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喔!」
「不是啦!那个,学姊,」
不知道是因为莫札特的琴音还是贝多芬的序曲g扰着我的思绪,亦或是原本就跟不上学姊节奏的我,就算唤住了她也不晓得该从哪一件事开始问起:为什麽去年会发生b迫采华社长退社的会议?又是为什麽这样的人会选上社长?学姊知道乐谱纸的事情吗?随着羽管键琴愈发急促,催促学姊赶快接起电话,而贝多芬大提琴、小提琴、法国号、长号一直打击着我的耳膜,我只好没头没脑地溜出那个问题:
「有关於d跟c,你会想到什麽?」
「d跟c?那是什麽?心理测验吗?抱歉,下次再陪你玩吧~」
丢下这句话之後,玫娥学姊一转出活动室外便赶紧接起电话:「喂喂?歹势歹势~嗯?没有啦,只是在社团这边……不是啦~我早就si心了,才不是为了守着他的古音社~哈哈,你少扯了~」伴随轻快的步伐离去。
不久後便逐渐听不到她的脚步声及谈话声,活动室内的贝多芬终於抢回了指挥权。
我无奈地垂下肩膀,一边反省起自己有如强迫症一般,逢人便问「d」跟「c」的行为,一边继续把未整理完的月刊排回资料柜中,碰巧拿到了一本出版於去年十月的《莒青月刊》。翻开目录页,当期的「音乐向导」作者栏,就大大写着「苏玫娥」三个字。
「说起来,刚才学姊好像有提到瓦斯还是奥什麽的……」
并且她居然是回答寇海尔目录k?chel-verzeiis而不是曲名,万一我不知道那是莫札特作品的编号岂不是糗大了?采华社长也是,随便就能点出加布里耶的作品翻译跟钢琴的发明时间,就连柯佩雅一听就知道我拉奏的是《舍赫拉查德》;该不会目前古音社中,就属我的程度最差?
……也许我应该先以「音乐向导」文章为参考,慢慢弥补这些音乐史的相关知识……
我顺手翻开了这本《莒青月刊》,找到「音乐向导」的专栏,题目是《穿越时空的饶舌歌──从罗欧恩泰来的奈德哈特neidhartvoal之〈surdeersuzzenwunne〉》。
……这是什麽玩意儿?并且为什麽没翻译曲名?是说,这个奈德哈特很有名吗?我之前准备联合招考时,怎麽从未在音乐史考古题中看过这个名字?
将全文快速浏览过後,大概了解奈德哈特是十一、十二世纪的y游诗人,那段不知道是哪一国语言的曲名古高地德文?则是某一首他所作的y游诗歌nesang。
「……虽说绝大部分耳熟能详的作曲家都被以前的学长姊写光了,但被迫挑这位奈德哈特来介绍也太扯了吧……」
还记得学姊一脸泪眼婆娑的样子,抱怨写有关「额我略圣歌」为主题的文章。说起来,「音乐向导」的文章是如何定案的?我从柯佩雅手中接过她一字未写的稿件时,题目就已经确定为科莱里「厅堂奏鸣曲」,看样子这题目也不是柯佩雅选的,难不成「音乐向导」的文章是经由某种程序譬如社员投票之後,再交给当期的负责人执笔吗?
如果是这样,无论是额我略圣歌还是奈德哈特,学姊会ch0u到这类的题目,运气还真不是普通的背。倒不如问:到底这些题目是谁提案的?
反正柯佩雅拿都拿出来了,我就顺便在把月刊收入资料柜以前,翻翻之前的「音乐向导」,看看学姊或采华社长写了怎麽样的主题。
说起来,我对「向导」这个字有着不怎麽好的记忆。
其实也没有多麽严重,只是很小的时候跟着父母在国内旅游,印象中好像是参观了某个英国人留下来的领事馆是高雄那个吗?还是淡水红毛城?我忘了,随口问了向导小姐:「好漂亮的房子喔!大姊姊家住这里吗?」
向导小姐只是微笑回答:「并不是喔,如果姊姊住在这里的话,就不会当向导了啊。」
事後回想起来,不知道她的意思是「有钱住在这里,就不会当向导了」还是「住在这里的话就没办法当向导了」,无论如何,这都表示了:
「向导并不是里头的一份子」。
虽然这跟我老是在英文考试时把向导guide拼成卫兵guard没有直接的关系,不过两者给我的印象是相同的:站在大门之外,带领其他人进进出出。
《莒青月刊》的「音乐向导」也是这样的x质。并不评论音乐的优劣好坏,也不会因某个人的偏好,只介绍某一类的乐种;就像热音社所嘲讽的,古音社没有玩音乐,既不ga0乐团,也不办合唱,甚至不写乐评,仅仅是在音乐殿堂的门外提供初略的地图,让读者选择是否要进入那个圈子。
自己却从来没能进去过;不得其门而入,但也不是真正的「门外汉」。
如同现在的我一样。果然挺适合在「音乐向导」上撰文。
「我不喜欢这首曲子。」
门外传来一道略为低沉的nv声。
「……你打招呼的用词还真特别。」
我回头望去,与那双浑浊的眼睛四目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