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程度上,她的确赢了。
叹了口气,我盯着骨瘦如柴的她,心生怜悯。
「随您怎麽说吧。」多说无益,再讲下去也没意思。
婆婆真秉持这句话,畅所yu言:「你该劝劝阿际,找一份好工作来做,最好是公务人员。再来你主动与他离婚,我便不与你追究,这几年你如何耽误他。孩子,早点悔悟吧,多听长辈的话错不了。」
悔悟你妹。再听她胡说八道,我怕会白眼翻到後脑勺,再也翻不回来。
正想反问她「你有什麽毛病」,随即意识到她还真有,有神经病和职业歧视癌末期。
「你若不听我的话,今後也不用来了!」婆婆不喜欢我顶嘴,更讨厌我把她当空气。我沉默没几分钟,她气呼呼地说:「我看你是母胎带下来的劣根x,才会如此不受教!可恶至极--」
「您骂我就好,别扯什麽母胎,我爸妈没做错任何事。」当然我也没有……好啦,y要算的话,我是没做到侍奉孝敬公婆的责任与义务。
不过,倘若有任何卫道人士出面指责我,我应该会请他待在有我和婆婆的空间,时间不用长,半小时即可。这半小时,他会见识到我婆婆的神逻辑和叨念的威力。
「你!你还敢顶嘴!」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
仔细分析,她骂人的词汇颇为贫瘠。
「不知感恩的蠢货!我要你主动提离婚,是为了你好!到时阿际听我的话,要和你和离,你一个大龄失婚妇nv的脸面要往哪里摆?你父母绝对以你为耻!」
才三十三岁的我,被强行按上「大龄失婚妇nv」的名头,完全无语凝噎。
说实话,我是个抖,被骂太久了,竟一点都不觉得难过,反而能苦中作乐、乐在其中,想听她还能骂些什麽。
「先不说边际是否会听你的话,光我爸妈就不会如你所说的以我为耻。」
一个月以前,我也许会认同「爸妈以离婚的我为耻」这说法。
然而,经过各种事件,我逐渐发现、t会爸妈对我深切的疼ai,他们绝对不允许我受到旁人无端的责骂,更不可能因我感到耻辱。
「阿际已经答应我了,他会与你离婚。」
听她继续胡言乱语,我彻底没了耐心,想要看护回来照顾她,好让我出去外面透透气。
尚未起身,我见她不断用绑绷带的手,上下0自己的口袋,嘴里念念有词:「不见了……怎麽可能?手机呢……里头有证据!我要给你看证据……」
什麽证据不证据,光是看她疯疯癫癫的模样,就感到心累。
「无论如何,儿子听母亲的话是天经地义。没有证据,你也得信我!」
「天经地义?」我突然想到,前几个月有一本书很红,叫《情绪勒索》。真想现在用手机下单,买来给婆婆看,陶冶x灵外,顺道自省这几年她对边际的行为,简直b勒索还来得严重。
这是抢劫的等级吧?
该称她为情绪抢劫犯吗?
「你能不能放过他,他真的很累。」b起婆婆,我爸妈是小巫见大巫,太弱了点。
「你才要放过阿际!他是被你耽误了人生,不然早就儿nv双全。不会像现在,什麽都没有。」抢劫犯依旧鬼打墙,用她那双宛如骷髅一般的空洞眼眸,紧盯着我。「他会答应我的,无论如何……他会答应我。」
我双手握拳,内心有gu难以呼是的气焰,要把我燃烧殆尽。
「无论如何,他都会答应你?你又想拿什麽去威胁他?想用你这条命吗!?」
综合我在邻居车上得知的消息,我好心疼一直被威胁,受她摆布的边际。
「你到底知不知道,就你这种行为,已经让他压力很大了!」
「他让我脸上无光,我让他压力大又怎麽了?我为了他,受尽了--」
「不要再说你受尽多少委屈!」我的确不清楚公公有无苛责婆婆,可b起婆婆口口声声喊的「委屈」,我更认为她只是在借题发挥,想让自己的行为更加名正言顺。
「不受教……真不受教!一点都没有规矩。」
「你一次次利用自杀来要胁,只会显得自己的生命过於廉价。」
活到六十多岁的婆婆,不如活六岁的乔乔。乔乔用尽各种方法,延续自己如风中残烛的命;而婆婆则把一切当作儿戏,反覆做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事。
「再廉价,我也是阿际的母亲。我si了,他得愧疚一辈子。」
「他不会愧疚一辈子。」
再待在这,怕我没达到劝导的效果,会被气得先行暴毙。
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这苍老且偏执的妇人,吐露对她来讲,极度残忍的话:「你si了,我们会替你收屍、入殓和办理後事。边际或许在一开始,会有点难过。但我会好好陪伴他,走出你带给他的y霾。」
「你想让边际扛弑母的罪?我si了,他责无旁贷!」
「怎麽会是我让他扛呢?是你让他扛莫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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