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战斗,进行的太过顺利,5个团的人马从四面一起压上,战斗完全成了一边倒。战斗打响之后,孟占山率领独立团从东门杀入,一直往西边打,开始还遇到一些零星抵抗,到了后来,完全成了捉俘虏的游戏,失去了炮头们的土匪完全没了主心骨,有的缴械投降,有的四处乱窜。孟占山率领部队在镇子内左冲右突,不断遇到自己的友军,还不断走岔了路。部队进展得太快,连电话线都来不及铺,到了后来干脆和上级失去了联系。孟占山命令部队哪里有枪声就往哪里打,在诺大的刁翎镇里横冲直撞,痛快是痛快了,就是不解气。主要是打得太顺了,所到之处土匪们望风披靡,还没打几枪对方就举小白旗了。眼见如此,孟占山的老毛病又犯了,他对这种抓俘虏的仗实在提不起兴趣,冲陆政委嚷嚷道:“唉,他娘的,晦气,晦气,这哪里是打仗,简直是撵鸭子!”陆政委怕他又出幺蛾子,连忙劝说道:“老孟,别大意,土匪们恨不得找个耗子洞钻进去,镇子又大,地形又复杂,咱们不能掉以轻心。”孟占山不阴不阳地回了一句:“那是。”随即就派人把段峰找来,交代了几句,喊了声“冲啊!”就没影了。陆政委并不知道他去哪儿了,还以为他下连队了,这家伙却一头扎进了已被占领的土匪“军部”,找了一床粘有血迹的棉被,一脚踹开地下室的门,昏天黑地的就睡下了。地下室里满是杂物,还蛛网密结,可这家伙很快就鼾声如雷。半个小时后,警卫员跌跌撞撞地闯了进去,大声报告道:“报告团长……段营长……他们发现了一个密道……请你去看看!”“什么?”孟占山“呼”的一下弹起,一脚踢开被子,“前面带路!”“是!”警卫员应声而去。……密道位于赵家烧锅的后院,段峰带着一队战士把住四周,院里有十来具土匪的尸体,还有七八个俘虏。眼见孟占山到来,段峰走到一个香案前,微微转动香案上的香炉,后面的画壁就慢慢向两侧移开,一个黑黝黝的洞口便出现在眼前……“团长,据土匪交代,匪首张雨新带着一帮土匪从暗道里跑了,咱们追不追?”“跑了多长时间了?”“半个小时。”“追!他娘的,大鱼!”孟占山没想到仗打到收手时,还能捞到一条大鱼,立马来了精神。“团长,咱的队伍都跑散了,眼下就这么几十个人!”孟占山一皱眉,四处打量了一番。可不是吗?部队的建制大乱,各营、连、排都单独作战,穷追猛打,根本就无法集结。“娘的,坏菜!”孟占山有点着急,“这吧,把附近能找到的战士全都给我划拉过来!”“是!”不一会儿,部下就收拢到一百来人,这些战士都被莫名其妙地拽进大院,好半天都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孟占山跳上灶台,一只手将一支花机关枪高高举起,枪口指着天空。“同志们!现在有大鱼!匪首张雨新逃跑了,咱们必须立即去追!”一个正站在院子当中的青年军人大声问道:“你是谁?是哪支部队的?”“我是冀西独立团的,我是团长孟占山!”青年军人头缠着绷带,衣服上满是血迹,他看了看孟占山,稍稍打了个立正,“报告孟团长,我们是独立4团的,我是二营一连连长张水清,没有我们团长的命令我们不能擅自行动。”孟占山大急,“张连长,你糊涂啊!这要在平时你是对的,可是现在,都火烧眉毛了!还他娘你们我们!
我说,这剿匪都是一盘棋!现在你们被征用了,我命令你服从命令!”张水清不服,“不行!你又不是我们团长,凭啥瞎指挥?”一旁的二虎恼了,“同志,说话留神。”张水清并不怵,说,“怎么了?我们有我们的任务!你们没权力阻止我们?”孟占山火了,“你这个同志,怎么一根筋?你听着,要么我绑了你丢在院里,要么你带着人跟我追击,没时间跟你啰嗦!”张水清脸色一凛,才要动作,一旁的二虎早已旋风般卷上,一把将张水清紧紧钳住,嘴里呵呵有声:“稍安勿躁,张连长。”张连长大急,连忙挣扎,可哪里能挣得脱?另有两个战士拿着绑绳就上来了。周围的战士骇然变色,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张连长,我再给你最后一秒钟,要么跟我走,要么被捆成棕子!”张连长面如死灰,脸上抽动了一下,终于冒出一句,“好,我跟你走……不过……一切后果由你负责!”孟占山大喜过望,跳将下来一把搂住张连长的肩膀,笑吟吟地道:“嗨呀!我的好同志,你就放心吧,天塌下来由我孟占山扛着!”眼见对方态度巨变,张连长一时有些难以适应,脸上艰辛地挤出一丝笑容,心里尴尬无比。不过,这位似乎很有两下子,他一边亲热地搂着张连长的肩膀一边随口命令道:“二虎,打头阵!带上手电!段峰,留下两个战士看守俘虏!……其余的人分作两队,拉开一百米的距离!地道口不要关,保证通风!”一行人很快就下到地道,二虎一手驳壳枪一手手电,大张着机头一马当先。众人借着微光随后跟上,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摸索着。初时地道很窄,但下到一定程度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一条宽约1米,高约15米的拱形通道。通道里有一股很重的霉呛味,众人纷纷捂鼻而行。不知走了多久,反正至少四十分钟,众人眼前忽然一亮,显然己到了出口处。推开阻挡出口的一堆灌木和树枝,众人纷纷跳出地道,却发现已经置身于一处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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