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别处,一副心虚的样子。“父亲,”江离抓着陆宛的衣服,将他护在自己身后,“是……是孩儿非要缠着陆宛哥哥一起玩的,不关陆宛哥哥的……”哥哥?他又是叫陆宛哥哥,又急着替他开脱,江雪澜被他这两声哥哥叫的眉头一跳,心中十分不满。他虽然比陆宛大了不少……但这个年龄差距,倒也不至于将两人错开一辈吧?他看向陆宛,问道:“你让他叫你哥哥?”自然不是,是江离自己想要这么叫的,他觉得陆宛很好,他很想要一位这样的哥哥。就是不知道陆宛愿不愿意……江离十分忐忑地看了陆宛一眼。“是啊。”察觉到江离的目光,陆宛心中一软,将他护在怀里,终于舍得抬起头看上江雪澜一眼。江雪澜一身玄衣,金冠玉带,冠上配了一枚十分粗劣的簪子,正是陆宛在荆州时送给他的那一枚。一眼瞥见江雪澜头上的簪子,陆宛一顿,随即又若无其事地将目光移开。江雪澜却误会了他的意思,怒极反笑,“好啊,原来你嫌弃本座年纪大。”其实江雪澜年纪并不算大,甚至未过而立之年,只看外貌的话也与与孟青阳年纪相仿,就是不知道他为何会有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陆宛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脾气,一脸莫名,“我何时说过你年纪大了。”江雪澜冷哼一声,“你让他叫你哥哥,不就是嫌弃本座老吗。”“……”陆宛闭了闭眼,放在江离肩上的手微微压紧了些,极力忍耐道:“我只比他大了六七岁,总不能让他喊我叔叔。”他这话说得不错,只是江雪澜还是很不满意。他不好朝着陆宛发脾气,便看了江离一眼,“今天练功了吗?”江离打了个哆嗦。陆宛立刻搂住他,心中生出些怜爱来。他不知道江离今天早上还举着剑说迟早把赵午砍死,他心里想的是这么小的孩子,从小就待在魔教这种地方,一定被吓坏了。他想到自己被江雪澜关在这里,见不到朋友,也回不去蝶谷,程轩的伤也不知道如何了。现在江雪澜还要当着他的面凶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一时间旧恨新仇涌上心头,陆宛心中酸楚,眼眶泛红,牢牢地把江离护住,不许江雪澜斥责他。有人护着感觉就是不一样。虽然江雪澜并不会打骂江离,但江离还是缩了缩脖子,往陆宛怀里钻了钻。 随时找我程轩离开峨眉之前,将陆宛留下的兔子交给了晏清河。“晏师兄,实在对不住。这是宛儿喂养的兔子,在下就不带走了。”程轩在穆辰的搀扶下走过来,将一只白色小兔交到晏清河手里。他思忧过度,脸上写满病容,唇色因气血不足泛着淡淡的紫色。晏清河替他诊过脉,他的情况比白依依好太多,江雪澜在他胸口打得那一掌还是留情了。小兔子闻到了陌生的气味,在晏清河手上缩成一团小绒球,两只耳朵紧贴在身上,偶尔立起一只抖动两下。“他总是喜欢捡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嘴里这么说着,晏清河脸上的表情倒是缓和了些。他将兔子揣进怀里,冲程轩微微颔首:“代我向谷主问好。”程轩弯了弯细长眼:“自然。”晏清河又道:“我看在武当的面子上,给那老淫贼留了半条命,等你押了他回去,可不能告诉谷主是我干的。”想到被折磨得几乎不成人形的具行云,程轩低叹一声,点了点头。众人那日在破庙前将具行云拿下,又合力制住了那具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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