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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weiterSatzAdatecomoto IIPage3(18 / 20)

团的一年级新生也特别严厉,或许不希望社团再度卷入无谓的纷争。

但讽刺的是,一路上积极替采华社长护航的玫娥学姊,也因为作风太强烈,导致两人之间产生极大的误会……

「领袖、随从?从刚才开始,你们到底在讲什麽?」

身旁的柯佩雅悄声问我。

「那是赋格的创作手法:领先的乐句是领袖dux/fuhrer,随着领先乐句在其他声部进行模仿变化的是随从es/f?hrte;社长跟学姊习惯的原文不同,因此社长才会说自己是es……」

原本西方音乐上使用的术语,因为发源地区的不同或随时代推演而产生落差;学习音乐的人也往往会因为对音乐史认知的先後顺序,或因为自己熟悉的曲风而记起不同的原文;玫娥学姊及社团前辈应该是对德语b较熟悉,於是除了「赋格」采用德文拼法外,创作手法的「领袖」与「随从」原文便使用德文的「fuhrer」跟「f?hrte」;但对社长而言,她所认识的「领袖」与「随从」却是义大利文的「dux」跟「es」。

「不过,误会还不仅如此。」

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赋格这个名词的源由,本身就有不同解释;学姊口口声声说古音社以赋格fu为创立jg神,取的意义应该是飞翔fcht,但赋格fuga一词在义大利文却有追跑fure的意思……不喜欢凡事都被c纵、被安排好的采华社长,对於被迫要循着一套规则的事非常感冒,所以大概把学姊视为压迫自己的大魔头吧,毕竟在学姊的领导之下,社团举行了两次针对她的退社提案,另外也调整了她的撰稿内容,最後又在学姊的敦促下参选社长──直到现在,学姊还不时g涉社团运作,看起来就像是太上皇一样,而社长则只能顺着学姊的安排追跑……」

「不是的!我并没有那个意思!」

学姊听到我与柯佩雅之间的交谈,连忙大声反驳:

「我只是担心担任社长後却鲜少参与社团的小华……背负使社团崩解的罪名,有我一个人就够了!我不希望小华受到我们这届内斗的影响,而变地自暴自弃……虽然我是个失败的社长、无能的领导者,但我还是想尽可能替社团尽一份力──」

「所以萨里耶利的那篇文章,是留给采华社长的暗语吗?」

学姊对我的提问,默默地颔了颔首。而半跪在地上的社长则抬起脸来,对着我偏了偏头表示疑惑。

「〈pr?gttiefeureherzen,bruder〉……是这样念的吗?抱歉我是照着翻译机的发音……翻成中文的意思,应该是紧随汝心,夥伴,对吧?」

虽然「bruder」的直译应该是「兄弟」,不过翻成「夥伴」可能b较合乎学姊的要求。

「选择萨里耶利最主要的理由,我猜是因为学姊对古典前期b较熟,否则要挑选有类似喻义的曲子,应该有更恰当的音乐家跟曲目;但另一个理由,应该是因为萨里耶利是威尼斯……也就是义大利人,却跟维也纳g0ng廷及莫札特等德奥音乐家建立深厚的友谊,学姊在文章中也一直强调这一点,不光是因为想驳斥野史中萨里耶利暗杀莫札特的谣言,也是想留下暗语,给熟悉义大利的采华社长。」

「熟悉义大利……?」柯佩雅低声问道。

社长点了点头:「我有亲戚在义大利。」但旋即闭口,不再详加说明。

其实有关这方面,即使是露露也不甚了解,不过一般在台湾学习义大利文的人并不多;如果不是为了学业、学术,或是经商上的理由,可以猜想的因素大概就只有来自家庭。看她那标致的外貌,说她其实有义大利混血,一点也不意外……不过既然本人不愿多谈,我也不好深入追问。

至於指派科莱里的题目给我们,甚至夹杂错误的义大利文翻译,我猜也是做球给社长,好让社长主动介入,辅导新生撰写文章吧;并且科莱里同样是出身北义大利,却在巴伐利亚等德奥地区获得重用。

「学姊,你知道吗?」

我绕过会议桌,走到两人的身旁弯下腰来,盯着泪水在眼眶打转的少nv:

「不完美……也就是2/4拍,其实才是最广泛用於创作音乐的拍数喔。虽然我不太清楚跟3/4拍相b,究竟孰多孰少,不过如果没有2/4拍,这世上大半音乐都不可能构成……再说完美与不完美,究竟是由谁界定的呢?」

如果非要以「完美」的方式创作音乐……恐怕会是人类文化史的大灾难吧。

正因为这世界上除了「完美」之外,还充满各式各样的「不完美」:2/2拍、2/4拍、2/8拍、3/2拍、4/4拍……於是音乐才能多彩多姿。

人,也是如此;因为不完美的情感,所以我们才会感到痛苦、悲伤,却也从中得到雨过天晴的喜悦;因为不完美的对话,我们才会产生误会、决裂,但也因此搭起谅解的桥梁……如果大家都真的如出一辙地「完美」,无论思想还是行为都无可挑剔地整齐划一,或许才是最可怕的「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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