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女儿的人生本应该一帆风顺,却总事与愿违。“妈,说这些干嘛,我根本没受苦,结婚这两年,项景绅对我挺好,而且结婚以后事业运变得极好,也算因祸得福,我现在特别满足。”宋挽凝的乐观在徐芸看来就是太过于懂事的表现,懂事的孩子通常是吃亏那一方。“你现在跟他还有联系吗?”宋挽凝支支吾吾:“偶尔会有点联系,离婚的事跟结婚一样没有向大众媒体公开过,只有小范围的人知道。”徐芸当即决定:“离婚以后不要再联系了,本来只是合作的关系,协议既然结束,别拖泥带水让别人误会。”宋挽凝点点头:“我也这样想。”事情说开了,徐芸趁机借口说胸闷,头晕,想回房休息。宋挽凝紧张道:“我先陪你回房,用血压计量一下血压。”血压正常,不放心又量了血氧饱和度,均在正常范围内。徐芸趟在床上闭着眼,宋挽凝担心询问;“症状有缓解吗?要不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徐芸挥挥手,有气无力道:“不用,估计是天气原因,睡一觉就好。”卧室暖光灯照射,徐芸脸上反光的泪痕非常明显。即便道过歉,也解释清楚了,但宋挽凝心底仍然充满内疚,如果早一些沟通,对徐芸来说,这件事就不会那么有冲击性了。徐芸:“你出去的时候帮我关下灯。”“好。”宋挽凝收拾完,轻手轻脚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又返回来,蹲在床边,轻声说:“妈妈,我今天晚上跟你一起睡吧。”“不用,我现在好多了,你回去好好休息,今天累一天了。”几番催促,宋挽凝返回自己房间。……凌晨一点多,宋挽凝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实在不放心,掀被下床去了徐芸房间。进门前,脱了鞋子踩上地板,被窝里的人睡的安稳,宋挽凝松了口气。卧室门一关,徐芸睁开了眼睛,丝毫没有睡意。又过了许久,夜空中下落的小白点给屋顶铺上了一层白毛毯。徐芸从被窝里起来,站在窗边看了会儿,思绪乱成一团麻,今天脑海里杂乱无章的嗡鸣声就没停止过。发呆的时候,眼睛里的泪水不自觉涌出来,明明处在温暖室内,她却感觉浑身冰冷。……第二天,彼时天刚蒙蒙亮,没睡几小时的宋挽凝一早起来准备出工。离开前特意去徐芸房间看了一眼。徐芸紧紧裹着被子侧躺在床上,睡的很熟。宋挽凝悄无声息退出来,交代保姆几句后去赶行程了。徐芸站在二楼房间的窗户边,目送保姆车驶离,直到拐弯彻底看不见。返回床边,从床头柜里拿出两个文件袋,将其中一个文件袋里的东西全部倒在床上。
照片和纸张散落开,十几张宋挽凝和项景绅的照片,不乏同框交流的亲密照,她一张张看过去,找出其中夹杂的项景绅和秦好同框照,放在一边。整理完,拿了个新的信封装好,又从自己钱包里拿出张卡一并放进去,把信封密封起来。剩余的照片用剪刀一点点剪成小碎条,徐芸做事很有耐心,避免别有用心之人捡到碎片拼起来,又剪成只有指甲盖三分之一大小,稀碎一堆,扔进不同的垃圾袋。这下任谁也恢复不了原样。打开另一个文件袋,里面全是跟宋国晔有关的事情。清楚写明了宋国晔的犯罪事实,还有他的近况照片。昨天看到照片的时候吓了一大跳,好半天才辨认出照片里的人形是宋国晔。照片背面有一句话:如果向媒体公开罪行,宋挽凝会怎样?徐芸颤抖着盖住照片,腿软坐在了地板上。泪流不止。过了半个多小时,到徐芸平时起床的点,保姆按照宋挽凝的交代来敲门喊徐芸吃早餐。她慌张把东西收拾好,跟往常一样下楼吃早餐,丝毫没有表现出异样。保姆把情况汇报给了宋挽凝,此时宋挽凝已经到达片场,开启了一天的工作。菲戈集团办公室。项景绅拿着时力送进来的快递。拆开密封袋,里面是个平常的信封。撕开信封,一摞照片和一张银行卡掉了出来。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这是我这些年全部的积蓄,没有密码,从今往后别再来找我女儿。落款:一个想要保护女儿的母亲。项景绅:“谁送来的?人呢。”时力:“是同城派送,还是个加急件,我下去签收时快递员强调一定要送到,说是寄件人再三叮嘱。”项景绅把纸条和银行卡放回信封:“去查一下这些照片的来源。”说完,拿着装有银行卡的信封快步走出办公室。-------------------- 通牒======================静园。项景绅从保姆口中得知徐芸吃过早餐就出去了。“阿姨大概什么时候回来?”保姆表示不太清楚。他扑了个空, 刚回到车里,时力那边便查出了照片来源:“跟任家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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