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让穷奇和檮杌它们带回其他两具灵兽的屍t……有你们这些灵力丰沛的血r0u浇灌,我还愁无法对付这些恼人的金丝吗?」
墨弦夜知道,自己得要逃。
现在的魔花很虚弱,自己绝对能顺利逃出他的移动范围,并且耐心的等待金丝nv萝长遍他的全身。
墨弦夜知道,这也正是青涟想让他做的事,可是、可是……
——可是,当对着他说出那些话的人已经不在了,余下的一切,又有什麽意义呢?
日後,当他前去幽禁之森时,再也不会有那俊逸挺拔的身影,备好茶点坐在院里等他了。
再也不会有谁,即便见到自己只是受了点小伤,仍是紧张而迫切的关切询问着……
对於青涟,他还有好多话未说、好多事未做。
然而眼下却都成了求之不得了。
他将要独自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失去——永永远远的。
无法原谅。
造就了眼前这一切的家伙,无法原谅。
对这只温柔的玄武而言,这或许是生平第一次,他彻底明白了:何谓yu除之而後快的愤怒。
他召出一根锐利的冰锥,往魔花的方向袭去……
千钧一发之际,魔花以身旁仅存的几条利根挡下了它。晶莹的冰锥,在猛烈的撞击下裂得粉碎。
「别傻了,即便是以我现在的力量,要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魔花冷笑道:「你怎麽不照你朋友所说的,赶紧逃呢?你那些柔弱的攻击,充其量也只够作我的浇灌而已。」
「你不该杀了他。」低垂着面容,墨弦夜沉声道。
魔花既没听清、亦不在意他说了些什麽。在魔花看来:这只愚蠢的玄武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如此莽撞之举,下场唯有一si。
然而,这却成了他或许不是第一个、却肯定是最後一个的失策……
「你怎麽能杀了他呢?他对我是多麽的重要啊!」
随着墨弦夜悲痛的一喊,一道扇状的水刃,以他所站的位置为中心,朝魔花的方向飞散而出。
锋利的水刃,嵌入了魔花的身子,并且从他的身後散出了成片的殷红yet。
坚韧如魔花,在魔界高阶植物的攻击之下,也只能留下些许轻浅伤口的魔花,却没有能抵下这一道攻击,而是被锋利的水刃,对切成了两半。
须臾,紫衣的人形消失。在其方才所站之处,出现了一株晕染着些许漆黑的晶透花朵,花朵被丝丝金线所缠绕,并且碎裂成了两半。
他说得没错:作为世间万千草木滋养的水,大多时候,确实是温和而柔弱的。
——不过有必要的时候,它也能化作最为锋利的利刃,斩去它面前的一切阻碍。
g扰封魔阵运行的魔花消失了,阵术被破坏的危机,也因此而得以解除,就结果来看,这趟任务是成功的。
……除了某个再也回不去的人之外。
墨弦夜走到青涟的身边蹲下,望向他那一动不动的倒地屍首。
「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老觉得你怎麽能那麽厉害——明明和我同年纪,却像是什麽都会。」他一面回忆着过往的种种,一面娓娓说道。
「我总觉得这世上没有什麽事情是能够难得倒你的,即便是旁人认为绝无可能的情境,你也能够一一克服。」
「可是这一次,你怎麽就做不到了呢?」墨弦夜哑声道:「你不是说过会保好你自己的吗?」
「我也会尽可能的保我自己无事平安的……毕竟,我对成为那家伙的花肥,可是完全没有兴趣。」
……
「你可得好好保护自己,要不,害我被扣修为可就不好了。」
「我不要你遵守当年的那个誓言了,被扣修为又怎麽样啊?我只要你好好的活下去……」好好的,和自己一起活下去。
过往种种,至今依旧是历历在目。
他想起了当年在床榻上的的芬芳桃香,想起了,少年望向自己的郑而重之。
想起了,在那麽一瞬,自己心底涌现的那一gu悸动。
心痛至最深处,年轻的玄武,沉默的落下了b沉魂大泽潭水还要冰冷的泪水,落在这魔界荒芜的土地上。
「话虽这麽说,不过被扣修为感觉还是挺惨的啊……」
墨弦夜:「!」
墨弦夜惊讶的四处张望,试图寻找那熟悉声音的来源。
他看见地面上青涟的衣摆,突然窸窸窣窣的动了起来。
须臾,一尾娇小的青龙,缓缓的从其中探出——青涟刚出生的那时候,也没这麽小一只。
青龙是不适合在陆上行走的灵兽……它那纤细的四肢,实在是不足以支撑其相对上过於沉重的t重。
但见那只伤了一条左腿的小小青龙,就这麽踏着歪歪扭扭的不稳步伐,一步一步朝那仍怔愣着的人影走去。
「你怎麽还在这啊?不是叫你先走了吗?」抬起头,那只迷你版的青涟这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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