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我不是在装你张佑年脸色苍白。也是。沈桂舟想。这么直接了当的杀人对张佑年来说,是有风险了点。那我自己来,这样你就不会被怀疑了。他打完字,把手机扔到一旁,微微起身,朝张佑年走了几步,蹲下身子拿刀。哐当手里的刀被夺走,抛出好远,落在地面上,翻转了几圈,发出恼人的声响。你做什么!张佑年手握着他的肩,使劲晃了晃,颤声道,我没想要你做什么,我也不是来找沈时疏的,我是来找你的沈桂舟,我是来找你的。沈桂舟推着张佑年的胸肌,想把他推远些,张佑年像一尊雕像,他推不动,反被张佑年拉进了怀里。是我的错,我认错了人我以为当初救我的是沈时疏,是我有病,我以为是你不让他出来见我,我以为你很懦弱,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似乎有什么落进他的脖颈,沈桂舟挣脱不开,眼前被眼泪蒙上了一层水雾,没力气再挣扎。就算你认错了人沈桂舟用气声颤抖着说道,我又做错了什么你这么对我你没做错是我,是我错了张佑年哽咽地说。你能不能走啊沈桂舟说,咳了两下,放过我好不好,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了行不行,我求你了桂舟沈桂舟不知道哪来的劲,突然把张佑年推开,从地上站了起来,差点又没站稳,张佑年见状,上前拉住拉他。沈桂舟甩开,推搡着张佑年往外走,或许是一下子说太说话,沈桂舟不住咳嗽,一边把张佑年猛地往门口一推说:走,你走!我先帮你看看腿沈桂舟撒过身边的花瓶,往张佑年脚下一摔,花瓶四碎,划过张佑年的脸,留下一道血痕。滚!沈桂舟扯着气声说道,说完又猛烈咳了起来。滚呐!好,好,我走,你不要说话了,我走。张佑年看了眼关火的灶台,走出玄关,轻轻扣上门。沈桂舟一瞬间脱力,咳着坐到地上,喉咙刺痛,他弓腰捂着咳到抽疼的肚子,眼眶落下的眼泪滴在地上,连带着身体四处都在疼。张佑年走后也没有缓解,他还是呼吸不上来,咳得停不下来。他似乎撑不住了。≈ap;ndash;张佑年没走,也没把门彻底合上,门里面,沈桂舟的咳嗽声听着似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般,他走远了些,给曲随打电话。还敢给我打电话,想让我再揍你一拳是吗?曲随,你在湛州吧,能来一趟吗?你让我去我就去啊?去干嘛?帮你收尸吗等等,你在哪,怎么有咳嗽声?
御水华庭a1602,能来帮忙看看桂舟吗?张佑年你他妈你来,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你来。曲随没回他,啪嗒一声挂了电话。曲随工作的医院离这里并不远,曲随大概也和这里面一些业主有来往,没遭拦截。没过多久,电梯门打开,曲随上来就给了他一拳:你还来找他做什么。张佑年捂着脸颊,沉默了好一阵,指了指里面:你去吧。里面沈桂舟的咳嗽声已经小了不少,但隐隐约约还是能听见一点。曲随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打开门走了进去。张佑年靠着墙坐下,依旧捂着脸颊。曲随没收力,他又是练跆拳道的,这一下着实够疼。但张佑年挨得心甘情愿。是他该揍。如果可以,他更愿意让沈桂舟揍他,并不是请求原谅,至少,打他能让沈桂舟舒服一些的话,那多少下他都愿意挨。沈桂舟!曲随的声音突然划破了他的思绪,张佑年心一惊,慌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脑海里闪过不好的猜想,脚软了一瞬,差点又跌了回去。待他连滚带爬打开门,却彻底滞在了原地。不远处的沙发上,曲随喘着气,似乎有些后怕,一只手拿刀,刀锋上有一抹若有若无的血,另一只手抓着沈桂舟的手向上举,手腕上,有一条不深不浅的划痕,正往外漫着血。【作者有话说】花瓶:又摔我,你清高。小区门外,保安不给外卖小哥进。保安:我们这里才没有叫什么沈桂舟的住户,走走走。张佑年:兄弟,这单我帮你送,给你一千。外卖小哥:?这是什么新型杀猪盘吗?你不会噶我一刀吧 捅他一刀熟悉的记忆窜入张佑年的脑海中。曾几何时,他母亲的手腕上,也这样泊泊流淌出血来,顺着手腕下滑,落满一地,而他的母亲就像被闲置的人偶,眼眸无光地躺在床边,另一只手上还锁着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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