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於是他带着我下了楼梯,一楼教室外有着一颗高大的老榕树,这颗老榕树遮挡了顶上强烈又刺眼的yan光,为我们这栋教室带来了庇荫与凉爽,也让偶尔吹来的风夹带着淡淡的草味与cha0sh的土味,有时候会有种被大自然包围的错觉在。
此时我和程介祥站在光和影交错的地面上,r0u碎的光点打在我们身上,看着因为风吹而摇摆的树叶,几片叶子徐徐落下,榕树根也微微飘荡。
「这天气应该翘课才对。」没想到程介祥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我听了有点不悦,「你特地把我叫来这边就是为了跟我说今天适合翘课?」我的天啊!
「不是啦!白痴哦?班长你读书读到头壳坏掉哦?」他说完还自己摀住嘴,「没事,我没有要骂你的意思。」
「所以是?」我整个没有任何耐心。
「班长,就是啊……我问你个问题但你不要跟别人说……包括我那几个好兄弟。」
我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去。
「你会觉得我讲话很……很直接吗?」
我蹙眉看着他,见他脸上的表情真的呈现一脸不解的模样,我用力点了头,「会啊!」
「真假?」
「骗你g麽?」我说:「骗你我又没钱赚。」
「喔……」他的表情却变得复杂,「那……你……你听了会感觉不好吗?」
我抬眸,正巧望进他的深眸里,程介祥有着一双很好看的深邃眼眸,而且仔细看他的眼眸是偏咖啡se的,搭配着眼眸上头的浓眉,他的眼睛是那种大家都会公认的美,彷佛流沙一样,盯久了会入迷下沉。
不知怎麽的,我想起昨天放学看到他搂着一名学姊肩膀的画面,便要自己回过神来。
等等,人家搂着学姊这又关我什麽事了?怎麽这画面却被我脑子记住了呢?
我回答:「会啊!是会感觉不好。」见到他的脸沉下,我赶紧接着说:「但我习惯了,也知道你并没有那意思,也只是讲话b较直率而已。」
他看着我,脸上没有任何笑意在,看来他真的是在为这件事情而烦恼。
「前几天有个很久没见面的亲戚来我家,就只是跟我讲了几句话,他就生气的离开,我被我nn骂了一顿,说我讲话没有修辞,任人听了会不舒服。」
我顿时间恍然大悟,终於明白了他这几天为什麽会跟我借国文课本猛抄笔记。
「你国文这麽好,就教我一些说话的艺术。」他说。
我挑眉,「说话是要经验而且是要有训练的,你以为抄了我一整本的国文笔记说话程度就会提高啊?」
「不然?」他抿着嘴,拧眉懊恼,「不然你说说啊!是要我怎样做?」
既然程介祥难得向我请教,我便向导师那样双手撑在腰上,「程介祥,你有没有跟别人说过请、谢谢、对不起?」
「说那g麽?听起来恶心欸!」
「这不是恶不恶心,这就是种礼貌,像你刚刚是怎麽跟我说的?」我刻意学起他刚刚的语气,「不然你说说啊!?g麽?是找人打架啊?」
他没有说话,眼珠子却一动也不动的直盯着我。
「懂了吗?这就是问题所在了,你的话太过於直接,不管是熟的朋友或是不熟的朋友,或许熟的朋友可以很直接地接受你这样的倘率,但不熟的朋友听了会觉得你很没礼貌。」
「喔……好啦……」
「这语气听起来很勉强欸!先生,今天可是你问我我才正经八百的回答你这问题欸。」
「所以?」
「还所以?不会说声谢谢吗?」我盯着他。
「这样就要说谢谢哦?」他不解,「这是小事吧?」
我摀着头,要自己有耐心点,「不管是小事还是大事,你都要说谢谢。」
「喔……谢……谢谢了……」看起来果真是第一次说谢谢的样子,他表现的有点别扭。
我转过身要准备回教室,却看到白梓齐从另一个方向走来,他整个人沐浴在yan光中,乍看之下还以为他从yan光中走出来,当靠近我们的时候,他稍微的歪头,最後给了我一个有点诡异的淡淡微笑。
我叹口气,他是不是又误会我什麽了?
之前曾经听小唯老师说过关於程介祥的事情,程介祥的爸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纷纷离开他,妈妈改嫁,爸爸好像也再娶,在两个新家庭中他一直是个尴尬的存在,像个皮球一样这儿踢、那儿踢的,没有一个安顿点,在小的时候就不断的流连在亲戚中,最後是由一对爷爷nn所收留,这对爷爷nn是他的亲叔公与亲婶婆,两人结婚结了十几年都没有生小孩,索x就将程介祥当作是自己的孩子来养。
可因为两人小时候都没有读过书,讲话也带点粗俗的字语,程介祥从小就耳濡目染这一切,若不是因为有国小国中学校教育的关系,否则他现在应该满口成脏,每十句话有八句话都带有脏字吧?
我或许应该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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