨眉毕竟也是六大派之一,具行云还是有些忌惮的。不然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也不会只敢在山脚下找普通弟子的麻烦。见程轩挡在那几个女弟子面前,具行云咧了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小子,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程轩微微一笑,彬彬有礼道:“轩什么都没做,阁下何出此言?”“呵呵,哈哈哈哈哈!”具行云先是脸色一变,随后抚掌大笑,他两只手没了,所能活动的也不过是让两根光秃秃的手臂。这等场面自然十分滑稽,不过在场的人见识了他身旁的人是如何将那名峨眉弟子的脖子拧断的,自然也笑不出来。“噗……”他们忍得住,可有人却忍不住。具行云的样子实在是很滑稽,坐在二楼栏杆上看热闹的闻人语绷不住,竟是直接笑了出来。她这一笑,在场众人都惊疑不定地向她看过去。具行云眯了眯眼,“姑娘莫非是嘲笑老夫?”“不是,”闻人语翘起二郎腿,摊了摊手:“我笑这些名门大派的弟子,不是很有胆识吗,怎么被一个没手的老头子吓破了胆子。”她这话不仅得罪了具行云,在场的其他名门正派弟子脸色也有些难看。峨眉派那个脾气爆的弟子更是柳眉倒竖,怒视着坐在栏杆上的闻人语。方才若不是程轩拦着,这位女弟子恐怕要直接拔剑上去把具行云劈了,此时闻人语出头,正好成了她撒气的对象。“放肆!你是什么人,这里轮不到你说话。”“我是什么人关你什么事。”闻人语挑了挑眉,坐在栏杆上晃了晃,丝毫不担心自己会不会坐不稳掉下去。她一指具行云,“你们这么多人,他只有两人,还怕打不过吗?”她在教中整日里只知道打打杀杀,却不知道正派弟子害怕伤及无辜,所以动手之前颇多顾忌。程轩不欲与她解释这些,实际上他只在闻人语笑出声时很快地看了她一眼,其余时候都在观察站在具行云身旁那个男人。那男人蓬头垢面,几乎看不出原本样貌。被程轩这么打量,他也没有丝毫动作,就这么垂着手站在具行云身边,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陆宛也在观察那名男子,观察了一会儿,他踮起脚凑到江雪澜耳边低语:“那个人……怎么像个木偶一样。”木偶戏也被有些地方的人称作傀儡戏,陆宛说具行云身旁那人像个木偶,倒也没说错。只是不知道具行云是怎么控制那个人的。若是知道了以什么方式,倒是可以稍加防范。陆宛想到的问题,程轩自然也想到了。不过他担心周围弟子的安危,因此一直不敢轻举妄动。闻人语刻意激怒具行云,也惹毛了一些弟子,当即就要不管不顾冲上去捉了具行云。具行云嘴唇微动,身旁的男人立刻抬起了头,漆黑的眼中满是杀戮之意。他手上还沾着不久前被杀害的那名无辜弟子的血。“你装个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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