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佑眯了眯眼。姜羽晖稳如泰山,躺在病床上不抖不惊,食指中指依然挟着姜天佑的手腕。
男鬼看了看姜天佑,又看了看姜羽晖。横在他们二人之间的气氛诡谲,他想打圆场不知从何打起。
「看样子是真的没事。」姜天佑笑出声,爽朗的声音打破僵y的局面,他的手亦收了回去,「亏我得知了消息好心好意下来看你,却被如此对待,好心真被当作驴肝肺。」
「小的不敢。」姜羽晖微微颔首,「倒是元帅大人宅心仁厚,小的受宠若惊。对於元帅大人的恩情小的必定铭感五内,万万不敢忘记元帅大人的恩情。」
「不要跟我来那套,我知道你也不想。」姜天佑对她摆手,坐到病床旁供给家属使用的小沙发,「还撑得住?」
「当然。」姜羽晖叹口气,这才放松下来,「老毛病而已,问题不大。」
「就是老毛病,问题才大。」姜天佑摇头,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当你觉得有事问题就已经大了、不能救了。最好的例子就是牙齿,你看看,多少人觉得牙齿有问题去看牙医,他的牙齿已经没救了,只能拔掉用假牙。年轻人,凡事不要拖到最後,发现有异状就要找出源头根治。」
男鬼他听不懂。他只能杵在姜羽晖身後,看他们一来一往交谈。他甚至觉得,他们的交谈其实是一种交锋。
「不要太狠。」姜天佑忽然跳了话题,「那孩子确实是做过头,奉劝你出手不要太狠。」
「为什麽?」姜羽晖躺在病床上,立起的病床上部让她能和姜天佑平视。
「他来了。」姜天佑说,「天庭有消息,人间有他出没的痕迹。」
如果他们不是在医院里,如果这间病房不是六人病房,男鬼觉得,掉根针在这里他都能听见声音。姜羽晖和姜天佑两人只是对视,彷佛他们以此交谈。沈寂钻进他的身t,在他的心里挠啊挠的,挠得男鬼一阵发怵。
「我明白了。」姜羽晖说,「我会谨慎行事。」
「放p!」姜天佑怒喝,那不合形象的字眼让男鬼愣呆在地。「你会谨慎行事,你现在就不会躺在这里了!」
姜羽晖翻个白眼,明明她是被陷害的。「元帅大人,您激动了。」她摆摆手,摆明送客,「小的忽然感到累了,想睡。元帅大人跑这一趟关怀小的,小的感激涕零,不足以道尽内心激情。」
姜天佑对姜羽晖的赶人不予置评。他双眼一闭,再次睁眼又是原本的姜天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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