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火球降低至可见范围内,陈菀晶看清了,那个人,是易尔。
由於他属火的关系,火球就像是一个天然的保护屏障、降落伞一样,包覆着他。
他以星移电掣般的速度跌落汤池里,巨大的一声响,扑通一个深坑,带起无数水花与细碎的火光,水把火熄灭的炸裂声在耳畔响起。
只见他头朝下,背弓起,浑身是血迹,身上还有无数的白se纸碎,如刀片一样锋利地刺於他外露的皮r0u里。
陈菀晶只包着一条浴巾,不敢靠近,只好大声求救:「熊熊……熊熊!」
熊熊闻声而来,本准备拔出腰间的长刀,当看清池中人的模样时,又将刀推回剑鞘,诧异地说:「易副队?」
她的眼珠子不安地转动着,因为从来没有,易尔从来没有在任何一场战事中倒下过。
她慌了。
穿上了熊熊给的浴袍,陈菀晶在温玉阁汤池上的休憩空间就坐。
陈晓宇跟上官映雪在易尔落水後赶到现场。
此刻陈晓宇把易尔安置到池边的平地,他变出一个医药箱,它的内容物很特别,不像地都上的是纱布、消毒药水或创口贴等物,而是数不清的五彩琉璃石。
离奇的是,那头驴身上的伤口不是刀剑或瘀伤,是纸片。
「他会si吗?」看着几乎奄奄一息的易尔,陈菀晶担忧地问。
陈晓宇「嘘」了她一下,示意勿扰,要办大事的样子,露出难得的严肃。
陈菀晶以为他擅长医术,也许会用那堆石子结合电击之类的治疗,怎料他下秒便像抓米一样抓了一把琉璃石,撒在易尔的身上,看似在驱邪似地合掌,作「急急如律令」的手势,口中不知念着什麽咒语。
她发誓,不是她想要嘲笑他,是那个场面实在过於滑稽,使她忍不住问:「那个……你在驱邪吗?」
「对啊,那些纸片都是邪物,你看。」没想到他没有否认,用指尖灌入一道灵力後,细碎的电光冒了山来,那些尖纸碎也跟着从易尔的身tch0u离,竟变成了一个个有生命力的纸片人。
小人们全身都被蓝白交织的电流给锁住,他们痛苦地挣扎着,甚至哀号着「好痛」、「放开我」,若不是陈晓宇强调那是邪祟,听他们那无辜又软萌的声音,真的会心软想放开他们。
「你收……」陈晓宇瞥了陈菀晶一眼,把话说到一半後,想起她是麻瓜状态,又把目光抛向上官映雪,「收了纸人。」讲着像茅山道士或法海和尚一样的台词。
上官映雪了然地应了声:「好。」弹了个响指,幻化出一个冰罩牢牢地把那些纸片人都关住了,它们甚至还在里面用小手搥着冰墙。
看来小纸人们要被当白老鼠一样研究了。
「他还好吧?」陈菀晶指了指仍全身是血的易尔,纸片都取出後,他的身上多出了许多割伤。
她也被纸割破过手,不过小小一个尖角,便可留下强烈的余痛,看他满身的纸割伤,她不禁倒x1一口气。
「si不了,你俩一起泡个温泉就好了。」陈晓宇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语带暧昧地说。
「一起泡?」陈菀晶下意识将双手护在x前,不可置信地说:「你们月都都那麽思想开放吗?男nv合浴?」
这……难道是所谓的双修?
闻言,熊熊和上官映雪摇头笑笑。
陈菀晶会这样想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单樊星作为神通,是韵生堂未来的接班人,据上官映雪所说,韵生堂里有许多灵力资源,是上乘的修炼之地,拥有祖先流传的珍贵古书、御灵、修灵之术,这些都会传到下一任堂主手上。
单樊星跟易尔都属於大神级别的人物,一举一动都是惹人注目的,单樊星昏迷一事被流传也不是无可能,那群恶势力要是真的得知了这个消息,那麽此时就是最佳的袭击时刻。
或许碍於单樊星身边有熊熊和陈晓宇他们的保护,加上他们处於韵生堂和单家的保护区,恶人不敢乱来,也无法近身,所以选择从易尔方面下手,打算把韵生堂一一击破。陈菀晶东猜西揣着。
「如果月牙被激活,那麽他们随时可以打开韵生堂外围的封印,到时候就很危险。」上官映雪在汤池边跟陈菀晶说。
熊熊的项链亮了,她起身到门外去,半晌後端着一个盘子回来,上头有两个陶瓷制的小酒杯,和一个酒壶。
她在池边为陈菀晶倒上一杯:「这是晓宇特调的药酒,很有用。」说着,她就把酒递到陈菀晶面前。
这酒的味道很刺鼻,闻起来感觉是极难喝的,但为了能早日行走自如,陈菀晶接过後,捏着鼻子y生生喝了下去。
「易尔也要喝吗?」她脸青地问熊熊。
「要的。」熊熊点头後,再度把酒杯给陈菀晶。
「我喂他吗?」陈菀晶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问。
「毕竟易副队是小姐的人,我不好过多肢t接触。」熊熊一本正经地说。
上官映雪窃笑,「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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