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他与余波各乘一骑,并辔而行,他们一边交谈,一边策马前行,正值黄昏,夕阳的余晖透过树枝的缝隙洒落在余波身上,使她浑身上下都闪着金色的光,好像一个仙子。……直到遥远的地方传来一声鸡啼,才将孟占山猛然惊醒,鸡啼声细微而轻渺,却似钢针一般骤然刺中他的中枢神经,他机伶伶地打了个冷颤,涔涔的汗水里,他才意识到——天亮了!然后顺子就端了碗饭进来,往炕沿上一墩:“吃早饭啦,孟大所长!”然后,她就消失了,连人带马都不见了。又是那么昙花一现。他想抓,却抓不住。这让他绝望,让他抓狂,他恨不能扇自己一个耳光!妹子!——他在心底疯狂地呼唤着。一遍又一遍。他的手胡乱抓刨着,以至于那碗豆腐脑泼洒着,飞舞着,从炕沿旋转着坠落到地上!然后,一切都不见了。他也一动不动了。……那个冬天,是那么的漫长,漫长得近乎无期。孟占山不知道,他的春天,就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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